第二天

“這里那里？”

黃柏揉了揉疼痛的腦袋，心里想著，慈禧這老妖婆到底想干什么？

“黃先生，你醒了呀？這里是牢房，哀家請黃先生在此一敘，黃先生不會介意吧？。”陰影中走出一個人影。

那人的衣著最外層是黃江綢繡五彩五蝠平金佛字女龍袍，中間層是雪青緞平金繡團壽女夾袍，第三層是綠縐綢平金繡福字女夾衣，鞋是珍珠粉翠花盤鞋，能穿這么華麗的，在這個時代，只有那一個老妖婆———慈禧。

“老佛爺，客氣了，能讓老婆也屈尊來我這妖人之地，著實慚愧。”黃柏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慈禧看了看黃柏，讓下人搬了一金絲楠木椅坐了上去，低著頭玩弄自己的指甲，并欣賞了欣賞，坐了一會兒，便吩咐道：

“來人，把黃先生放出來，邀他去體和殿，并給做一頓宴席，哀家要陪黃先生共進早餐。”

黃柏二丈和尚摸不到腦袋，老妖婆，到底想干什么？只能先跟著她過去了。

“黃先生認為我大清如何？”慈禧冷不丁問出這句話，但好像并不在意。

黃柏冷笑了一下，哪怕是歷史不好也想起了近代史，那還真的可以稱上是史，便回答道：“我不知道大清如何，但是看老佛爺穿的金碧輝煌，過的極盡奢華，便可以猜到，老佛爺是用大清的命數來改進自己的生活呀！”

“哦？你在諷刺哀家，不過你說的對，事實也確實如此。”慈禧笑著點了點頭。

黃柏沒有說話，繼續目光灼灼的盯著慈禧。

慈禧停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你說世上的昏君多，還是明君多？而當上皇帝的，又有多少個是蠢貨？”

黃柏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慈禧整了整衣服，又接著說道：“當然是昏君多，昏君并不蠢，當一個人過分的政治清廉，他的生活并不會過的很好，就像是鴉片一樣，人們都知道他不好，可是當你嘗過以后，你會陷入進去，無法自拔，你的精神狀態會，得到一種升華，但它的代價是滅亡。”

“你明知道是滅亡，為何要繼續如此，你難道要為自己的一己之欲葬送那么多人嗎？”黃柏憤怒的回道。

慈禧噗嗤一笑：“為什么不可以？人這一輩子總該是為自己活著，只要哀家能過的好，毀滅他人，與哀家何干？他們只是哀家的一步步階梯，你信不信哀家絕對會壽終正寢，不過有了你哀家好像也不會壽終正寢，哀家有無數的時間，無數的經歷去征服階梯。”

黃柏聽后，心中一陣悲涼。

他看著眼前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感到無比失望。

“你會遭到報應的！”黃柏咬牙切齒地說道。

慈禧卻不以為意，反而笑得更加放肆。

“報應？哈哈，等哀家享受夠了這世間的榮華富貴，再考慮報應也不遲。”

說完，她轉身離去，留下黃柏在原地怒目而視。

大概再過三四個小時，早餐已經做好了。

太監大聲叫道：上菜！接著開始介紹，“火鍋二品”——羊肉燉豆腐、爐鴨燉白菜;“福壽萬年”大碗菜四品——燕窩“福”字鍋燒鴨子、燕窩“壽”字白鴨絲、燕窩“萬”字紅白鴨子、燕窩“年”字什錦攢絲;中碗菜四品——燕窩肥鴨絲、熘鮮蝦、三鮮鴿蛋、燴鴨腰;碟菜六品——燕窩炒熏雞絲、肉片炒翅子、口蘑炒雞片、熘野鴨丸子、果子醬、碎熘雞;片盤二品——掛爐鴨子、掛爐豬;餑餑四品——百壽桃、五福捧壽桃、壽意白糖油糕、壽意苜蓿糕;燕窩鴨條湯;雞絲面，請老佛爺用餐，老佛爺吉祥。

這些菜品，看的黃柏眼花繚亂，明明就如此山珍海味，可黃柏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沒胃口，因為這在他的眼中，就是百姓的血肉，他雖已吃過人肉，但這都是活生生人命換來的，讓他有些下不了口。

“今天燕窩，做的有些不好，換了吧，嘖嘖嘖，這鴨肉甚是美味。”

“對了，黃先生，要不要把黃英叫過來一起享用早餐。”慈禧邊吃邊對黃柏說：“黃先生，怎么不吃啊？快快享用呀，別和哀家客氣。”

黃柏很想瞅著她臉扇一巴掌，但是，他不能，因為小黃英。

“感謝老佛爺好意，在想這就享用。”黃柏拱了拱手笑道：“若是老佛爺愿意，可以叫小黃英來。”

黃柏看著滿桌的山珍海味，內心充滿了矛盾。他想到了百姓們的疾苦，而這些奢華的食物正是建立在他們的血汗之上。盡管口中說著要享用，可他的手卻遲遲沒有動筷。

慈禧注意到了黃柏的猶豫，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說：“黃先生不必拘謹，這不過是尋常的一餐罷了。”

黃柏深吸一口氣，強作笑顏：“謝老佛爺。”他夾起了一些菜肴，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卻感覺如同嚼蠟一般。

就在這時，小黃英來到了殿內。她看到黃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來，快來陪哀家一起用膳。”慈禧微笑著招呼小黃英。

吃了一會，慈禧突然說道：“不知道，黃先生肉的滋味如何？”

黃柏心里罵這個老妖婆，是看自己不死之身，想要研究研究，但臉上仍充滿著笑容：“老佛爺要想試一試，未嘗不可。”

慈禧微瞇著眼，仔細的端詳著黃柏，緩緩說道：“哀家不是真的想吃黃先生的肉，而是想問，怎么才能獲得像黃先生這樣的身體？”

得，這就挑明了，真的是不給老子一點機會，黃柏心里繼續罵道：這個死老妖婆，看能不能趁她想長生不死的機會，弄死她。

“老佛爺說笑了，老佛爺想要的，遲早不是你的嘛，對不對？”黃柏現在是臉上笑嘻嘻，心里媽賣批。

慈禧眉開眼笑，好像聽到了自己特別想聽的：“哈哈哈，黃先生說的對，哀家和小黃英靜等黃先生的好消息，黃先生不要讓哀家失望。”

說完這些，慈禧這個老妖婆把黃英往自己的身邊拉了拉，這明顯是在威脅黃柏，你死不了，但是你身邊的人死的了。

因為系統，其實黃柏并不在意黃英的死亡，但是屬于人性的哪一方面，在他的大腦里，不停的呼喊著，讓黃英活，不然的話這終將是自己的遺憾，所以黃柏會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