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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憶一

  • 后宮話事人
  • 杜超2014
  • 6342字
  • 2014-11-21 22:48:40

睜開眼之后,周愛蓮第一眼見到的人,竟然是金賢秀!

“你醒了。愛蓮。太好了。你沒事了,沒事了?!笨吹剿K于醒來,他又哭又笑地握緊了周愛蓮的手。

他的眼圈,一半是紅的,一半是黑的。可見他對她的擔心。

算起來,兩人人也有好一些日子沒有見面了,金賢秀初登帝位要學習治國之道處理軍政大事自不必說,周愛蓮初到尚宮局。年紀最小資歷最低。大小事務都具體由她來管來辦。所以兩人根本難得見上一面。

聽到動靜,呂如敏和幾名奴婢也沖了進來。

“乖蓮兒。你醒了?!眳稳缑魩缀跻煅?,她也伸出手,握住了周愛蓮的另一只手:“你知不知道哀家和皇上都很擔心你,皇上,昨晚在床邊陪了你一夜呢。”

周愛蓮眨了眨睛睛,看著金賢秀,似沒有明白:“皇上,你,你陪了我一夜?”

金賢秀點頭道:“是啊,昨晚朕本來已經(jīng)睡下了,但聽到太極宮失火的消息就趕來看你,當時你已經(jīng)睡著了,朕就叫圣母皇太后不要吵醒你,朕就在床邊看了你一夜呢?你知不知,朕擔心了一夜,朕好怕你不再醒來。如果你有什么事,你叫朕可怎么辦啊。唉。前次你是昏迷了三天,今次又是火海余生。你真是叫朕時時為你擔驚受怕啊。愛蓮啊,你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呂頌這時插嘴道:”皇上不必擔心,周尚宮吉人自有天相。這不好好地在皇上您的眼前嗎。而且,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周尚宮前次昏迷三天后清醒,這次又能夠火海逃生,將來的福氣啊,那一定是尋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噬嫌肋h再不會為周尚宮擔心?!?

這話說得格外動聽入耳,金賢秀聽得大笑起來:“對對對,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愛蓮啊,朕相信,你將來的福氣一定會覆蓋整個皇宮的?!?

呂如敏笑道:“呂頌你這張嘴啊,可真是會說,說得皇上笑得嘴得合不攏了?!?

在大伙兒的笑聲中,金賢秀更開心道:“只要愛蓮沒事,朕每天就會覺得開心,所以?!彼麑⒅軔凵彽氖肿サ美卫蔚?。“愛蓮你一定不能夠有事。答應朕,你一定不能有事。否則,朕的天都要塌下來了?!?

“皇上。”愛蓮非常感動。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哪一句說起。

她知道金賢秀對她,一直都是真心實意的。為了她,他真地什么都愿意。

記憶又轉(zhuǎn)動起來,那時很長時間發(fā)生在仁親王府的事,但總覺得就象昨天才發(fā)生一樣-----

金賢秀的養(yǎng)母,也就是他的大娘海櫻叫人把她召入客廳,對她冷笑:“雖然我家王爺免除了你奴婢的身份,還聘請你為金賢秀貝勒的老師。但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你身為金賢秀貝勒的老師,兩人的交往應僅限于傳道授業(yè),私下里,請周老師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和金賢秀貝勒走得太過親密。”

周愛蓮一愣道:“愛蓮不懂大太太所說何意?!边@時候因為談到了金賢秀,周愛蓮有些心虛了。

“那本夫人就直說了。”海櫻眼中的森冷的目光似要探到她的內(nèi)心深處去:“本夫人身為金賢秀的養(yǎng)母,對他的事自然會處處留心。這些天來本夫人暗中觀察到,你和他在一起時根本就沒有教授金賢秀任何的功課,兩人只是一味地**,而且一直都是你在主動地**他。周教師,本夫人現(xiàn)在很鄭重地提醒你,金賢秀乃王族貝勒,如果娶妻的話,對方必須為八旗之女。而且還必須是高門大戶,權(quán)貴之家,你身為漢人,又是奴婢出身,根本沒有半點機會成了貝勒之婦,所以,你若期望有朝一日山雞變鳳凰,只不過是癡心妄想。”說到這里,海櫻的臉越湊越近,口中的唾沫往周愛蓮的臉上直噴,“當然,若你心甘情愿給金賢秀玩弄,而不計任何回報。那本夫人就不再多費唇舌了?!?

周愛蓮整個人都呆住了。這使得海櫻得意地笑了起來。

周愛蓮當然不是怕,而只是忽然在想:天啊,果然人們都說豪門深似海,豪門公子是不能喜歡的,但是,我竟然已經(jīng)喜歡上了一個豪門的公子。這可怎么辦啊?

“周教師,你聽清楚我所說的話了嗎?”海櫻冷酷地問。

最終,周愛蓮只有出自人性之本能的反駁:“我看大夫人可能是誤會了,愛蓮對于金賢秀貝勒從來沒有非分之想。既無所謂**,也無所謂**,希望大夫人明察。”

“好,好一個沒有非分之想,”海櫻再一拍桌子,厲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本夫人誤會你了,哼,本夫人已經(jīng)幾十歲了,可不是三歲小孩子可以讓人哄讓人騙。難道本夫人這過來人對一點男女之情都會看走眼,簡直荒謬可笑。”

周愛蓮只好道:“大夫人你不相信,那愛蓮也沒有辦法?!?

海櫻咄咄逼人道:“你要叫我相信你真的對金賢秀沒有非分之想,辦法不是沒有?!彼鋈灰允忠恢钢軔凵彽溃骸澳蔷褪悄阕詣酉蛲鯛斕岢鲛o職,以免尾大不掉,將來在仁親王府搞風搞雨,惹出許多事端!”

“好!”周愛蓮差點就要脫口而出這個字,但話到了嘴邊,她卻又生生地忍住了。

金賢秀,她真地舍得就此離開他嗎?她真地就因為他是富貴子弟,就可以斷然排斥他嗎?

“怎么?你舍不得離開賢秀啊?”海櫻緊盯著她的目光簡直可以殺人。

“我-----”周愛蓮仍是左右為難。

“大娘,你干嘛這樣逼愛蓮啊?!闭谶@時,一直在外偷聽的金賢秀終于再也呆不住了,從門口沖了進來。

啊。他都聽到了,看到金賢秀忽然出現(xiàn),周愛蓮不由得又驚又喜又慌。一顆心登時忽上忽下。

“你來干什么?快快滾出去。”海櫻看見金賢秀忽然出現(xiàn),不由得大怒。

金賢秀雖然對眼前這位撫養(yǎng)自己長大的的養(yǎng)母一向又敬又怕,但事關他和周愛蓮的感情,他還是不顧一切地叫喊起來:“大娘,我和師傅情投意合,你可千萬不能棒打鴛鴦。趕走我?guī)煾蛋??!?

周愛蓮沒料到金賢秀會在這個時刻忽然公開表達他自己的心跡,俏臉不由得一片緋紅,同時心頭一震,望向金賢秀。

雖然兩人彼此都有傾慕愛戀之心,而且有時也有比較親呢的動作。但公開地表白,這還是首次。

海櫻怒火升騰:”混帳,金賢秀,我雖不是你親生母親,但身為仁親王正妻,又親手將你扶養(yǎng)大,難道你的終身大事,都沒有資格管嗎?”

金賢秀苦著臉道:“賢秀不是這個意思。金賢秀只是想告訴大娘,金賢秀真地是非常喜歡師傅,師傅對金賢秀也是有意思的,您既是金賢秀的養(yǎng)母,金賢秀還要請您成全我們?!?

海櫻望著周愛蓮冷笑:“不成器的蠢貨,身為堂堂小王爺,居然真地喜歡一個奴婢!更何況,人家已經(jīng)明白說對你無非份之想?!?

金賢秀無可奈何道:“那是你逼著她這么說的嘛。大娘,

我?guī)煾凳墙^不能走的,她可是父親親自領進王府大門的,而且父親一向?qū)λH為看重,這件事我會請父親來為我和師傅作主的,您就不要太操心了?!?

海櫻冷笑:“賢秀,我知道你父親一向?qū)δ阊月犛嫃?,寵愛有加,可是我告訴你,在這件事上,就算你父親貴為親王,也幫不了你。我大青老祖宗傳下來的規(guī)矩,你身為王族貝勒,絕不能找漢女為妻!如若違犯,你和你父王都是死罪!所以你和周愛蓮這個賤人的事,是沒有任何可能性的。你和她都死了這份心。”

“什么死呀活的呀!”正在這時,隨著一陣笑聲響起,仁親王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眾人全都趕緊行禮,海櫻也不敢再多說話了。

“父親!”金賢秀看到自己的父親終于出現(xiàn),頓時興奮極了。

“不用說了?!比视H王作了一個手勢,阻止了金賢秀想說的話:“剛才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金賢秀,你可知你大娘所說的話,確實是千真萬切。你身為大青貝勒爺,是絕不能娶漢女為妻的?!?

“爹。孩兒可不管什么大青律例,什么滿人漢人,反正就算下刀山下火海,也一定要娶師傅的。反正父親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我五歲的時候父親你就對我夸過???,就算孩兒要摘下天下的月亮,父親你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給孩兒摘下來,現(xiàn)在孩兒只是要娶個自己喜歡的女人。我不信父親你沒有辦法。若父親你不同意你不想辦法,那金賢秀肯定會當著你的面拿刀抹自個的脖子?!背弥视H王在眼前,金賢秀索性豁出去了。耍賴也好,耍潑也好,反正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對他的要求從來都是有求必應的。

“你這孩子-----”仁親王真拿金賢秀沒有辦法,不過臉色卻不算太為難,顯然早對金賢秀絕不放棄妥協(xié)的態(tài)度有所準備,

他轉(zhuǎn)向頭腦亂哄哄但盡里感動的一塌糊涂的周愛蓮:“這樣吧,周老師,本王來問你,金賢秀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他喜歡你,不在乎你是不是漢人,那么請你告訴本王。你是不是也喜歡金賢秀?!?

金賢秀一聽父親的話,便知道事情肯定有轉(zhuǎn)機,他急忙把目光轉(zhuǎn)向周愛蓮,目光中充滿了熱切的盼望。

“喜歡。”金賢秀既已**裸地幾番公開向她明白,而且連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娶她這樣的話也說出來了,她這刻也無法再糾結(jié)什么富貴之子不能要的念頭。也不能猶豫不決地沉默不言,只能大聲說出”喜歡“二字!何況,她本來也確實是喜歡金賢秀的嘛。

話出口之后,她整張俏臉連耳后跟都紅透了。心情又是歡喜又是緊張。

一聽周愛蓮終于親口承認喜歡自己,金賢秀登時心花怒放,整個身體差點蹦到了屋頂上。連聲對海櫻和仁親王嚷道:“聽到了沒有,你們聽到了沒有,我?guī)煾邓H口承認了,她喜歡我,她喜歡我,她喜歡我!”說到最后,他情難自控,激動地沖到了周愛蓮的面前,想要緊緊地抱住她,但周愛蓮哪敢讓他這樣膽大包天,急忙退開。同時用目光示意金賢秀別這個樣子。

金賢秀雖然不甘,但也只有不太情愿地將雙手放開。

海櫻一張臉如蒙上了一層烏云,憤怒地死死地盯著低著頭的周愛蓮,恨不得沖過來一口將她吃了,而仁親王則哈哈一笑:“好吧,既然我兒對愛蓮有情,愛蓮又對我兒有義,又看在愛蓮救過金賢秀的份上。那這樣,本王也不反對你倆的事,但是大青律例在那兒擺著,本王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違背大青例律的,不如這樣。咱們先給金賢秀選一門親事,對方當然是我八旗女子。讓這個女子給金賢秀作妻,愛蓮呢,將來就給金賢秀作侍妾。大青例律規(guī)定凡我王族子弟,妻必須為八旗女人,但是納為妾卻沒有問題嘛,本王許多本族兄弟,納漢子女子為妾的可也不少呢。”一口氣說到這里,他又對海櫻道:‘夫人,這件事就依的這樣定下來,否則,你也知道華兒的脾氣,從小他若喜歡的東西,就必定要得到,如果今天咱們不同意他和愛蓮的事,他恐怕真地敢死呢?!?

海櫻氣得胸脯一起一伏,嘴唇直打哆索,但卻半天沒有說話,因為她也知道仁親王所說的絕對是事實。

“好啊,好啊,這辦法好。我就說父親你就是有辦法滴?!苯鹳t秀當然贊同仁親王的意見,當即為仁親王叫好。

仁親王微笑著重新看著沉吟不絕的周愛蓮,等著她點頭。

周愛蓮抬起頭來,決然道:“多謝仁親王爺?shù)囊环酪猓钦埶凵弻嶋y從命。”

“啊!”無論是仁親王,金賢秀,還是海櫻,都大感意外。誰也沒有想到周愛蓮居然會拒絕。

周愛蓮鄭重其事地解釋道:“愛蓮誠知仁親王爺此番苦心安排,對愛蓮而言是天大恩情,但愛蓮雖然地位卑微,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做做愛蓮夫君者,只能一生一世永遠鐘愛愛蓮一人。愛蓮這一生,也永遠不可能給任何一個男子當妾。所以王爺?shù)拿酪狻凵徶荒苌罡星敢狻!?

這當然是她的肺腑之言。

對于金賢秀是富貴公子的事實,她尚可以接受他。但是如果要和別的女人一起共同服侍他,那絕對是越過了她能容忍的底線。

她的心里話一說出來,海櫻長出了一口氣,臉上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得意的笑容。而金賢秀和仁親王則是呆若木雞,心中無法理解。

本來男人三妻四妾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換做一般女子,嫁給仁親王的兒子作妾絕對是一件劃算的美事,但是仁親王和金賢秀怎么也沒有想到,周愛蓮居然是如此的特立獨行。

不過他兩人都是有一定胸襟的男人,金賢秀馬上想,原來愛蓮是如此的愛我,所以不肯和別的女人分享我。那我就不找別的女人就是了。而仁親王則想,這個周愛蓮果然是個奇女子。和我家金賢秀倒真是有些相配啊。

金賢秀為表心跡,立刻望向周愛蓮急道:“愛蓮,你知道的,我的心中只有你一個。別的女人我看都不會看一眼??傊?,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啦。今生今世,我只娶你一個人?!闭f完,他又急轉(zhuǎn)向仁親王懇求道:“父親。您再想想辦法??傊欢ǖ米寪凵忺c頭答應嫁我。孩兒沒有她,真地會死的?!?

海櫻陡然再瞪大了眼睛,氣得手指著金賢秀不住地抖動:“你你你,你說你哪有一點貝勒爺?shù)墓菤?,下賤得連條狗都不如。”

金賢秀抗聲道:“孩兒在愛蓮面前,心甘情愿做一條狗?!?

“你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我我怎么養(yǎng)了一個你這么不成氣的畜生??!”聽金賢秀這么說。海櫻氣得頓足捶胸,差點吐血。

仁親王沒有理睬海櫻。對周愛蓮道:“愛蓮,你也看到了,咱家金賢秀對你真是一心一意。情有獨鐘。完全符合你找夫君的條件,本王也有誠意撮合你們。你聰慧過人,現(xiàn)在你說,你有沒有什么萬全之策,既能讓你和金賢秀滿意地在一起,又不違背大青例律,只要有可行性,本王也可以答應?!?

金賢秀明亮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盯在了周愛蓮的臉上。

無論是金賢秀還是仁親王的言行,都令周愛蓮非常感動。

“好,既然金賢秀和王爺都真心實意,愿意為愛蓮犧牲和付出,愛蓮也愿意不計名分,默默一生一世跟著金賢秀?!?

這意思非常明確。我周愛蓮一輩子跟著金賢秀,作他身后的女人,但不要貝勒夫人這個稱號。只要事實婚姻,不在乎名分。

這個提議。真有點驚世駭俗。

仁親王和海櫻都倒吸了一口氣。

“可以啊,沒有問題。”金賢秀倒是無所謂,反正只要周愛蓮答應和他在一起,怎么樣都可以。

”我明白愛蓮你的意思。”仁親王爺?shù)怪斏髌饋恚骸敖鹳t秀沒意見那本王爺?shù)挂埠谜f,不過,你想清楚了嗎,你一輩子不要名分。那萬一有一天賢秀厭倦了你,有一天后悔了。又重新找別的女人,那你可就----這事就不太好說了呢。”

愛蓮毫不猶豫地說:“金賢秀既然答應了愛蓮,一生一世只愛愛蓮一個人,那愛蓮就相信他,若然有一天他變心又愛上了別的女人,那也只怪愛蓮自己有眼無珠,癡心錯付。不怪任何人?!?

金賢秀倒是信心滿滿:“愛蓮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絕對一輩子做到。我現(xiàn)在就可以對天發(fā)誓。如有違背,叫我斷子絕孫。”他真地舉起手來,準備對天發(fā)誓。

“金賢秀,王爺啊,你看你們一大一小都被這個狐貍精迷昏了頭?!焙岩妱蓊^不對,不禁拍案而起,將桌上的杯子猛地向金賢秀砸了過去,狠狠地砸在金賢秀舉起的手臂上,打得金賢秀”哎喲”一聲,捂著手臂連連呼痛,自是無法再舉手發(fā)誓。

海櫻怒吼道:“這算什么,她這是一輩子不允許金賢秀沒有名義上的妻子。沒有名義上的侍妾,你說這事傳出去全大青的人怎么笑話我們?nèi)视H王府啊。人家問起金賢秀貝勒為什么一輩子不娶妻是什么回事?。磕銈冊撛趺椿卮鸢。渴钦f金賢秀有病還是只喜歡男人?。窟€有,就算這個妖精不要名分。那她生下了金賢秀的孩子之后那孩子又算什么呢?野種啊,?。堪??你們回答我?回答我?以后仁親王的爵位還有人繼承嗎,是不是你們兩父子以后都準備將這個爵位拱手讓給其他皇族啊!”

仁親王眨了眨眼睛,深思起來。

金賢秀少年心性,可沒多少頭腦,只顧叫嚷起來:“我不管,這事就這么定了。大不了我不當這個貝勒,我和愛蓮隱居起來,逍遙快活地自己過一生,哪管人家怎么看我們。問我們。什么王爺爵位,要不要都無所謂?!?

“你滾,你滾,你這個不肖子。白眼狼。”海櫻氣得又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一桿尺,沖過來向金賢秀連連打去?;诺脦酌炯胰死美?,扯得扯。仁親王也慌忙橫在兩人中間,才制止住慌亂的場面。

“走!”氣鼓鼓的金賢秀一拉周愛蓮的手:“愛蓮,走。我們走。不理她,反正我是豁出去了。鐵了心要和你在一起,這個貝勒爺我不當了?!背吨軔凵従屯饪癖迹钡萌视H王在后面狂呼:“回來,回來,你這個小王八蛋。快跟爹回來!”

金賢秀根本不聽,只顧拉著周愛蓮往外飛奔。

那一刻,周愛蓮的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感動。她的眼中,世界已經(jīng)全無一物,只有她身旁目光堅定飛速狂奔披頭散發(fā)的金賢秀。

王府中的家人奴婢想要攔住他們,但金賢秀發(fā)出一連串兇狠的叫喊:“滾開,滾開,都給本貝勒滾開!”那氣勢鎮(zhèn)住了王府的每一個人。誰也不敢再上前阻攔。

就在他們奔到王府大門口的當兒,忽然緊閉的王府大門被人推開,接著一聲“圣旨到。仁親王金玄貞接旨!”在王府門口響起。

圣旨來了,金賢秀和周愛蓮自然也沒法離開了,只能和眾人一樣,跪下來接旨。

正是這一道叫金秀賢當皇帝的圣旨,徹底地改變了金賢秀和周愛蓮的愛情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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