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反擊成功
書名: 后宮話事人作者名: 杜超2014本章字數: 2989字更新時間: 2014-12-10 10:04:59
這會兒她還發什么聲呢,估計是在痛罵呂如敏吧。不過這時誰也聽不到聽不清了。
在兩名太監的重擊之下,她身上血流了一地。那狀況只能用一個“慘”字形容。
周愛蓮的心中,涌起慘烈的感覺。
我做錯了嗎?她悲傷地問自己。
你沒有做錯,忽然有聲音傳到她的耳邊。
是翠紅翠綠。還有寶如的聲音。她們幾個人的形象同時也浮現在周愛蓮的眼前。
沒錯。**中的斗爭,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你看到敵人的慘狀,心中覺得難過,等你慘的時候,敵人卻會笑呢。
只要選擇了同天斗同地斗同人斗。就不能對對手有仁慈之心。否則。自己只會死得很慘。
這時呂頌已經被打死了。一聲動靜都沒有了。
一名太監停下手來,一摸呂頌的鼻息,然后向呂如敏報告道:“太后。呂頌已經死了。”
聽到呂頌已經死了。呂如敏的怒氣這才平息下來,淡淡地一揮手道:“看在她服侍哀家多年的份上。賜她全尸。由內務府派人收斂下葬吧。”
“喳“,底下人立刻行動起來,抬尸地抬尸。拖地地拖地,清理現場的清理現場。
一會兒,現場就干干凈凈。好象根本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人命在**來說,真是太不值錢了。
呂如敏恢復子她一貫的從容。笑著邁蕃道:“邁總管。哀家這樣處理哀家的貼身奴婢。不知邁總管還滿意嗎?”
邁藩點頭哈腰,詆媚道:“太后公正無私。臣對太后的景仰之心,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呂如敏點頭道:“很好。總之,你們聽好,無論是哀家的心腹也好,是朝中的重臣也好,只要別犯了事落在哀家的手上。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邁藩再點頭哈腰道:“臣等一定盡心盡力,為呂太后效勞。。絕不敢對呂太后有半點異心。”
邁藩果然是官場油子。無論多么虛偽的話都可以說得堂而皇之。真誠無比。
但是周愛蓮做不到。至少在呂如敏這大仇人面前做不到。
她的臉皮還是太薄。心還是不太黑。
所以她只是依然保持沉默。
呂如敏似依然沒有想起她,皺眉對邁藩道:“邁總管,呂頌已被哀家處理,雖然她是咎由自取,但哀家心中卻有一個疑團。希望你能解釋。”
邁藩急道:“太后請講?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呂如敏淡淡道:“你老實告訴哀家,呂頌私盜未央宮中寶物,與神機營的人在寒月宮私通一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邁騰按照早和周愛蓮商量好的對策道:“下官事先并不知曉此事,是事先周尚宮人告知的。是她告訴臣,說神機營里有人與宮中奴婢私通。叫臣帶人一起前去幫忙捉奸。因為皇上給臣交待過,要聽從周尚宮的吩咐。所以臣就答應了。”
呂如敏眉毛一揚,似笑非笑地望著周愛蓮道:“哦,蓮兒怎么消息會如此靈通?居然知道呂頌與神機營的人私通。”
看她的樣子,周愛蓮猜測到她已經對自己起疑,懷疑自己是從中作了什么手腳。
周愛蓮當在早有安排,恭敬道:“回呂太后的話,其實事前下官也不知情,只是三日前,不知是誰在下官的官衙辦公桌上放了一封信,指明本月初八的深夜,會有一名神機營的兵勇和宮中的一名宮女會約會于寒月宮,這名宮女還會從宮中偷出大批財物交由此兵勇到宮外銷獸,因涉到神機營,所以下官就去了一趟神機營,找了邁騰大人,因為下官和邁藩大人都不知道此信所寫的內容是真是假,也不知道這宮女是是誰?所以商定在本月初八,也就是今夜,神機營和尚宮局兩邊的人先埋伏在寒月宮附近,看看有沒有信上所反映的這回事,結果抓到了呂頌和陳爾豐。整個事件就是這樣。”
呂如敏眼中精光一閃,拉長了聲調道“原來是這樣,那封信呢?”
周愛蓮連忙應道:“信在。”
呂如敏冷冷道:“將信拿給哀家過目。”
周愛蓮急忙從懷中拿出一封信,先遞給安彩,然后由安彩遞給呂如敏。
呂如敏細細地看了一遍,見那字寫得非常潦草。知道寫這封信的人,必定是早做了準備。不會留下筆跡給自己認。
這封信當然是周愛蓮偽造出來的,并且是她親自從左手寫的。
雖然字跡有意寫得潦草,但是內容周愛蓮卻是經過反復推敲。意在不留下一絲破綻,信中雖指宮女盜竊宮中財物,但卻沒有半句提到是末央宮財物。信中結尾更交待。此事不可告知尚宮局任何人等,包括另三位尚宮。
安彩忽然道:“尚宮大人,你接到這封信后,為什么不告知另三位尚宮大人一聲呢?”
問這話的時候,,安彩的語氣非常不善。
周愛蓮道:“因為信上說明,不可告知另外的人,包括另外三位尚宮。”
安彩道:“為什么?”
財愛蓮道:“愛蓮不清楚,也可能寫信的人怕那三位尚宮與要捉的人關系密切吧。愛蓮當時甚至以為,說不定信中所說的宮女是另三位尚宮其中之一呢。畢竟,盜竊宮中財物,與神機營侍衛人私通,一般的宮女可不敢做。”
安彩的臉上,故意現出半信半疑的樣子。
周愛蓮又一臉難過地對呂如敏道:”母后,真是對不起,愛蓮實在是不知道信上所指的宮女就是呂頌姐姐。如果早知道,愛蓮怎么也不會,愛蓮肯定會先行試探提醒呂頌姐姐。唉,是愛蓮做事太過于莽撞,還請母后責罰。“
明知那封信查不出什么來的呂如敏忽然一把將那封信撕得粉碎,面上卻露出笑容,走到了周愛蓮的面前,親切地說:“哎,這事怎么能夠怪你呢?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都怪哀家平日管教不嚴,致呂頌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丑事!掉盡了哀家的面子。她還偷竊哀家宮中的寶物,是她背主在先,你這么做幫母后除去一個忘恩負義吃里扒外的家賊。義母只感激你還來不及呢,你做得好,做得對。”
周愛蓮故意做出惶恐的樣子:“母后真地不怪孩兒。”
呂如敏大笑:“不怪,不怪,母后只會感激你呢,你可千萬不要自責。”
安彩此時故意又作出懷疑的樣子,陰沉著臉問周愛蓮道:“尚宮大人,你在去寒月宮之前,真對是一點都不知情。你晚上要抓的宮女的是呂頌?”
周愛蓮也沉下臉道:“安彩姐你這是什么意思,呂頌是母后的心腹奴婢,又是母后的族人,母后對我一向疼愛有加,難道我知道要抓的是呂頌,還不會先報告給母后嗎?”
安彩冷哼一聲:’人心隔肚皮。有些事真是難說。”
她與周愛蓮一唱一和,看似她有所針對,其實卻是和周愛蓮演一出戲。好教呂如敏不懷疑知**就是她。
這出戲,是兩人老早就商量好的。
周愛蓮故意生氣加委屈道:”安彩姐你如此咄咄逼人是什么意思?你可要當著母后的面,把話說清楚。你的意思好象是我周愛蓮故意要整呂頌似的。那你說說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好了好了。”呂如敏猛一擺手,又一瞪安彩道:“安彩,你怎么能這樣跟周尚宮說話呢,你有這個資格嗎?你忘了你是什么身分。給哀家掌嘴!”
“是。是奴婢多嘴。“安彩打起了自己的嘴巴。為了把戲演好,她打自己打得很重。
周愛蓮忙為她求情道:“好了,母后,安彩姐只是看到呂頌死了心中有些傷心吧,故而有些遷怒于我,孩兒相信安彩姐也不是故意的。母后就饒了她罷了。”
呂如敏這才冷冷道:“好吧,看在愛蓮為她求情的份上。哀且就暫且放過她。住手罷。”
已打得嘴唇出血的安彩這才住手。然后趕緊道謝:“謝周尚宮大人大量,謝太后大人大量。”低下頭再也“不敢”吱聲了。
周愛蓮和安彩的這場戲演得真好。無論是呂如敏,還是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邁藩,都根本想不到其實她們倆是一路的。
這時邁藩見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但陳爾豐還在外面沒有處理,于是上前道:“呂太后,陳爾豐雖然是臣的下屬,但因為他私通的對象是太后您的婢女,所以奴才也不敢自行處理。還請太后指示。“
呂如敏不耐煩道:“閹了他。當他進宮當太監。”
邁藩點頭道:“是。臣這就去辦。”當即吩咐手下人按呂太后的旨意辦事。
呂頌偷竊通奸事件就這樣解決了。周愛蓮第一場反擊戰獲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