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氣?生死人的氣干什么?
- 我大愛帝尊,手中持的便是道理
- 布之白
- 2333字
- 2024-06-06 03:38:39
金龍橫空,威壓天地。
萬物都好似臣服在了敖伶腳下,即便她未刻意為之,但所有人都在恐怖龍威下顫抖。
不少膽小者已然雙腿發軟,摔倒在地。
哪怕是天陽神宗最強者,圣人境的宗主,在金龍的氣息之下,也完全抬不起頭,腦海中唯有跪下臣服的念頭。
不過好在敖伶想起白淵曾說過,人人平等、妖妖平等、人妖平等、修士與凡人平等,她連忙收斂氣息。
擔心惹白淵不喜。
隨著恐怖威壓如潮水般褪去,天陽神宗的眾人如獲新生,他們紛紛抬頭望天。
“是龍?是五爪金龍!”
“我的天啊!我今天是沒睡醒,還在在做夢嗎?居然真看見了傳說當中的真龍。”
“五爪金龍?真龍來我們天陽神宗干什么?”
“等等!五爪金龍上有人?那人是誰,居然以金龍為騎。”
“古往今來唯有大帝才敢以真龍當坐騎,難道大愛帝尊剛剛殞落,就出新帝了嗎?”
此起彼伏的驚呼在天陽神宗內響起。
然而與普通弟子們不同,天陽神宗的宗主與眾多長老、殿主,卻第一時間看清,立在真龍頭頂上的人影到底是誰。
白淵!
大愛帝尊。
按理來說應當已經死掉的大帝!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么可能還活著?”宗主與眾長老、殿主內心慌亂一瞬,便又立馬恢復平靜。
白淵活著又如何?
難道還會因為弟子被誣陷,一巴掌拍死他們這群“無辜”者嗎?
或許古往今來的大帝都會如此,唯獨大愛帝尊不會,他只會講道理。
沒有確鑿證據白淵從不使用武力,甚至他直接大公無私,幫助他們審判自己弟子。
即便最后穿幫也沒什么大不了,最多偽造證據的那些弟子交出去就行,跟他們有什么關系?
反正又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們指使。
眾多心知肚明者,在緩過神來之后,皆是有恃無恐,不再有任何慌亂的情緒。
金龍攜帶著白淵俯沖而下,在即將撞上執法神殿的瞬間,化作名絕色美人帶著白淵落下。
“是白榆的師尊,他還活著。”
“現在不是滿世界都在傳大帝殞落了嗎?”
人群當中的聲音有震驚、有不解,但就是沒有最應該有的,對當世無上大帝的敬畏。
甚至連聲“見過帝尊”的呼喊都沒有。
他們的目光除去震驚和疑惑,更多的卻像是在看某種珍稀動物,充滿了好奇。
敖伶跟在白淵身后半步,一語不發,對眾人如此反應,也未有任何奇怪。
白淵推行人人平等、人妖平等、妖妖平等、修士與凡人平等,大帝自然也跟凡人平等。
世人見他無需任何拘謹。
起初世人見到白淵時,還會裝模作樣的以示尊重,但見過了就沒把他這位大帝當回事。
甚至連稱呼都是喊得本名。
白淵目光落在戴上枷鎖的白榆身上。
大眼中任由淚光閃爍的少女,在對上白淵的雙眸,她三兩步沖上前去,一把撲入白淵懷里。
“師尊,您真的沒事?”白榆沒有述說自己的委屈,反而先詢問起了白淵。
白淵摟住少女,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道:“為師當然沒事,倒是你,哭兮兮的真難看。”
“我不哭,不哭。”白榆連忙松開抱住師尊的雙手,抹去俏臉上的淚水。
白淵抬手摸了摸,還不到他胸口高的,少女的頭道:“小榆,是誰讓你受委屈了?為師幫你出氣。”
白榆搖頭道:“師尊,弟子沒受委屈,是他們誤會弟子了,宗主剛才也說要替我查明真相。”
敖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白淵是凡人,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白榆看不出宗主的手段,敖伶可明白得很。
什么狗屁戴就是你被冤枉的,不戴就是打算暴力抗法。
你戴上了,是非對錯還不全是他們說的算?
人類的勾心斗角,敖伶可見過太多。
白淵雙眸中流露出危險的神光。
自己教出來的傻徒弟,他能不清楚嗎?
尤其是剛才,白淵看見白榆沖上來,都以為自己要被撞出帝品護身符,結果卻沒有。
這讓白淵立馬明白,白榆的修為被人封印。
“給我說說,怎么個誤會法。”白淵語氣無喜無悲,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憤怒。
徒弟被教傻了也就算了,大不了日后教回來,但傻徒弟出去被欺負,他這個做師尊的怎能不怒?
畢竟若非是他,白榆也不會被教成如今傻乎乎的樣子,此時白淵得占主要原因。
更別提她還是自己徒弟。
白榆沒多想,便將今日之事全部說出。
白淵微微點了點頭,轉頭望向高臺上的宗主:“你們,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如果之前一旁的天陽神宗弟子,他們絕無膽子誣陷白榆,畢竟只要宗主和執法殿主公正。
他們便沒有污蔑成功的可能。
因此真相只有一個!
宗主還未開口,一旁舉證誣陷白榆的弟子們,便先一步陰陽怪氣起來。
“白淵,你是什么意思?這就聽信你徒弟一面之詞?你可真是大公無私啊!”
“呵呵!我看你曾經所言,大帝犯法與庶民同罪就是句笑話,這就打算包庇自己徒弟了?”
“白淵,這便是你口中的公正?現在證據確鑿,你居然妄想包庇罪人!是要自己打自己臉嗎?”
“你跟這只狐貍精徒弟,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齷蹉之事吧?這么著急忙慌的就要包庇她,還要不要點臉?”
他們的表情憤怒至極,義正言辭,宛若在怒斥罪大惡極的犯人。
敖伶面無表情,對此她已然見怪不怪。
這些年來,白淵雖然沒有騎她,但她卻聽說過很多有關白淵的事。
比如,一個煉體境修士罵了白淵,他只是很平靜的跟他講道理,說什么罵人是不對的,罵了人要道歉。
雖然那人被白淵說得道了歉。
然而事后他卻把這件事吹噓了一輩子。
畢竟罵了大帝,被大帝聽見之后,還完好活下來的人,他是古今第一人。
這讓所有人都明白,白淵的話并不是說說,他是實實在在的做,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好人!
弄得不少人沒事就罵白淵。
那可是辱罵大帝而無事,簡直酷斃了。
反正按照白淵所言,罵人不犯法,不能對其施加懲戒,為此他還跑去教其他強者要大度,被罵又不會少塊肉。
這讓氣得那些強者鼻子都歪了,逮著白淵就開罵,因此現如今罵白淵,都成了很常見的事。
只要不違反他定下的律法。
想怎么罵,就怎么罵。
白榆氣得緊咬牙關,想一巴掌拍死他們,但她腦海中卻閃過白淵的教誨。
凡事都要講道理。
違反律法應當受到懲戒。
未違反者,無論是誰都不可加害。
這讓白榆只能憋著,甚至她想跟人對罵,卻想不出罵人的話語,只能氣得俏臉通紅,指甲嵌入手心。
白淵目光很是平淡地掃過眾人。
生氣?
生死人的氣干什么?
“敖伶,送這群聒噪的蒼蠅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