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百忙之中趕過來，我和他說了下情況，他撓著頭一臉茫然。

「可是我們到的時候，什么也沒有。」

「要是尸體，那好歹也會有點血跡啊皮屑組織什么的吧。」

他忙的胡茬亂七八糟的，莫一曉盯著他有些嫌棄。

「如果是尸僵很久的手，確實血液也應(yīng)該干了，那他放冰箱里保存的意義是什么？」

我說的話比小孩說的話還是有可信度的，他就算相信，也滿腦子霧水。

其實他問的問題，我也都想過。

我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先去廁所那小窗戶去看看。

他罵罵咧咧說我就是喊他干苦力的，還是跳著爬了上去。

「這里要看啥？」

「灰塵，」我提醒他，「如果有人通過，那肯定會擦掉灰塵。」

那個位置小孩打掃不到，他家里也沒有人能幫忙，上面肯定布滿了灰塵。

小陳看了一眼，一句臥槽。

「這上面有人爬過！」他刑偵的經(jīng)驗雖然不多，但還是能夠看出基本線索。

我讓他先下來，確定了兇手就是從這里爬進來的。

「你之前也從這里爬過嗎？」我問莫一曉。

莫一曉搖頭：「我沒有，不過我想試試，后來就忘記了這件事。」

我看了下他的身高，估摸著他確實能爬過去。

成年人又要怎么過來？侏儒？還是瘦小的女人？

小孩想到當(dāng)時真的有人爬進來了，就覺得害怕。

我干脆直接打電話讓人先給他安裝上了防護欄，小陳明天出警過來巡查。

莫一曉想把錢給我，我說讓他爸爸回家了再給也不急。

「要不你們也在這里休息？我這里有客房。」

小孩有些害怕，我想了想就讓小陳先回去，我留了下來。

莫一曉明顯松了口氣。

他告訴我，他爸爸這半個月恐怕都不會回來，還遇上這種事，他都不敢一個人睡覺了。

小孩回房間休息，我就著沙發(fā)睡下。

早上爬起來讓他先去上學(xué)，小陳趕過來的時候頭發(fā)都亂糟糟的。

我說他沒有點警察形象，他就著水巴拉兩下。

小孩住的屋子是有點老舊的小區(qū)，樓道里還貼著小廣告，他家就在入門第一戶。

我和小陳來到二樓敲門，是個中年女人開門的，眼神很警惕。

看見小陳的警服稍稍放松：「你們找誰？」

小陳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下，當(dāng)時他們出警的動靜還挺大，中年女人還記得。

「是，我就說發(fā)生了什么，樓下那小孩沒事吧。」

我說沒事。

「那就好，」她說自己經(jīng)常看見小孩一個人，還以為出事了。

「你那天晚上有沒有看見什么異常，或者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小陳拿出筆記問她。

中年女人想了想，搖頭。

「或者和平常不太一樣的事情？」

她還是搖頭：「沒有啊，在警車來之前，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這就是現(xiàn)代社會的通病了。

大家各掃門前雪，哪里會在意旁人發(fā)生了什么。

我和小陳對視一眼，準(zhǔn)備離開。

正要下樓的時候，那個中年女人突然叫了我們一聲，說她有點印象了。

「我家孩子回來的時候，說看見有個人拿著個手在樓下，我以為他在說假話，忙著弄飯就沒有理他。」

她當(dāng)時沒有聽懂這句話，現(xiàn)在想起來，她孩子是說，有人拿著只人手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