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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完美的答案

所以他沒有選擇,這不是得失的問題,也不是利弊的問題,得不嘗失,得無所償,亦或者所得非所償,都不應(yīng)該是他所該考慮的問題。

現(xiàn)在就只能靠自己了,如果能靠自己,那么一切都不是問題,如果不能靠自己,那么一切問題都會出現(xiàn),一切該發(fā)生的都會發(fā)生。

所以該被支離還是要被支離,就比如這次平叛,他不得不去。

以前他對這些問題就極為擔(dān)心,在發(fā)生叛亂,即將出征時更是達(dá)到頂點。

那些大臣的表演,更是讓他知道了所憂非虛。

而這樣的表演還不是一次。

那些大臣時常搞些動作,有些小動作是偷摸的,有些是明目張膽的。

今天尤甚,而且大了很多,不知道以后他們還會弄出哪些事情來。

不過他現(xiàn)在不憂了。

因為他看到了大王的表現(xiàn)。

一直以來的難題,他給了他一個完美的答案。

一直以來深惑不解的疑問,隨之解開,大王到底能不能擋住他們?

能!絕對能!

大王能不能擋住其他,能不能擋住更多,能不能擋住外界的一切?

雖然他還沒有見到,但他相信,大王能!一定能!

他對子受的信心已經(jīng)任意膨脹,達(dá)到了一定地步,說是爆棚也不為過。

因為子受已經(jīng)先給他遞上了一份完美的答卷,他相信子受以后會有更多的答卷,遞給他更好的卷子,寫出更好的答案,取得更好的成績。

所以他決定以后先任看發(fā)展,絕不插手事態(tài),他只配合子受,除了在他身邊、身前、身后,給他支持外,就是看他會有多少才能,會有怎樣的步調(diào),而他又將怎樣協(xié)助他,聽從他的指令了。

他不知道子受是怎么達(dá)到這一步的,怎么會有這樣的變化,而這些變化又是從哪里來?

這些他無從得知,不知道子受經(jīng)歷了什么。

按說他與子受時常見面,有什么經(jīng)歷也應(yīng)該清楚才對。

當(dāng)然,也有見不到的時候,或許就是那時候。

但有什么特殊經(jīng)歷是普普通通的,不被人知曉的?太師想不出來。

因為大多時候都是普普通通的,也沒見什么異常,他只能歸結(jié)于子受有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對于這個問題,太師有更深入的思考,子受改變后,那些手段、方法是跟誰學(xué)的?

別看他是老師,對這些他也不清楚,反正不是他教的。

他不記得給子受講過這些,教導(dǎo)過他。

哪怕子受提到過,并且曾和他強(qiáng)調(diào)過“孤師從太師,這些都是太師教導(dǎo)過孤的”。

雖然子受這樣說,但他完全不記得,沒有一點記憶,也沒有一點印象,如果他教過這些,不可能不知道。

除非他是老年癡呆。

當(dāng)然,他不可能是老年癡呆,所以他對子受這樣的話,不再相信了。

他猜測,子受會找這樣的借口和理由,八成是為了把功勞推到他這個老師身上,給他這個老師多增添些光彩。

難得子受這么謙虛。

不驕傲,不炫耀,而且對他這個老師,這么用心。

他心里暗贊了子受一把。

同時心道,難道是子受自己悟到的?

他又把這些歸結(jié)到了子受自己身上,大大心贊了一番不說,還大大腦補(bǔ)了一番。

不然沒法解釋,也只有子受這樣心性的人,才能做到如此了。

至于子受為什么會具備如此心性,這樣的心性又是從何而來的?

他只能歸結(jié)于是自己教導(dǎo)的好了。

對于這樣的解釋,太師分外滿意。

太師的身軀高大,雖然在大王身旁,卻并不遮蔽大王的身形,反而是在有意襯托一般,不光太師襯托,因為太師的緣故,周圍的武將也在襯托一般。

而且襯托的恰到好處。

尤其太師目掃群臣,加上大王的神態(tài),給人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壓力。

那些武將不足為懼,但太師實在讓人害怕,凜冽的目光誰觸到誰犯怵。

這還倒罷了,太師的臉色還不好。

被太師盯著是一種煎熬,被太師直直盯著更是難受,雖然太師并非有意的看某個人,而是把他們?nèi)w都籠罩在了里面。

一雙眼睛瞅著他們,好像看著他們就不爽似的,而太師其實有三只眼,第三只天眼還是未開。

顯然并不是有意的威懾他們,而太師的臉色轉(zhuǎn)換明顯。

開始的時候,漸漸由白轉(zhuǎn)黑,像是很不高興,又像是存有怒氣似的。

不高興不奇怪,但發(fā)怒至于嗎?

大王不是把場子找回來了嗎?老太師至于這么耿耿于懷嗎?

一時間,沒人敢和太師對視,好在,很快太師的面色又由黑轉(zhuǎn)白,好了不少。

老太師看大王的眼神,顯然和看他們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誰都知道,只要有太師,就有大商的安寧、安定。

這是毋庸置疑的,而太師一身甲胄,也時刻處于備戰(zhàn)狀態(tài),按老太師的性格,既然雙蛟锏已經(jīng)拿出,那肯定是要打人的。

那披掛也不是白披在身上的,太師可隨時以軍中主帥的身份,命令武將,那些武將也不是白跟在他身邊的。

可一直沒有動手,不知道為什么,雙蛟锏卻也未收起來。

看來還在戒備他們。

太師這樣的狀態(tài)沒有出現(xiàn)在軍前、陣中,卻出現(xiàn)在這里,好像他們才是動亂的根源似的。

文臣們彼此看看,任誰被人如臨大敵的對待,都會有特別的感受。

而此時,他們的感覺卻是五味雜陳。

他們是叛軍嗎?他們是太師出征前的第一仗嗎?

怎么,他們比那些叛軍敵人還要讓太師緊張嗎?

難道太師把他們當(dāng)敵人?當(dāng)成了難纏、可怕,需極為警惕的敵人嗎?

還未出征,可看起來卻像是已經(jīng)出征似的,多少有些無奈,心里竟然還感覺有些悲哀。

悲哀不知從何處而來,但感受卻很清晰,拜托,他們是朝廷大臣,不是反賊。

心底有些哭笑不得,可看太師的樣子是認(rèn)真的。

這就讓他們尷尬了,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他們不是一直這么干的嗎?

其實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說出來而已,也不會擺在明面上,所以諂諛才會立于子受左右,奸佞才會橫行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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