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見如故
- 穿書后在三國當預言家
- 陸隨兮
- 2376字
- 2024-06-25 18:45:00
“不知這位豪杰姓甚名誰?”張淇芝聞言更加好奇。
“你不妨卜算一下。”魯子敬笑道。
“哼,還賣關子呢。”張淇芝不禁小小地白了他一眼。
“我猜是從西邊來的。”
“你倒真說對了。”魯子敬些微驚訝了一下。
“你知道我是怎么算出來的嗎?”張淇芝得意地笑道。
“是怎么推算的呢?根據陰陽五行嗎?”魯子敬也有些好奇。
“你先說到底是誰。”
“甘寧甘興霸。”
“你竟然現在就已經認識他,還跟他有來往了?”
“這怎么了。你還沒說是怎么算出來的。”
“我不過是想,我們已經身在很靠東的地方,你結交的客商,定然不是凡俗之輩,走南闖北,溝通有無,那相對于我們來說,大概率是西邊來的。”
“原來你都是這么糊弄人的。”魯子敬為自己的一時大意感到好笑,竟然還真被這個小女子蒙住了。
“公子,我們到了。”呂子明低沉的簾外響起。
“這酒樓還挺氣派。”張淇芝掀開簾子一看,不禁感嘆。
“這里原本偏僻,逢此亂世,反倒兵禍少些,如今倒顯得比中原還繁華些。”魯子敬解釋道。
“華神醫,這邊請。”曹子脩引華元化師徒入了雅間,舉手投足間的謙遜溫和,讓張淇芝看著都覺得如沐春風。
“雖然曹子脩是世家公子,你也矜持些吧。畢竟你現在可是個男子。”魯子敬看她凝望的眼神,只覺得是含情脈脈,心中莫名不喜。
“我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呀。你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張淇芝臉上維持著笑容,在魯子敬耳畔狠聲抱怨道。
“這杯酒我敬華神醫,多謝華神醫愿施以援手。”
“公子客氣了。治病救人,醫者職責本分罷了。”
“飯后還我們兄弟還想向華神醫單獨請教。”
“在下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曹子脩、曹子桓與華元化師徒交際酬答,張淇芝本來就不善應酬,便埋頭吃飯。
“你啊,想方設法要來的是,來了又什么都不說只顧著吃的也是你。”
魯子敬坐在張淇芝身邊,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小聲嘟囔道。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張淇芝一邊小心翼翼地夾了塊糕點,一邊小聲回應。
“唉,你倒也是開朗豪爽。”魯子敬雖然不甚明白她的話,卻不禁被她的樣子逗笑了。
“這魚肉你吃了嗎?看上去好像是生的。”張淇芝盯著不遠處的魚片,用胳膊肘戳了戳魯子敬。
“我沒吃。不過我知道那就是生的。這就是魚膾,本地特色。這里臨水,魚多又新鮮。”
“真是生的呀,那我還是不吃了。”張淇芝放下了筷子。
“齊之,怎么不嘗嘗這道魚膾?聽酒樓店主說是當地特色呢。”曹子脩忽然微笑著看向張淇芝。
張淇芝心中一顫,自己這么低調地埋頭吃飯,也能被注意到?難道自己跟曹子脩也會有故事?
可是沒有看到金色星星輪廓呀。
“多謝曹公子關心,只是在下向來不吃魚膾。”
“原來如此,是我疏忽了。齊之可有什么愛吃的,我讓人再加上些。”曹子脩溫柔的氣質讓張淇芝想到了周公瑾。
張淇芝感到心跳加快,果然自己對溫柔體貼的就是沒有抵抗力。
“不知齊之哥哥為何不喜魚膾?”曹子桓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俊臉,用著單純童真的語氣,卻讓張淇芝感到莫名緊張。
“啊,就是生食寒涼,尤其是肉類,生食容易感病。”張淇芝斟酌了一下措辭。
“原來還有此等說法,敢問齊之哥哥,是哪本醫書記載的呢。”
張淇芝總覺得曹子桓的虛心好學只是表象,背后是心機幽深的試探。
“出處我倒是記不大清了。”張淇芝避開了他的眼神。
“徒兒忘了,這不是我曾說與你的嗎?”華元化覺得既然認了這個徒弟,總不能讓他下不來臺。
“原來是華神醫洞見,難怪我等都未曾聽聞呢。今日得遇神醫,真是受益匪淺啊。我與子桓當再敬神醫一杯。”曹子脩笑著舉杯。
吃完飯,華元化與曹氏兄弟會談,張淇芝同魯子敬他們回了原本預訂好的房間。
“興霸,這位是此次與我同來購置豆種的張齊之,這位是周公瑾的侍從呂子明。齊之,子明,這為是甘興霸,咱們此次購置豆種還要多仰賴于他。”
張淇芝看這魯子敬從容恬淡的樣子,不禁心中感嘆這人確實有很多面。
“原來這就是甘興霸,久仰久仰。”張淇芝眼前一亮。
甘興霸年少時可是召集眾多年輕人,皆穿著錦衣,用錦帶綁舟船,等解開舟船走后錦帶就不要了的土豪。
“你聽說過我?”甘興霸臉色有點尷尬不自然。
“仗義輕財,任俠使氣,開爽磊落,令人喜愛敬佩。”張淇芝真誠地看著甘興霸。
甘興霸個頭不高,五官立體,刀削斧刻仿佛雕塑一般,深邃的眉眼有幾分異域風情。
“不敢當不敢當。”甘興霸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以看看興霸兄此次帶來的豆種嗎?”張淇芝趕忙挪開目光。
“請看。”甘興霸拿出一袋,魯子敬和張淇芝便仔細看了起來。
“豆粒飽滿充實,應該還不錯。”張淇芝小聲跟魯子敬討論。
“嗯,興霸人還是可信的。”
“不知價格如何。”張淇芝好奇地問道。
“就是之前我與子敬商定的價格。”甘興霸一笑,露出兩個酒窩,平添了幾分親和可愛。
張淇芝見正事已定,便興致盎然地問起甘興霸行商見聞,甘興霸大約看在魯子敬的面子上,都一一耐心回答。
“你都去了哪些地方呀?”
“那里都有什么特產風物?”
“賣什么收益比較好?”
“真好啊,興霸兄可以四處游歷,有機會我也想去看看。”
“你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帶你去還要照顧你,徒增麻煩。”魯子敬不客氣地揶揄道。
“天生我材必有用,帶上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有大用處呢。”張淇芝毫不在意。
“我與齊之一見如故,也希望有機會同行。只是看上去子敬不愿割愛。”甘興霸笑道。
“我可是巴不得興霸帶上她。”魯子敬搖搖頭。“只是她到底是周公瑾的客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還是得帶她回去。”
“真是可惜啊。我與淇芝相談甚歡,明日卻要分別了。”
“會再見面的,一定會的。”張淇芝開朗地笑道。
“而且我觀興霸兄面相,將來必有一番大作為,宜于東南成就功業。”張淇芝想到甘興霸兜兜轉轉最后投奔孫權,不由得想讓他少走點彎路。
“東南?”甘興霸有些不解。
“別看東南現在偏遠,將來有很大發展潛力。”
“東南雖好,卻非吾土。”甘興霸皺眉似乎陷入沉思。
“齊之可是會卜算呢。”魯子敬調侃道。
“興霸兄故土難離,人之常情,不過縱有家庭羈絆,若來東南,也能得以妥善安置。”張淇芝勸道。
“你是不了解興霸的難處。”魯子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