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的問題
- 穿書后在三國當預(yù)言家
- 陸隨兮
- 2042字
- 2024-06-17 08:40:36
“渡口有好幾個人呢,不知道在等誰。”張淇芝也注意到渡口的不同尋常。
渡口并沒有擺渡人的影子,岸上的人看上去氣定神閑的,不像是著急坐船。其中有兩個穿著半新的綢緞衣服,看上去是富貴人家的子弟。
華元化的船先到渡口,系在渡口樁上,兩個徒弟便扶著師父上岸。
“元化先生,請留步。在下曹昂,字子脩。久聞先生大名,聽聞先生來此,特備薄酒,望先生賞光,讓我等為先生接風洗塵。”
著淺藍錦袍的青年上前,向華元化行禮作揖。
華元化見青年長身玉立,眉目俊秀,清逸出塵,舉止溫文儒雅,謙遜平和,便生出些好感。
“多謝曹公子,只是在下與公子素無來往,公子一番殷勤好意,在下受之有愧。”華元化回禮推辭。
“不瞞先生說,在下實在有事相求,還請先生到酒樓一敘。”曹子脩誠摯而堅定地又抱拳行禮。
“是啊,素聞元化先生醫(yī)術(shù)高明,扁鵲復(fù)生,我等與先生又是同鄉(xiāng),都是譙縣人士,還請先生施以援手!”青年身邊的男孩也趕忙行禮懇求。
男孩大約八九歲,與青年有幾分相似,只是眉眼更為深邃秀美,雖然年紀小,眼神里卻透著主見謀算。
“先生,這是家弟曹丕,字子桓。聽聞先生來此,便也想一睹先生神采,故而隨我趕路月余,特在此等候先生。”曹昂情真意切,華元化也不忍再拒絕。
“在下不過江湖游醫(yī),難得兩位公子如此看重,便也卻之不恭。”
張淇芝他們的船早已到了渡口,張淇芝默默在不遠處聽了他們對話。
“天哪,這是什么機緣,不僅見到了神醫(yī),還見到了曹操的純孝長子,還有未來的魏文帝!”張淇芝心里激動不已。
“曹子脩曹子桓,那不是曹孟德的兒子?他們?yōu)楹卧诖耍俊濒斪泳葱闹邪刁@。
“師父,你們要去哪兒呀,我們可以一起去嘛?”張淇芝聽到曹子脩要宴請華元化,也想去湊熱鬧。
“師父?”魯子敬不解地看向張淇芝。
“師父授我醫(yī)理,傳我醫(yī)道,為我解惑,師者,所以傳道受業(yè)解惑者也,怎么不是我?guī)煾福俊睆堜恐ツ抗庾谱频乜聪蛉A元化。
華元化也覺得同這個聰慧好學(xué)、開朗活潑的少年莫名投緣,便樂得多一個徒弟。
“乖徒兒隨我一起去吧。”華元化
“哈哈,師父一下又多了個小徒弟。”吳普在樊阿耳邊悄聲道。
“是啊,這下你也成師兄了。”樊阿笑道。
“師父收徒向來嚴格,這小子可真有造化。”吳普想起自己跟著華元化采藥、煉藥、整理醫(yī)案許多時候,才正式成了師父的徒弟,這少年運氣真好。
“這位是?”曹子脩剛聽華元化介紹了兩個徒弟,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清秀少年不免感到驚奇。
“這是我的小徒弟,張齊之,還有他的兩個朋友。”
“曹公子好,這兩位是我的好朋友,魯子敬和呂子明。”
“魯子敬,莫非是臨淮東城魯子敬?”曹昂驚異道。
“正是在下。”魯子敬上前行了禮。
“久聞魯公子仗義疏財,賑濟貧困,有豪爽慷慨之氣。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曹昂還禮。
“在下也聽聞曹公子有純孝之名,今日一見,果然溫文和善。”
眾人寒暄應(yīng)酬一番,便坐馬車一起往酒樓去。
曹子脩和曹子桓坐一輛車,華元化和兩個徒弟坐一輛車,張淇芝還是和魯子敬、呂子明坐一輛車。
“這會兒曹孟德應(yīng)該正和呂奉先打得不可開交,曹子脩他們竟然會來這里。是不是挺奇怪的?”張淇芝忍不住探究。
“大概他們還太年輕,缺少經(jīng)驗和磨煉,即使跟著去多也無益,白白冒險。”魯子敬本欲閉目養(yǎng)神,還是搭了話。
“也是,不過人總是要開始鍛煉的,有些險境總是不可避免。那你猜他們?yōu)榱耸裁词聛碚胰A元化?”
“無非是求醫(yī)問藥。”
“為誰求?”
“能讓他們哥倆一起來的,恐怕只有曹孟德了。”
“可以啊,這你都猜到了。”張淇芝笑道。
魯子敬瞥了她一眼,仿佛在說“這不是很正常。”
“那你知道是為了曹孟德的什么病嗎?”
“應(yīng)該是有一段時日,總是治不好,但還不至于有性命之虞。對生活的影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魯子敬胸有成竹。
“分析得有道理。不至于危及生命,不然曹孟德也不能一路攻城拔寨。但要是影響不大,曹子脩他們也不至于千里迢迢來找華神醫(yī)。”
張淇芝心想魯子敬果然善謀。
“那你知道是什么病嗎?”張淇芝又問。
“恐怕是長期疼痛。”
“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張淇芝有點驚訝,難道魯子敬在曹孟德身邊有眼線?
“我猜的。長期忍受,又不至于危及生命,但一直忍受又并非良策,就想到疼痛了。”
魯子敬淡淡的神情配上俊秀的五官,讓張淇芝一時不禁有些晃神。
“我猜是頭疼。”張淇芝笑道。
“這你又是如何得知?”
“我猜的。曹孟德思慮深沉,多思傷神,容易頭疼。”
“你同華神醫(yī)聊了一陣兒,還真成他徒弟了?未診先知?”魯子敬有些驚奇地看向她。
“你到時候就看我猜的對不對吧。”張淇芝自信滿滿。
“話說,咱們什么時候去見你約好的的客商?”張淇芝忽然想起。
“你這會兒總算想起必行為何了。”魯子敬無奈地搖搖頭。
“我就想著一起吃個飯,大概耽誤不了什么的。除非,你原本是打算跟客商一起吃的。”
“你猜我原本是怎么打算的。”
“啊,是我考慮不周了。只是今天這際遇太過突然,實在讓人很好奇。”張淇芝有些不好意思。
“罷了,好在客商也住在那個酒樓。”
“這么巧,那就好了。”張淇芝一下轉(zhuǎn)憂為喜,不禁輕松地笑了。
“只不過,這樣便又有新的問題了。”魯子敬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很在意她的情緒變化,尤其對于能影響她的情緒感到說不出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