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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個黑巫師的故事

我是一個黑巫師。

巫師、法師、魔法師、盧恩法師,隨便你怎么稱呼。

我對各系的元素法術和符文法術都非常熟悉,甚至還略懂一些自然法術。

以我對自然法術和野獸法術的了解程度來看,稱呼我為德魯伊也不是不可以。

在孜孜不斷的追求法術和知識的同時,我也不忘鍛煉身體。正如某位甘姓法師前輩建議的那樣,作為一個法師,我努力點滿了力量、敏捷、韌性、生命,我擁有著媲美活尸、吸血鬼一樣的體格。

綜上所述,我很強,很tm強。

同時,我是一個黑巫師。黑巫師的意思,不是說我擅長運用黑暗法術,而是說我這個人,很壞。

我叫格倫,我是一個黑巫師。我還有位同伴,莉莉安娜,一個死靈法師,我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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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靈活的側開身體,右手反手從腰間抽出短魔杖,對著朝我撲來的暗夜魔狼施展了一發緩慢咒。左手從背后拔出鋼制符文劍,快速用魔杖涂抹上一層魔法油脂,捅入魔狼的喉嚨。為了威懾其他的魔狼,我將武器和魔杖插入鞘中后,順手扯下了這只魔狼的下顎。

一氣呵成,真tm帥哦。我在內心夸了一把自己,看了眼莉莉安娜。

莉莉安娜一臉崇拜的看著我,我知道我又裝到了。其余魔狼見此情形,飛快散去,幽暗的樹林里幾聲低咽和嘶吼后恢復了平靜。

我走回篝火邊,在莉莉安娜對面坐下。

“格倫,你好強啊!”莉莉安娜每次都這么說,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我擺了擺手,這種程度的敵人,沒有贊美我的意義。我和莉莉安娜已經一同旅行五年之久了,暗夜魔狼這樣的生物,殺了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對其他的冒險者和游俠而言,魔狼或許是高階的、極具殺傷力的魔物,但對我和薇薇安娜而言,即使是狼王,也不過是扎營前的開胃小菜。

我掏出魔杖,釋放冰霧撲滅了篝火,對薇薇安娜說道,“該睡了,明天就要進城辦事了。”

明天,我們要進索爾城,刺殺城內的領主——聯盟有名的智勇雙全的昂格爾將軍。這單活計,5000個金鎊,報酬足夠買下四分之一的索爾城。出手大方的雇主顯然是聽說過我們的名聲,送信的中間人帶來了3000個金鎊的定金。

2

一早起來,薇薇安娜就開始化妝打扮。死靈法師因為常常驅使亡靈,面容往往蒼白如死灰,加上加上薇薇安娜的一頭銀白色長發,顯得生氣全無。我看著她將脂粉涂抹在臉上,畫上紅色眼影,換上早已準備好的亞麻襯衫和短外套,從一個冷艷的死靈法師,變成一個附近農莊的、好看的鄰家少女,她真的很好看,我百看不厭。

“格倫,坐下,該你了。”薇薇安納示意我坐好,她要幫我化妝了。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筆刷的觸感,偶爾被薇薇安娜冰冷的手指觸碰到臉頰,過了一會,她停下了。我睜開眼睛,看著面前好看的薇薇安娜。

“走吧?”我開口道。

用著高價搞來的假身份文件,我倆順利的混進了城門。雖然五官和城門口懸賞高達2500個金鎊的“邪惡死靈法師、不眠者、褻瀆祭祀者薇薇安娜”如出一轍,我和我的同伴還是未被認出來。

“2500個金鎊了呢?上次在風暴堡壘好像還只有2000個金鎊。”遠離衛兵后,我開口調侃她。

“別提了,還不都怪你。殺人就殺人,做那些多余的事情干什么。”薇薇安娜啐了我一口,一絲好看的銀發垂了下來,在陽光下閃著光。

上次,我們接了一單委托,在風暴堡壘刺殺那位飽受當地居民敬愛的司法官,我一時興起,在殺完他之后割下他的腦袋,用他的腸子掛在了風暴堡壘城中宗教審判所的門前,并在他額頭上了刺了幾個字——“偉大的格倫”。為了節目效果,我還特意扯出了他的舌頭,我覺得這樣更能凸顯我的游刃有余。

“平常可沒感覺你那么變態,不過我很喜歡。”薇薇安娜歪過頭來。

“我也不知道,我一干起活來就總是有些奇思妙想。”我回答著她,眼睛在尋覓著看起來可以住的更舒適的旅店,要有壁爐的那種。

3

我坐在壁爐前,靜靜地看著火苗噼里啪啦。自從五年前我和薇薇安娜一起結伴旅行以來,不知不覺我也染上了一些死靈法師的毛病,比如睡不著覺。我用冥想恢復著自己的精力,雖然白天的奔波對我的精力并沒有絲毫的損耗。

薇薇安娜坐在我身后的沙發上,睡衣下面是兩條細長好看但過分慘白的大腿。她雙手拿著一張白天踏勘后手繪的地圖,仔細研究著刺殺和撤離的路線。索爾城是軍方要寨,昂格爾將軍也不是泛泛之輩。這位軍方大佬據說本身也是一位強大的圣騎士,在近戰和圣光法術上頗有造詣,多做一些準備總是好的。

“格倫,我的計劃就在明晚,我們從將軍府邸的北側望樓進去,從里面摸到南側將軍和他家人的臥房。”薇薇安娜疊好地圖,走過來,從背后雙手交叉,伸進我的懷里。

“這么長的距離,是要一路殺光嗎?”我回憶著白天遠遠觀察到的府邸的守衛情況。

“北側守備薄弱一些,進去后我們可以安靜的潛行。格倫,保護好我。”薇薇安娜解釋道。

“聽你安排。”我聳聳肩,其實按我的實力,血洗整個將軍府邸,也并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像往常每一次任務前一樣,我問了薇薇安娜那個問題,“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薇薇安娜看著我,好看的蒼白臉頰,銀色整齊的長發,在月光下更加柔美。

她點了點頭,像往常一樣作了肯定的答復。

4

是的,薇薇安娜很弱。她無法驅使強大的亡靈,不能用血肉魔法治療自己和同伴,身體也過于孱弱。如果沒有我,偉大的格倫,時刻待在她的身邊,薇薇安娜就是行走的2500個金鎊,任何一個小小蟊賊,都可以輕松的俘虜她。

五年前,我們剛認識那會,薇薇安娜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死靈法師。她年紀輕輕可以驅使多位骷髏法師,熟練運用各類血肉魔法,她所到之處,腐敗和凋零隨她而至。我主動向她提出了邀請,邀請她加入我胡作非為的旅行。

她冷靜又瘋狂,有迷人的銀發和好看的臉蛋,讓我深深著迷。那是我人生最快樂的時間,我們在各地拿錢辦事、殺人放火,晚上就找有特色的酒館和奢華的旅店尋歡作樂。

美好的生活持續不久,我們接到了那個委托,殺死懲戒騎士的騎士長尤美爾。

尤美爾很強,也是個變態,和我不相上下。他每日在盔甲下赤身裸體,在肌膚上纏滿荊棘。他的盔甲內都是倒刺,像一個鐵處女。尤美爾用自己的鮮血喂養著盔甲,并用嬰兒和少女給盔甲本身獻祭。他與盔甲日夜相伴,即使睡覺也不脫下。

怎么說呢,我一個變態都感覺他太變態了。

那一戰,我使出了渾身解數,和尤美爾在他信仰的懲戒教堂,從下午戰到了午夜。最后,我的符文劍從他的眼眶插進了他的腦袋,他的長槍刺穿了我的肚子,我失去了意識。

若干天后,我在床上幽幽醒來,旁邊是哭紅眼睛的薇薇安娜。尤美爾則葬在懲戒教堂后的墓園,和他心愛的盔甲一起。換言之,我贏了。

據說我當時失血過多,薇薇安娜用盡了自己的靈性,和靈界某些東西做了交易,救回了我。代價是,永遠再也無法使用任何死靈法術,永遠無法再驅使任何亡靈、骷髏和活尸。

薇薇安娜從此變成了一個弱雞,但她還是堅持和我一起執行任務,當然,還有平分賞金。

5

這之后,薇薇安娜變的越來越嬌貴,或者說越來越作。她害怕受傷,害怕流血,又要堅持跟我一起上前線。我不得不總是在任務之中分出心思來保護她。

我常常感覺,我捧著一束蒼白的玫瑰在殺人,又不能讓鮮血濺到花瓣上。

“下次任務,你在旅館呆著。”我提出了抗議。

“不行,我要跟著。”薇薇安娜反駁。

“賞金還是會分給你的,分兩成。”我做了讓步。

“什么?!本來你打算完全不給我分賞金嗎!”薇薇安娜瞪大了好看的眼睛。

“人都不去,還要什么賞金嘛。”我小聲咕噥了一下。

“不行!我要去,賞金,我也必須分一半。嗯,至少一半,多點也行。”薇薇安娜嚴肅了起來。

“可是,我還要保護你,很累的。你想想,你現在又不能打,又不能逃,過去你還可以變成靈體,現在你真的很弱了,你在旅店呆著等我不好嘛。”我決定給女人講講道理。

薇薇安娜肉眼可見的沉默了,半晌后,淌了一滴眼淚。

饒我格倫,一代黑巫師,殺人魔王,也沒見過這個架勢。我撓了撓頭,“那你就跟著吧。賞金,一人一半。”

不清楚這女人在堅持什么。

6

昂格爾將軍府邸的守備力量,比我們想象的多。一路殺來,護衛死傷無數,府邸內血流成河。

昂格爾將軍本身也比我想象的強。我一邊護著薇薇安娜,一邊和昂格爾將軍纏斗。心里想著要不是這死女人,老子早就把昂格爾這老匹夫剁碎了。

孱弱的薇薇安娜,連搭把手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保持在我十步左右的距離,緊張地看著我和昂格爾你來我往。我的緩慢咒擊打在昂格爾的圣光屏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老匹夫的雙巨劍砍在我的符文劍上,我用巧勁卸掉他下劈的力量,劍刃間火星四濺。

“格倫,要快,索爾城的駐軍正從城外趕來。”薇薇安娜出聲提醒。

昂格爾則沉默不語,繼續揮劍,劍刃一直在努力突破我,試圖砍殺薇薇安娜。

“老東西,你的對手是我啊!”我叫囂著。

符文劍輕輕上挑,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向著昂格爾的喉嚨劃去。

昂格爾一愣,險些沒有反應,露出了明顯的破綻,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側過腦袋,這一擊我只削掉了他的一縷胡子。

昂格爾表情復雜的看著我,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嘆了口氣。

“格倫,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對嗎?”昂格爾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

7

“格倫,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對嗎?”

昂格爾不愧有智將之名,眼見打不過了,居然還有這么一套。我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靜靜等他繼續說。

“格倫,你不是什么黑巫師,你還記得嗎?”昂格爾見我也停下了攻擊,繼續說道。

我聽樂了,“我本來也不是什么黑巫師,不都是你們起的嗎?按你們的說法,邪惡的就是黑巫師。”

昂格爾搖了搖頭,“不,格倫,你不是黑巫師,你是光明教派最偉大的法師法瑞爾的得意門生。五年前,你在游歷中被死靈法師薇薇安娜蠱惑、洗腦,成為了她的仆從。當然,為了駕馭強大的你,她犧牲了全部的力量。不然,她為何只是旁觀我們兩人的戰斗,一直不出手呢?”

我哈哈笑道,“昂格爾,故事很有創意,不過我的記憶里,我可是一直都在胡作非為。后來才認識的薇薇安娜,我倆誰帶壞誰還不一定呢。”

我舔了舔嘴唇,接著說道,“順帶一提,老東西,你人頭換的賞金,我和薇薇安娜一人一半。死靈的仆從可不拿賞金。”

昂格爾搖了搖頭,“格倫,我們對死靈法術知之甚少,但遠古的死靈法術中,有一種清洗和修改記憶的秘術。”

我笑的頭都晃了起來,“靈思法術。老東西,你對魔法確實知之甚少。這種法術發動的條件是,對方必須得是一個真正的死靈或活尸。”

我突然笑不出來了。

我想到和尤美爾的一戰,想到了尤美爾捅進我肚子里的長槍,想到了那槍上掛著的我的腸子。

想到每次戰斗時,薇薇安娜都要站在我十米處,都要戰戰兢兢的跟著我。

想到我越來越大的,如活尸般的力量。

想到我越來越少的睡眠。

8

我們成功地殺掉了昂格爾將軍,這老頭子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還在用他那可笑的圣光屏障,保護著他手無寸鐵的家人。

于是我拖著他的腦袋,坐在他的圣光屏障前,看著他的妻子和兒子,等待著屏障隨時間消失。是的,一切魔法,不過是靈性的外在體現,總有耗光的時刻。

薇薇安娜提醒道,“格倫,用力砸的話,可以加快圣光屏障的消耗。”

我獰笑著看著昂格爾的家人,“沒關系,時間已經不多了。”

薇薇安娜看著我,等待我把昂格爾的頭裝進袋子,等待我折磨完他的家人,等待我從昂格爾的衣柜里挑一身干凈的衣服,用他的浴缸洗好澡,換上干爽的行頭。

我們撤出了昂格爾的府邸,從正門。

“薇薇安娜。”走在路上,我開口叫她。

“薇薇安娜,我不是你的死靈或活尸仆從,對么。”我問出了那個思索了一路的問題。

“不是。”薇薇安娜利索的回答。

“或者,我確實被尤美爾殺死了,被你做成了死靈。”我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不是。”薇薇安娜依然利索。

“又或者,昂格爾說的全是真的。我曾經是光明教派的學徒,偉大法師法瑞爾的得意門生,被你蠱惑、修改了記憶,做成了死靈。”我發散了自己的想象力。

薇薇安娜沉默了半晌,開口說道,“要不,賞金你以后拿六成?”。

9

薇薇安娜還是和我在一起,或者說,我還是和薇薇安娜在一起。

我是天性如此,還是被蠱惑,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懷疑這件事。

那天路過一個集市,看到薇薇安娜的懸賞令變成了“邪惡死靈法師、不眠者、褻瀆祭祀者薇薇安娜,和她的死靈仆從格倫——3500個金鎊”。

我晃了晃腦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仍然和薇薇安娜在一起。

我的腦子里都是薇薇安娜,確實像極了被蠱惑。

是的,對我來說重要的就是,和薇薇安娜在一起。是的,我愛她。

是嗎?

10

“那個格倫,確實強的可怕,我們對他還是束手無策。”

“格倫是法瑞爾之后最強的法師,這毋庸置疑,更何況他在體術和劍術上也頗有天分。”

“昂格爾將軍也被他和薇薇安娜殺害了,就在上個月。”

“但有個好的跡象,昂格爾將軍的計策似乎在起效果,格倫在懷疑自己了。最近幾次與他們交手的幸存者反饋,他們在戰斗過程中有了明顯的分歧,過去他們從不爭吵。”

“格倫,或許真的在擔心自己只是一個行尸了。”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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