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森的提議很快得到了反饋,本來就不愛讀書的肖恩立刻答應了下來,而謹慎的羅斯福選擇和家里人商量后同意來到紐約。
在溫斯頓的幫助下,很快他們便在紐約設立了一個辦公室。
羅斯福一進辦公室,便對這里的環(huán)境驚訝地長大了嘴,即便是租金昂貴的紐約市中心,這里的辦公空間對于三個人來說也足夠?qū)挸ā?
“肖恩呢?”喬納森在門口歡迎時發(fā)現(xiàn)少了一人,
“別管那個家伙了,大概又和哪個愛爾蘭黑手黨瞎混去了。”
羅斯福一進屋便熟練地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然后便把他的公文包放桌上,拿出他事先準備好的名單。
“喬納森,這是對我們對沖基金表現(xiàn)興趣的投資者名單。”
喬納森接過,一頁一頁地閱讀。
銀行、鐵路等不同類型都位列其中,而他們的相同的特點是“隱性資金”。
事實上,即便是在現(xiàn)代,關于私募股權基金的投資爭議也不少。一方面,人們強調(diào)將隱性資金從陰影中帶入市場并最終發(fā)揮企業(yè)融資的積極作用。另一方面,人們對私募基金的嚴酷重組和市場破壞感到震驚。
看到最后,喬納森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弗蘭克,看看名單,為什么人數(shù)要比我之前聽到的要少?”
“非常抱歉,有些投資者后來失去了興趣,便不再打算投資了。”
喬納森小聲地罵了一句,不過他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羅斯福。
他從抽屜中取出一份文件交給羅斯福,而羅斯福看到內(nèi)容后眼睛瞪得越來越大。
“海……海軍的合同?”
“沒錯,這份正是海軍部的合同摘要,上面清楚地蓋著海軍部長的印章。有了這份文件,我們便可以像投資者證明我們的市場和客戶。”
“那我可以用我的柯達相機拍攝數(shù)百張照片,然后寄給每一位投資者。”
“那么我就來起草寄給投資者的信件。
首先,當然是在頂部簡單地寫下對沖基金的概念,并且告訴他們可以安全地存儲隱性資金。
其次,寫下可口可樂公司的債券購買計劃。這里需要海軍部的軍需交付證明,因為它證明可口可樂公司是一家被低估的公司。
然后,在手寫信的末尾寫上“喬納森·摩根”還有“富蘭克林·羅斯福”的名字。
最后,我將這封手寫的信密封起來,寄給華盛頓特區(qū)和紐約的大人物,只要等待,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別忘了還有肖恩那個家伙,不管怎么說他也是我們初創(chuàng)的三人。”羅斯福不忘提醒還有一個人的存在。“不過,老實說,你的計劃實在笨拙。”
“別擔心,我還有辦法。”喬納森神秘兮兮地從抽屜中取出一個文件,交給羅斯福。
羅斯福滿是疑惑地打開,一個豪華的小信封,上面用精美地的藝術字寫著“幸運信“。
“幸運信”又叫“連環(huán)信”,是一種起源于英國的信件模式,其試圖說服收信人復制大量的信件,然后傳遞給其他的收信人,而且應該要寄出七封信,并且信件要在四天內(nèi)離開自己的身邊。
“喬納森,你瘋了嗎?要把他寄給7個人,而且要在四天內(nèi)?”
“不試試怎么就知道效果呢?”
***
1898年1月。
一周之內(nèi),來自紐約和華盛頓的回復信蜂擁而至。
“溫斯頓,有多少封回復信了?”
溫斯頓面露難色,并不清楚具體的數(shù)量,可能有幾百封了。
“那么,回復信這么多,投資意向書肯定源源不斷吧?”
喬納森預估著有300萬到500萬美元的總投資。
“1000萬,摩根少爺。對沖基金一共籌集了1000萬美元的資金。”溫斯頓回復道。
“什么?”喬納森驚訝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但是由于大多數(shù)信件都包含保密協(xié)議,因此可以推測它們是隱性資金。”
“好吧,如果是隱性資金,那么我會有更多的自由去利用它。我不僅要投資股票,還要投資債券。”
少了監(jiān)管的隱性資金讓喬納森覺得可以肆無忌憚地去利用它。
“哦,我差點忘了,說起來,1898年緬因事件是美西戰(zhàn)爭的開始,如果自己利用的好,還可以從股市中賺更多的錢,雖然自己目前還沒有進入股市的計劃”
……
喬納森沉迷于設想未來的資金計劃,全然沒發(fā)現(xiàn)溫斯頓已經(jīng)悄悄離開自己的身邊。
“溫斯頓,人呢?”喬納森朝著空空的房間大吼道,但是沒有人回應。
正當他出門尋找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溫斯頓正在走廊里和一個人打著電話,看著他恭敬的身影,貌似電話那頭不是一般人,喬納森悄悄地躲在門后,聽著他們的對話。
“1000萬美元的初始資本?”
“是的,先生。”
“有趣,我以為華盛頓和紐約一團糟,沒想到他竟然收獲了一個大訂單。不過話又說回來,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讓洛克菲勒把幸運信寄到我這里來了,非常有趣。”
“摩根先生,我曾試圖接觸杰克少爺對我們施加的貸款限制,很不幸失敗了。所以喬納森少爺想出了這種辦法,通過幸運信讓更多的投資人知道我們的投資計劃,并期望獲得他們的投資資金,多虧喬納森的努力,終于成功了。”
此刻,喬納森才明白,原來電話那頭正是自己的父親,也是溫斯頓的上司J.P.摩根,難怪在電話這頭他也這么畢恭畢敬。喬納森繼續(xù)默不作聲地聽著。
“很好。不過我并不希望杰克和喬納森的關系再惡化下去,所以杰克限制貸款的事情,你還是少提的好。”
“我會保持沉默的,主席先生。”
“其實,杰克限制貸款的當天,海軍部就傳來了通知,從貸款供應到底線各個層面都單方面通知,他們將徹底重新審查摩根銀行和海軍部簽署的軍需合同,這讓休假的我也回到了銀行總部處理此事。
他們以為自己被華爾街的大銀行們忽視了,用可口可樂向海軍部捐款、索取土地為借口,仔細地審查之前簽過的每一個條款,可以看出來他們想要收回其曾經(jīng)為摩根銀行提供的有形和無形的利益。
但問題是,對摩根大通來說,自內(nèi)戰(zhàn)以來就一直和軍方保持合作關系,和軍方的合同也一直是其核心業(yè)務,而杰克因為兄弟間的矛盾就貿(mào)然終止貸款合同,破壞了我們和海軍部之間的合作,年輕人還是太沖動了……
無論如何,現(xiàn)在為我密切關注喬納森的東西,可不要讓他再犯杰克這樣的錯誤了。”
“好的,摩根先生,我會及時向你報告的。”
溫斯頓掛上電話,不禁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喬納森此刻終于明白原來自己背后的老爹一直在默默關注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