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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失敗了

“今夜,一定要拿到永生之血的配方,我已經(jīng)失敗了太多次,這次,不能再失敗了?!?

張炎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心中不禁百感交集。身后的黑衣人們望著張炎,交頭接耳,沒有了原來的規(guī)矩。張炎冷冷地看了身后的手下一眼,一揚手,黑衣人便竄進了禁書館。而張炎卻依舊站在原地,有些寞落,嘴里念叨著什么。

不一會,張炎的身邊便環(huán)繞著古老的符文了,旋轉(zhuǎn)符文的沖擊力,使得張炎的頭發(fā)飄蕩起來,凌亂不堪,張炎的腳下出現(xiàn)了一個碩大的法陣,灰色的,并不顯眼。

突然,法陣發(fā)出陣陣金光,金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多,直到,吞沒了張炎,形成一個光球,周圍的符文也碎裂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在扭動。

光球突然破裂,法陣又恢復了本色,張炎手中出現(xiàn)了一本滿是荊棘的書,荊棘最集中地地方還有一個類似于法陣樣子的圖案,張炎笑了,消失在黑夜中。館內(nèi)的黑衣人也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有些失落地跟隨張炎離去了。

張炎又回到了那座破舊的小屋,紅木桌前,張炎有些興奮地對照片訴說著一切,并沖照片擺了擺手中的書籍,照片還是依舊笑著,是那種溫暖的,包庇疼愛的笑。

張炎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手中的書上,手已經(jīng)被荊棘刺出了許多血點,使得原本白皙的手便得鮮紅,張炎卻顧不了這些,繼續(xù)鉆研怎樣打開這本書。

“老師……我記得您曾經(jīng)說過,這種上古封印應該用魔法開啟,可是為什么會解除不了?”張炎滿臉疑問地看著照片,照片依舊笑著,沒有言語?!笆前啄Х??”張炎懷著僥幸的心理打算試試。

“火焰之靈……請給予我劃破黑暗的火焰——火焰箭!”張炎念出咒語,可,一切還是沒有變化,原本應該凝結(jié)的火元素沒有出現(xiàn)。

“究竟……為什么?”張炎疑惑地望著照片,陷入了沉思。

腦中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場面:

初春,花兒爭相開放,張炎與淺棕發(fā)少女坐在花園中央的小亭子中.

“自然之靈……請給予強力的后盾守護家園——藤蔓!“張炎念出了咒語,手中央長出了藤蔓,在前方形成一個有力的護盾?!袄蠋?!我成功了!”張炎興奮地喊道。

“恩,太好了。”淺棕發(fā)少女摸了摸張炎的頭,“真棒呢,不過,恩佐你要記住,如果心懷不軌的人使用白魔法,即使咒語念對了,白魔法也不會為他所用?!?

“恩!”

笑聲與風聲徐徐傳來,伴著旋轉(zhuǎn)的花瓣,構(gòu)成一幅美好的畫面。

“是這樣么……”張炎結(jié)束了回憶,他知道,回憶的太久會心痛,因為,自己最依戀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

張炎坐在桌前,沉思了一夜,終于,他打算去求助他的老朋友。

一縷陽光斜射進破舊的小屋,張炎在棕發(fā)少女的注視下,趴在桌上,進入了夢鄉(xiāng)。突然,張炎從夢中驚醒了過來,一臉地疲倦,眼里布滿紅血絲,看得出來,他水的并不好,一直在做噩夢。

“老師……您知道么?我夢見了您要離開我,要到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但是我相信,您不會離開的,只是躲在一個角落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張炎有些抽泣。少女依舊笑著,仿佛這一切已經(jīng)不再重要。

張炎凝視著少女,突然嘴角劃過一絲微笑:“不過,老師,我很快就會將您從陰暗的角落中拯救出來,請再耐心等候一段時間吧。”

已經(jīng)接近正午了,張炎忽然站起來,開始打理起外表,穿上了多年未碰的校服,還帶上了一頂棒球帽?!袄蠋?,我要出門一趟,大概三個小時之后回來?!闭掌系纳倥χ?,像是默許了的樣子。

張炎并沒有披上那件破斗篷,而是直接離去。

窗外陽光明媚,惹得張炎不禁用手去擋,好刺眼呢……不知多久沒有見到陽光了,平時只會悶在屋里,研究各種藥劑,即使偶爾出門,也會選擇隱蔽的夜晚,而且還是在斗篷之下。

張炎伸了個懶腰,有些懶洋洋地向?qū)W院的方向走去。

學院內(nèi),一個洛克撞到了張炎,將張炎撞到在地上,那個洛克急忙道歉,想扶張炎起來,可張炎卻選擇了回避,站起身,拍了拍土,將帽檐壓的更低,急匆匆的離開了,絲毫不理會身后出現(xiàn)的陣陣議論聲。

到了教學樓前,學生更加多了,張炎好不容易擠到門前,卻發(fā)現(xiàn)根本不讓進去,兩個騎士似的家伙看守著大門,張炎并不慌張,對著騎士低聲道了幾句,便輕而易舉的進去了。

樓內(nèi),格里芬院長正悠閑地看著書,看見張炎進來,微微吃了一驚,道:“這位同學,請問你有什么事情么?”

張炎笑了笑,并沒有言語(這讓我想到了……我只笑笑,不說話……),直線走向格里芬,格里芬不禁有些慌張,但還是假裝鎮(zhèn)定地看著張炎慢慢逼近自己?!袄霞一?,好久不見?!?

張炎摘去了頭上的帽子,一副有些叛逆的臉出現(xiàn)在了格里芬院長面前,他有些慌張地說:“恩……恩佐?你來干什么?”

“別激動,我不想傷害任何人,尤其是你,我的老朋友?!?

張炎最近劃過一絲陰笑。格里芬院長稍微穩(wěn)住了陣腳,眼神也不在飄忽不定,而是盯著張炎?!皠e怕,我來,只是想請你幫個忙,不然,我也不會全副武裝?!?

張炎指了指自己有些陳舊的校服。格里芬院長靜靜地等待張炎繼續(xù)說下去。張炎不緊不慢地繞到了院長的后面,拿出那本布滿荊棘的書,令它浮在空中,道:“開啟它。”

格里芬仔細觀察了一番,察覺書是禁書館的鎮(zhèn)館之寶——永生念。他嘆了口氣,道:“唉,你還是要研制永生之血?!?

張炎表情變得有些猙獰,有些惡狠狠地說:“快點!”格里芬搖了搖頭,說:“我不能背叛王……”話音未落,眼神便空洞了起來,張炎的指尖還盤旋著一絲細雷。“快!”格里芬的手緩緩抬了起來,一束光波集中了封印,封印破碎,格里芬沉沉地睡去。

“好好睡一覺吧,經(jīng)常失眠睡不著的老家伙,你該休息了?!睆堁诪樵?jīng)的恩師蓋上毛毯,隨后在門上加了道臨時封印,走到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消失不見……I

張炎又出現(xiàn)在了那座破舊的小屋,這時,窗外下起了雷陣雨,張炎突然陰笑起來,在閃雷的映襯下,張炎的臉顯得更加猙獰,而桌上的照片也因為閃雷,抖動了一下,摔下桌去,張炎見狀,連忙撿起,有些心疼的輕撫照片,可照片上的裂痕還是多了兩條。

現(xiàn)在數(shù)數(shù),照片上的裂紋已經(jīng)不下十條了,張炎也很納悶,有時照片并沒有收到損害,但還是會出現(xiàn)裂痕,估摸再過不久,照片將整個破碎,那時,少女唯一保留在王國中的魔力,也就會灰飛煙滅了,張炎這樣想著,發(fā)誓一定要在照片破碎前找回少女,想著,他打開了那本禁忌書。

禁忌書發(fā)出一道光波,惹得張炎不禁用手擋住了眼睛,好明亮的光……好溫暖……像太陽般溫暖……好像……老師呢……張炎想到。

光芒散去,才發(fā)現(xiàn)書頁上沾滿了血液,不知道是否是剛剛沾上的,摸起來,還有些人體的余溫,接著翻去,書頁像被什么黏住了一般。

死活不能分開,當張炎費勁心思打開后,從中流出暗紅色的液體,令人作嘔,終于,字體慢慢顯現(xiàn):永生之血,那種暗紅色,簡直是血液染成的,自然,而又令人畏懼。

張炎手有些發(fā)抖,但猶豫片刻,還是立刻將手放到了書上,開始閱讀起來,沒過一會兒,他的眼睛就充滿了恐懼,永生之血的藥引。

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洛克的生命,因為,它象征永久。雖然自己為了永生之血與老師跟洛克王國作對,也利用禁忌魔法實驗,誤殺過寵物,但是,在張炎的記憶中,可從來沒有殺過洛克……

張炎望著照片,陷入沉思,他的身體從剛剛開始,一直在發(fā)抖,眼神中,一直顯露出恐懼,似乎,并不知道該怎樣選擇。

張炎的眼里早已沒有當年的桀驁不馴,不知從何開始,他的眼里只有疲倦,其實他很想離開人世,去找令他懷念多年的少女,但,自己究竟是為什么不舍,是為了什么不舍,或許,自己也不知道呢。

自己本是個罪人,再犯些違反國規(guī)的事情也沒什么不好吧……張炎安慰自己,他實在太想見到少女了,可轉(zhuǎn)眼一想,雖然無比憎恨這塊土地,但畢竟是自己的家鄉(xiāng),有自己多年前的朋友與老師,如果這樣,即使少女回到了這個世界,也不會原諒他的吧。

門外,許許黑衣人望著他,他們并不吃驚,也不需打擾張炎,因為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張炎自從少女離開后,再也沒有陽光地笑過,經(jīng)常將自己關(guān)在屋里,注視著照片,細細訴說著,當然除了張炎之外。

是沒有人相信少女將能量保存在照片里,也沒有人相信照片就是少女,當然,更沒有人相信張炎對少女說的話少女全部能傾聽,但出于對張炎的尊重與敬仰,他們只會躲在遠處,觀察著張炎。

張炎也覺出了自己的變化,他時常會在進入回憶,久久不能自拔,而回憶的,永遠是那快樂陽光的過去,想想也覺得好笑,原來最有天賦的魔法師現(xiàn)在只能疲倦地回憶過去,真是軟弱,自己也曾經(jīng)想恩師請求過。

希望可以與他一起去尋找少女,可最后還是一句“太危險了”草草的結(jié)束了。呵……明明知道他是出于疼愛……明明知道他是出于擔心……但還是以這個為由……離開了王國……鉆研黑魔法……明明是那么后悔……可驕傲的自己還是沒有能力去承認錯誤……只能一錯再錯下去……

雪莉老師……您究竟在哪里……如果您還能聽得到……請快回到我身邊吧……我……實在支撐不下去了……

張炎的眼角滴出晶瑩的水滴,重重地砸在那張充滿裂紋的照片上,砸在少女的臉上……I

那天,窗外下起了流星雨,恩佐興奮地跑去尋找雪莉老師,將她帶到王國中最高的屋頂,在那里,王國中的一切都顯得渺小。“老師~快看,是流星呢!“恩佐興奮地叫道。“是呢?!?

流星雨像煙花般散去,雪莉老師突然摸了摸恩佐的頭,笑道:“恩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恩佐正舒適地靠在老師身上,并不知道不久后老師便會離他而去?!澳阒烂?,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守護星呢,如果你消逝了,它也會跟著消逝?!?

雪莉老師指著天上的流星,道。不知為什么,小恩佐好像料到了什么,緊緊地抓住雪莉老師的衣角,遲遲不肯松手,雪莉老師看到恩佐用這種方法不讓自己離開后,開心的笑了。恩佐確保老師不會離開后,道:“那么那顆星星且不是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別人么?”

他的眼中有一絲同情?!笆前 敲葱《髯?,你想做這樣的人么?”“那要看我守護的人是誰了?!倍髯敉炜?,沉思了起來?!叭绻俏?,你會愿意么?”“……”恩佐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望著天空,雪莉老師臉上多了一絲哀愁與不舍。

“不知道會不會出現(xiàn)我一生中最想守護的人呢……”恩佐有些失落,隨后他立即說道:“如果我想要守護的人不是您……老師……您會生氣么?”

“哎?”雪莉老師被恩佐這種幼稚的回答惹得哭笑不得,但隨后還是立刻說:“當然不會的,就算是生氣,我也不會生你的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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