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真正的君子
- 大宋舉重冠軍
- 被核桃夾過的門
- 2111字
- 2024-07-06 12:00:00
見能進去的人差不多了,陳昭也不聽楚狂的無能狂怒,快步走進幕布之中,空留楚狂留在原地跺腳。
“哼,跟我斗,你還嫩著呢!”
幕布之中是更美的幕布。
呃...不好意思,走錯片場了。
連著過了幾層幕布后,并不是漆黑一團,幾堆燃燒著的烏金撐起了一片光明。
一張寬大的桌子上有一個精美的瓷器,上面裝滿了未燃燒的烏金。
“哇,好壯觀!”有人被這幾堆火焰震撼到。
這就是陳昭要的效果!
這些詩人啊,詞人啊,平日里哪會注意到角落邊邊上燃燒著的木炭,他們可一門心撲在風花雪月上!
在這里,陳昭特意多安排幾層幕布,就是為了減少光線的進入。
在昏暗的房間里,燃燒著的烏金帶來了熱量也帶來了光明。
這種燥熱的感覺和對光明的向往,簡直是詩人和詞人創作的溫床!
這種逼仄的氛圍最能激起他們那顆多愁善感的心。
果然,沒多久,便有一人大喊著:“某有了,某有了!”接著奪門而出。
陳昭不著急,在《廣播體操》的改造下,他的身體素質強了不少,這點點熱量,還奈何不了他。
烏金,他自己弄出來的,看過很多次了,沒啥好看的。
相比于烏金,陳昭更喜歡看著這些詩人、詞人在房間里抓耳撓腮的樣子,真是千人千面,各有不同!
時間是一分一秒的流逝,房間里的溫度是越來越高。
還在房間里的人,無論是想出詩詞來的,還是沒想出來的,都出去了。
沒辦法,他們熬不住了!
見人都走了,陳昭也不再久留。
“嘩啦,嘩啦”
穿過幕布,迎接人們的歡呼!
“唉,怎么還有一人?”有人問道。
之前陳昭一直呆在院子里面,在外的百姓們并沒有看到他。
“呃...那人長得和陳宮使好像啊!”有人像是認出來陳昭,但距離太遠,有些不確定。
以前還有人管陳昭叫“陳衙內”,現在沒人叫了,都叫他“陳宮使”。
“蠢蛋,那就是陳宮使!”
“哇~陳宮使怎么來了?他不是和車家炭行的大掌柜關系很好嘛?”
有人像是發現了什么:“喔~我知道了!他們有情弊!”
“情弊你個頭!”
陳昭四處灑錢的善舉此刻發揮了作用,群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有人為陳昭仗義直言:
“陳宮使那么好的人怎么會干這種事?你這是在侮辱他!”
講話的那人也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某錯了。”
陳昭的名字漸漸在百姓當中傳開,引起的討論聲和之前那幾個詩詞好手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陳昭向大家揮手致意:“謝謝,謝謝大家的支持!”
楚狂走到陳昭身邊,問道:“怎么這個時候才出來?”
在他的認知里。陳昭是一個強力的對手,不應該在里面呆那么久。
“呵。”陳昭還是那樣風輕云淡:“高手永遠是最后才出場的!”
楚狂看向陳昭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被他裝到了。
你小子長得眉清目秀的,沒想到卻是我的同道中人。
“這話不錯,是我的了。”
“只要你有能力,那請隨意。”
見別人差不多都寫完了,陳昭輕笑道:
“到我了。”
“請。”
陳昭拿過紙筆,他的氣勢驟然一變,變得莊重起來。
他只需往那兒一站,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且絕不會辜負所有人的目光!
“念念吧。”陳昭將寫好詩的宣紙遞給小廝。
小廝接過,醞釀一會兒情緒,大聲念道:
“詠烏金。”
“鑿開混沌得烏金,藏蓄陽和意最深。”
“此兩句簡單講出了烏金的開采過程,‘陽和’二字也貼切,不錯。”有人點評道。
“爝火燃回春浩浩,洪爐照破夜沉沉。”
“此聯語言之優美,對仗之嚴謹,哲理之精辟,形象之生動,乃某平生所見之前五!”
“僅憑此四句,陳宮使便可得前三甲之名!”
楚狂欣慰地點點頭,不愧是我看中的對手,果然有點實力!
“鼎彝元賴生成力,鐵石猶存死后心。”
“此乃烏金之奉獻也!”
念詩的小廝頓了一下,在大眾們的期待中念出了最后一句:
“但愿蒼生俱飽暖,不辭辛苦出山林。”
全場寂靜!
尾聯點明中心,將烏金人格化,并賦予它“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精神。
這時候回過頭看前面三句,在寫烏金,也在寫陳昭。
“這是陳宮使的自述詩啊!”
好一會兒,才有人感嘆道。
沒人會懷疑這首詩是否是陳昭親筆所寫。
陳宮使的行為就是最好的證明!
想想,除了陳宮使這種總是把官家、把百姓放在心上的人,還有誰能寫出這種詩?
一旁的楚狂酒已經醒了,陳昭簡直是個怪物!
論遣詞造句,論藝術水平,楚狂自認為不輸陳昭。
但立意啊!
差得太遠了!
這種“心憂蒼生”的感覺,他寫不出來。
而這才是一首詩最精華的東西!
以后,陳昭多了個外號:
活烏金!
“陳宮使,你是真正的君子!”有陳昭的狂熱粉絲大聲喊道。
他的情緒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
車家炭行新開商鋪的院子里,瞬間只留下整齊劃一的“君子”二字。
陳昭伸手微微下按,示意大家安靜。
見陳昭有話要說,眾人紛紛希聲,現場只聽得到他們沉重的呼吸聲
見陳昭在百姓面前有如此號召力,站在旁邊的楚狂連牙都要咬碎了:
“為什么站在那兒的不是我?”
看著陳昭的眼神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陳昭右手抱拳,向百姓們行禮:
“承蒙大家厚愛,但這聲'君子',陳某愧不敢當,我做的還是太少了!”
這話百姓們可不愛聽了,如果陳宮使都叫做得少,那那些朝廷的官員,譬如丁謂之流。
他們在干什么?吃干飯嗎?
“陳宮使,那照您所說,誰才是真正的君子?”有人大聲問道。
陳昭嘴角上揚,雙手握拳,伸出一根食指,戟指四方:
“有我今日之大宋,非一家一姓之功!”
“全賴諸位在自己的崗位上兢兢業業。”
“有一分熱,發一分光!”
“我不是君子。”
“而你,你,還有你們!”
陳昭虛空輕點幾個人,被點到的無一不是面色潮紅,放聲尖叫,興奮到了極點。
“我的朋友們,你們才是真正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