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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身紅痕回到家中,夫君大喜。
「周念深碰你了?那他是不是就不會殺我了?太好了如玉,你果真是我的福星。」
我的夫君,名叫趙暨。
趙家乃商賈之家,是荊州首富,趙暨是趙家最年輕一代的獨苗。
因從小被家人寵溺,養成了驕奢淫逸,喜怒無常的性子。
趙暨好賭,曾經在醉月樓,每每帶著我出入賭坊,都贏得盆滿缽滿。
他常夸我有福氣。
我對此嗤之以鼻。
畢竟,真正有福氣的人怎么會淪為娼女。
回到趙府,我換下衣服,顧不得休息,奔向后院。
房間的玲瓏小床上,一名面色蒼白的女童正在下人服侍下喝藥。
見我來了,原本還怏怏不樂的女童向我伸出雙臂:「娘,抱。」
這是我的女兒,錦兒。
因為患有先天的心疾,自小體弱,大夫曾斷言她活不過三歲。
可是如今她已經五歲多,天真活潑,只是個頭比同齡孩子小一些。
看著她被苦藥折磨地扭曲的小臉,我從懷中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小瓷瓶。
小丫頭眼前一亮:「呀,橘子糖。」
她小心翼翼打開瓷瓶蓋子,倒出一粒糖,放到嘴里,眼睛瞬間甜成了月牙兒形狀。
「娘,你也吃。」
我張開嘴,一粒微酸帶甜的橘子糖落入口中。
好甜,甜到了心坎里。
趙暨要我去討好周念深,我本是拒絕的。
可昨日錦兒發病,趙暨斷了錦兒的藥。
他抓住了我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