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半敲門聲
- 誰重生了還創(chuàng)業(yè)啊
- 灰度十三
- 2056字
- 2024-06-09 16:21:34
夏日炎炎。
羅璋走出了駕校的大門,一口氣喝完手里的礦泉水,丟進了路旁的垃圾桶。
嗯,在駕校的學(xué)習(xí)非常順利。
要是不順利才算有鬼了!
上輩子自己雖然說不定是秋名山車神,那至少也是十幾年駕齡的老司機了。
區(qū)區(qū)駕照,易如反掌口牙。
“你好,游泳健身要不要了解一下?”
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
羅璋抬頭看去,是一個身穿白襯衫黑長褲的女孩彎腰遞過來一張傳單。
老實說,這女孩青澀的面容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暑假工。
不過他們健身房的老板是不是腦袋有點不靈光?
這都上街發(fā)傳單拉人來游泳健身了,怎么還叫人家穿的好像房屋中介一樣。
不說美觀問題。
天氣擺在這里。
熱不熱啊?
哪怕沒有性格比基尼,穿個保守一點的清涼夏裝,效果也能好很多吧?
一時間,羅璋在心里吐槽了許多。
但是為了照顧一下這位臨時工的業(yè)績,他還是伸手接過了傳單。
然后隨意瞥了一眼。
嗯,盛豪游泳館,坐落城市公園北面。
“等等。”
羅璋眨了眨眼睛。
城市公園?
東華區(qū)居然新建了一座城市公園嗎?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第一人民醫(yī)院就在那附近來著。
……
“老媽,干啥呢?”
傍晚,推開家門,羅璋沒看到老媽孟菊采的身影,晃蕩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在哪。
他有些疑惑。
難道是出門了?
但是家里的防盜門怎么沒鎖?
老媽可不是那樣粗心大意的人。
在他掏出手機準(zhǔn)備打個電話問問的時間里,門又被推開了。
“啊,回來了?那快點來幫我一把。”
孟菊采懷里抱著棉被,大聲喊著。
羅璋趕忙去接。
他有些不理解。
“這大夏天的,怎么把棉被拿出來了?”
“趁著天氣好,太陽大,把放起來的被子都拿出來曬一曬,這再放下去,都要發(fā)潮了。”
“這幾天的天氣都挺好的。”
羅璋接過了話茬。
“還有多少被子沒收?我去天臺上看一眼。”
“還有兩床,不麻煩你了,你歇著吧。”
“哪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媽你在家里等著好了。那樓梯太窄了,兩個人抱著被子下來不方便,你讓我來就行。”
羅璋自告奮勇。
收被子什么的又不是什么麻煩事情。
他跑上跑下,沒過幾分鐘,就把被子全收了回來。
嗯。
一股太陽的香氣。
大概是炙烤螨蟲的味道。
不能怪他不夠浪漫,只要看到這一種說法的人大概都不會忘記。
所謂太陽公公的味道其實是螨蟲尸體發(fā)出的焦味。
看著老媽坐在床邊上整理被子,羅璋喝了一口水,問道:
“我覺得這么好的天氣不能浪費了,老媽你有時間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玩?”
“去哪里玩?我就不出去了吧。你要是真想玩的話,叫上你的同學(xué)好了。”
孟菊采有些不太情愿出門的樣子。
看上去平日里在小公園溜達(dá)就是極限了。
仔細(xì)想想的話,羅璋有時候不愿意動彈的宅屬性是不是就是遺傳自老媽。
“我也沒什么同學(xué)找我玩啊,到時候去外地上大學(xué)了,可就沒什么機會陪你了。”
羅璋快速說著,看到老媽的態(tài)度有所松動,又說:
“我這不是在駕校學(xué)車嘛,看到那附近有個新建的城市公園,好像還挺不錯的,還有不少別的有意思的東西,正好一起去看看唄。”
這回孟菊采的態(tài)度終于有了變化。
“你什么時候?qū)π」珗@有興趣了?”
的確,除了散步和呼吸新鮮空氣以外,公園里實在沒有什么娛樂項目。
總不能去跳廣場舞吧。
哦,對了,這年頭廣場舞才剛剛興起,名聲還不太好呢。
也多虧了小區(qū)邊上那個公園。
要不是那邊的小廣場吸引了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晚上得吵死人。
“那公園挺大的,想看看怎么樣,老媽你不是挺喜歡逛公園的嗎?”
“好吧好吧,那你看看什么時候想去,我跟著你一起去好了。”
終于,一番軟磨硬泡下,老媽答應(yīng)了出門。
羅璋松了口氣,很快又考慮起另外一件事。
自己要怎么忽悠老媽去醫(yī)院呢?
對了,還得給她的身份證帶著。
吃完晚飯后,羅璋一頭鉆回了房間。
落地風(fēng)扇呼呼響著,陽臺的窗簾隨風(fēng)飄揚。
羅璋打開了電腦,隨意逛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
這年頭火爆的游戲并不多。
除了那些粗制濫造的買量頁游,就只剩下了魔獸,還有企鵝系的那幾個爆款游戲。
可惜他對這些都不感興趣。
這年頭還沒有抖音,阿B也沒有變質(zhì)。
看了半個小時的鬼畜后,羅璋有些發(fā)狂。
該死!
重生后居然有這么無聊嗎?
他上輩子的高三暑假都干什么了來著?
想了半晌,他默默打開了文檔。
算了,碼字啟動!
他倒沒有轉(zhuǎn)職成網(wǎng)文寫手的想法,純粹只是在復(fù)刻自己上輩子看過的一本爆款書。
這年頭的網(wǎng)文行業(yè)還處于蠻荒時期,不說全是十八禁的內(nèi)容,也差不多了多少。
畢竟,涉及到情色暴力的爽文才是最吸引人閱讀的類型。
莫欺少年窮的那本小說簡直就是一股清流。
“要是直接當(dāng)文抄公,搬運十年后的小說來,肯定會撲街的吧。”
不加料的白湯怎么能比得上人家無敵推土機。
所以他也沒打算發(fā)布,就這樣寫出來給自己看看,也算是打發(fā)時間,找點事情做了。
不管怎么說,他又不是專業(yè)作者。
寫小說那么痛苦,誰重生了還寫小說啊?
滴答,滴答,滴答。
桌角的鬧鐘,秒針不斷旋轉(zhuǎn)。
羅璋彎腰給自己水杯里添水,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水瓶里面已經(jīng)完全空了。
他下意識瞥了一眼時間。
凌晨一點三十五。
“居然都過去這么久了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流?
打開字?jǐn)?shù)統(tǒng)計。
六個小時寫了三萬字。
“嘖,我這要是入行了,不得是妥妥的觸手怪。”
他伸了個懶腰,準(zhǔn)備洗個澡,上床睡覺。
咚咚咚。
然后他就聽到了敲門聲。
站在門外的人不像是認(rèn)錯了門,隔了一會兒,又咚咚咚的敲了起來。
安靜的房間里,開始回響起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