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潛意識中的天空之城
- 靈氣復蘇后太奶又活了?
- 掃碼用水
- 2079字
- 2024-08-28 22:36:04
“醒醒。你再不睜開眼睛我就把你的毛染成黑的。”
“不行!”青魚兒在朦朧之間聽見了這句暴論,也顧不上自己渾身酸痛,瞪大了那雙金黃色的貓瞳,震驚讓它的瞳孔縮成一條豎線,在瑩瑩月光下泛著些許兇意,只是在正對上陳阿蠻那雙眼睛后又放大了瞳孔,更像一只可愛的貓兒。
“你嚇我干嘛?我的小黃魚都被嚇沒了!”陳阿蠻雙眉一挑,抬了抬下巴,示意青魚兒扭頭。
夜風吹過,讓青魚兒沒忍住顫了顫,畢竟昨天打完架的毛還沒長好,屬實是有些冷貓了。
“怎么了,今天外面月亮還挺亮的,外面?!啊!陳阿蠻你要對我干什么?半夜把我抓出來不會是想把我偷偷賣了吧!”由于經常和陳阿蠻縮在一起看八點檔,青魚兒的腦袋里也卻是那些狗血橋段。
“你休想分開我和小丫頭!”
“哎,不分開,又沒人給我五百萬,我把你們分開干嘛。喏,來看看這個?”
陳阿蠻沒有廢話,直接撈起青魚兒走到幾人身邊。
夢魘雖死,但夢卻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古青已經不知道該捂住哪里了,她的雙手已經變成了白骨,神經在白骨中跳動,鮮血卻像果凍一樣被截留在傷口中,泛著凄慘的光芒。覃義群還捂著脖頸,只是呼吸變得微弱,修士的身體強韌,但在完全閉氣的情況下也無法存活多久。蒙麗已經完全縮成了小小的一團,蒙白從隨身的葫蘆里鉆出來著急地圍在她身邊轉圈,至于古黛,她蒼白的像一具尸體,沉浸在難以言喻的恐懼中一動不動。
“這,這是怎么了?”青魚兒連忙從陳阿蠻的手心里跳出,湊在古家兩姐妹旁邊,一會兒舔舔這個,一會用大尾巴拂過那個,整只貓急得像呼啦圈,都快轉出殘影了。
陳阿蠻跟它又講過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
“那種情況下你救我干嘛啊!為什么不救小丫頭?”聽完以后的青魚兒雖然感動,但還有著更多的不解。
“你哪怕是救青丫頭也比我更有辦法啊!”
“青魚兒,不用質疑我的決定。冷靜下來,你比她們所有人都更有用,在面對夢魘時。”
青魚兒努力克制自己想要轉圈的爪子,平復急促的呼吸。
“相信我嗎?”月光照在黑衣女人的身上,她一半的臉被照亮,另一半在黑暗中更加沉寂。
“只要能救她們!”
“青魚兒,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名為類的精怪,在南山經的記載中可以食之不妒。你身負著這種血脈。”陳阿蠻伸出手。
“那,是要吃了我嗎?”青魚兒有些瑟縮,但還是慢慢地把自己的爪子放在了陳阿蠻的手心。
“不,類這種精怪在步入修道之路上以后具備一種能力,它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護身符,保護修士的靈識不會迷失在夢魘中。放松下來,我需要你,青魚兒,感受我渡給你的靈氣。”
“蒙白,為我們護法!”蒙白一臉詫異地看向陳阿蠻,但那個地方只剩下青魚兒的身體。
“真是亂來!以神靈體之軀進夢魘之境!一時不慎就是萬劫不復啊!”
只可惜一人一貓已經聽不到了。
人的意識像一顆種子,在成長的過程中慢慢發芽,最終成長為一顆參天大樹,只是這棵大樹是由各種各樣的東西構成的,集體潛意識是一顆巨木,無數的樹木在其中扭曲交雜,形成了潛意識樹海,一片沒有樹的樹海。
青魚兒在半空中翻過身,下面烏壓壓的海引起了它的注意。
“那是什么?”不知何處吹來的狂風讓給陳阿蠻的衣服獵獵作響,一根銀色的鎖鏈連接了陳阿蠻和青魚兒。
“是所有夢的發源地,我記得現代修真將它叫做天空之城。”
“啊?這玩意兒哪里像天空之城,這明明更像一片海。”
“是啊,從上面看,它很像一片海。但我們的起點在海的下面。”青魚兒這才注意女人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對。
它扭過頭,卻看見一個和它差不多大的身影。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這是我現在所擁有的意識的集合,這么小有哪里不對嗎?”
不對?豈止是不對?簡直是有大問題了!超大的問題!
人的意識是無法單獨存在的,往往具備與身體相匹配的強度,修行會鍛煉修士的身體,增大其強度,意識也會在這個過程中得到鍛煉。
當意識長到與身體同樣的大小時就不會再長大,但身體的成長卻并不一定會就此停止,這也就出現了靈識。也就是意識的進一步鍛煉、修行的結果。
像能量與物質無法分割一樣,精神與肉體也無法單獨存在,二者總是相得益彰的。但陳阿蠻并沒有身體,她存在的憑依是古黛,從某種意義上可以理解為古黛的身體才是她實際身體的大小。
再加上古黛本身有自己的意識,陳阿蠻的靈識只能縮的更小才不會影響到古黛。
現在的大小已經是陳阿蠻的極限了。
這也是為何蒙白會感嘆的原因,弱小的靈識進入天空之城極其容易迷失其中,最終永遠地沉淪在那一片海中。
而在外面的蒙白也遇到了一個熟人。
“您,您怎么會在這里?”女人的面容隱藏在樹林的陰影中,像一個夜半時分晃悠在街口的女鬼。
“夢魘啊。”
“大人,求求您,求求您救救蒙麗吧!她是無辜的呀,你忘記了嗎?她是蒙族的孩子啊!求求您!”
“救她?一個瘋子家族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蒙少榮自己不是也希望蒙族消失嗎?這個時候救她不就是在違背你們蒙族老祖宗的意愿嗎?這樣你也要救?”
蒙白像是突然意識到什么,本就慘白的臉變得毫無血色,甚至神靈體存在本身都因為恐懼變得有些虛化。
“您,您怎么醒了?”
“哦?你不想看見我,那你想看見誰?那個逃避的懦夫?軟弱的蠢貨?蒙白,你不會忘記了是誰讓你活下來了吧?怎么?她給了你們一點甜頭,你就迫不及待對她點頭哈腰了?”
月上梢頭,垂眸人間,直直透過女人和蒙白的身體,再努力也扯不出一點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