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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榮冠德比備賽中

長夏,天氣愈發炎熱,再過不久就要迎來七月份的酷暑。

有的馬能夠趁此機會好好休息,有的馬則需發揮耐熱的特性繼續拼搏,以期在盛夏錦標賽里脫穎而出。

此前,預熱得當的德比賽將在六月結束。

南部賽區,墓志銘與奧西里斯目前所在的地方。

練馬師梅里耶夫很早就醒了,臨近比賽,他罕見的失眠了。

人到中年,身不由己,自覺覺少的梅里耶夫利索穿好衣服,去訓練場逛了一圈。

和首關不同,德比是每匹賽馬,每個騎手,每名練馬師,每位馬主都夢寐以求的最高榮譽,它代表著三歲年最強賽馬間的爭斗。

在這場比賽里,因傷暫休的賽馬會在傷好后卷土重來,苦追數月身心得到更多磨練的賽馬也會靠著賞金作為門票,順位參賽前來挑戰。

可以說,無論是哪里的德比賽,在這個時間段里都是群英薈萃。

而新生代的牡馬們,也迫切想在德比賽上展現各自雄風。

榮冠德比,南部賽區德比賽,同時也是經典三冠路上的第二關,參賽馬匹十七匹。

除去熟悉的老熟人電閃雷鳴跟海天一色外,墓志銘又多了新的強力對手。

理查德·沃爾夫廄舍下的賽馬渡舟客,鹿毛馬,額上白流星呈倒十字型。

渡舟客是去年的兩歲最佳牡馬,另一場中距離兩歲馬G1賽的冠軍得主,完賽后受傷休養,錯過了首關報名。

現在牠已經休養完全,亟待拿下一場勝利來證明自己。

渡舟客慣用逃馬戰術,以慢逃節奏使對手陷入圈套,這是牠的一貫作風。

可榮冠德比不僅只有一匹逃馬。

在海天一色明確會大逃亡的前提下,梅里耶夫不確定對方是否還會采取慣用伎倆。

鄰廄舍的理查德,以成為練馬師的時間來看算是梅里耶夫的后輩,兩人經常在一起高談闊論,分享練馬經驗。

情緒穩定的中年人之間總有奇妙的聯系,但在賽中遇上時,這份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會成為最麻煩的問題。

他的練馬水平可不比梅里耶夫差多少。

靠在欄桿邊緣飲上一大杯的冰水,清涼的口感促使梅里耶夫變得冷靜。

梅里耶夫瞇起了眼睛,開始在心里思考應對的手段。

要是只有渡舟客一個不穩定因素就好了,這樣他還能放心把控制權完全交給年輕人們。

但偏偏這是德比,一開始就會有很多不知底細的對手,他必須認真對待。

作為練馬師,在賽前調查其他人馬的情報是基本操作。

日輪,栗毛馬,擅長差行追擊,柴爾德廄舍下的新星,同樣是脾氣暴躁的一匹賽馬,之前在英里賽活躍,德比延長距離想看看能不能摘桃。

砂之歌,無印鹿毛,利好先行跟隨,拜爾家的種子選手,唯二參賽的牝馬,和墓志銘一樣有減磅優勢,預計比賽中會使用減磅騎師。

剩下的賽馬,都是些沒贏過G1的存在,也有勢頭很猛的馬,不能排除發育迅速的可能。

暫時當做其他馬沒有競爭力做出預設吧,梅里耶夫思量著對策。

重點防范渡舟客,在結成雙逃亡的前提下保持步速一致,不被兩匹馬帶崩節奏。

讓埃爾希策騎墓志銘采取逃馬方案有點為難她,如果可以的話還是用她最擅長的先行吧。

此外需要注意砂之歌,同樣是先行馬,同樣具有減磅優勢,對方在先行好位上的敏銳嗅覺絲毫不遜于其他賽馬。

要是墓志銘和牠對上,需要考慮是否通過讓位來獲得更開闊的觀察視野。

想的多了,筆記本上的字跡難免凌亂了些。

梅里耶夫甩甩筆芯,在隨身攜帶的本子封皮頁面上畫圓圈,看筆還能用就繼續在原來書寫的地方落筆。

唉,提前和埃爾希知會一聲吧,別死盯著艾莉西婭不放,這孩子看見年紀相仿的人總是很興奮。

好巧不巧,被梅里耶夫念叨著的埃爾希在晨操路上正好碰見了艾莉西婭。

“嗨!”埃爾希蹦蹦跳跳走到艾莉西婭身邊,“你也來晨操?”

艾莉西婭點頭:“嗯,畢竟馬上就要德比了。”

今年能讓她在德比策騎的賽馬只有海天一色,所以她暫時推脫了其他主戰馬匹的晨練,專心磨練默契。

“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跟墓志銘。”艾莉西婭說,“明明還是匹小馬駒,卻這么的通人性。”

“策騎墓志銘的時候,你們一定很順利吧。”

埃爾希嘿嘿一笑:“這怎么不算是老天爺給我的機會?”

“看見牠的那刻我就知道,自己會有此生唯一的羈絆了。”

兩人并排走過長長的甬道,札伊已經牽著墓志銘在那兒等了有一會兒了

埃爾希見狀,側身對艾莉西婭揮揮手,然后小跑過去牽起賽馬的韁繩。

后者了然,懷里還抱著披馬的鞍具,穿過小道,輕車熟路地找到了無聊刨土的主戰馬。

艾莉西婭系好肚帶,身旁的海天一色仿佛心有靈犀,土也不刨了就直直盯著她看。

“抱歉啊,讓你久等了。”艾莉西婭拍拍馬鬃,踩住一側腳蹬上馬。

海天一色發出雄壯的嘶鳴,馱著騎手就往訓練場的位置跑。

正興奮,跑到半路,海天一色突然減緩了腳步,弓頭站定。

埃爾希一行人有說有笑的走著,鞍下墓志銘本來性子沉穩,這時候卻表現得有些煩躁不安。

札伊說:“墓志銘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埃爾希瞇了瞇眼,笑道:“我猜是什么事情呢,你瞧,那邊不是艾莉西婭嗎?”

“我們剛才還在一塊聊天。”

札伊又說:“好嘛,那就不打擾你們騎手了。”

“誒誒,話可不能這么講。”埃爾希笑嘻嘻的,“我還指望你來煩我呢。”

“油嘴滑舌。”札伊說,“好了,我到這里就回去了,還有其他賽馬等著打理。”

“還有,埃爾希,賽前了,你注意一點,別讓墓志銘受傷。”

“行,我會注意的。”

札伊扭頭就走,只留了個背影。

乘騎海天一色的艾莉西婭遠遠就看見埃爾希在和另一個人說話,等那人走了,她才騎著馬緩緩靠近。

“那位應該就是墓志銘的廄務員吧。”艾莉西婭問她。

“嗯哼,她叫札伊,是個業務能力很強的士大夫。”

埃爾希說:“可惜就是業務水平太強了,剛到練馬師那兒就被塞了好幾匹馬照料。”

“現在還忙著帶新人,很難得有空亂竄。”

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不過墓志銘晨操的時候,札伊總會抽點時間帶牠過來。”

艾莉西婭點頭:“有細心的廄務員照顧,可以少很多麻煩。”

騎手們在聊天,兩匹賽馬之間就免不了要并排走在一塊。

兩度敗于墓志銘蹄下的海天一色,看這匹牝馬時就顯得很是印象深刻。

“咈哧—”

海天一色抖抖鬃毛,用馬兒獨特的語言表達問好。

出于禮貌,雖然不想看到墓志銘,但牠還是打了招呼。

墓志銘走著,腦袋跟隨步伐低頭,聽到隔壁賽馬的嘶鳴,牠也發出“咴咴”的叫聲。

這惹得騎手一陣發笑,直呼兩匹賽馬之間的感情深厚。

但實際上呢?

問完好之后,墓志銘開口就是一句:

“呦,這不是下次就贏哥嗎?”

海天一色憤憤道:“那是我狀態不好!”

“要不是兩腳獸拉著,你能跑這么輕松?”

那倒是,艾莉西婭后面明顯收緊了韁繩,不然憑牠的沖勁,斷不會如此輕松就把冠軍拱手相讓。

“不說這個了,我很期待下場比賽。”墓志銘于是轉移了話題。

海天一色對新話題起莫大的了興趣。

“你也要參加德比?”海天一色問。

墓志銘說:“是的,我也參加,你從兩腳獸那里聽來的?”

聰明的賽馬能從人類頻繁的話語里得到某種導向型的聯想,例如奶油蛋糕對于轉廄舍的反應。

而墓志銘好歹上輩子是個人,雖然外語成績不算很好,但這么久時間過去,多少也能聽懂他們的對話。

海天一色點頭:“他們經常提起這個。”

說罷,還不忘重重地打個響鼻,以示對兩腳獸喋喋不休話語的抗議。

看來下場比賽里肯定有海天一色了。沒有附和或是反對,墓志銘想的更遠些。

牠不知道陣營對自己的安排,便本能的從周邊馬群收集信息,好提前做出準備。

未雨綢繆,這是其他賽馬所沒有的能力。

由慢走變為慢跑,熱身環節開始的。

墓志銘今天比較鬧騰,這有海天一色的原因在里面。

從牠們并排開始,埃爾希就一直聽見斷斷續續的嘶鳴。

這些聲音里有的抑揚頓挫,有的綿遠悠長,時而快如閃電,時而溫聲細語,叫人一時間沒法拿捏住馬匹心情。

在她走神的時候,艾莉西婭適時挑起了話題。

她說:“這場比賽應該就是我們在經典年里最后的碰面了。”

“海天一色不是長距離賽馬,德比后會去跑其他比賽。”

“我們要爭取拿下G1的勝場,否則再碰上只會對牠不利。”

埃爾希:“嗯……啊?”

她很詫異,可更多的是理解對方選擇。

“也是,得考慮海天一色的未來才行。”埃爾希說。

比起牝馬,牡馬想要入種實在困難得多。

尤其是小牧場的馬們,父親不是名馬,牝系講出來也很乏力,要是自己再不努力的話,就只能遺憾離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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