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惜被帶到了孫家的柴房,柴房處于孫家的后院,張惜被帶到這里后。仔細的想了想這些天的所作所為,發現并沒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只希望孫歸徐可以向自己的母親報一聲平安。
孫歸徐來到了孫母的房前,正想敲門進入,卻聽見房間內傳出來自己舅舅同母親交談的聲音,也就沒敢敲門,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聽見舅舅大聲的說道:“你還要我怎樣,要怎樣。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你難道還不知道我來這里的緣故嗎?”
孫母有氣無力的回答:“我都明白。但我現在這副樣子,再加上歸徐是不應該卷入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紛紛擾擾。”
“哈哈哈,你現在知道不應該把歸徐卷進來,那你當初為什么還要那樣做,早知現在,何必當初!無論如何,這次我一定要把歸徐帶回去,那老不死的也時日無多了。你放心,只要你答應跟我回去,我會擺平一切。在徐州,老子就是天,誰敢在背后嚼舌根子,我一定讓他求死不能。”
“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徐青出了孫母的房間門,見到正站立在房間門口孫歸徐,他看向孫歸徐,沉默了一陣,開口說道:“剛才我跟你娘親的話你也聽見了?”孫歸徐連忙擺頭,徐青擺了擺手打住了他,“我不管你聽見了沒有,等你娘親病好了之后,你們兩個跟我回徐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母子,進去勸勸你母親。”說完就走了。
孫歸徐來到了孫母的面前,此時孫母正躺著閉目養神,見到孫歸徐進來,叫他自己找地方坐,臉上還帶著一絲絲疲憊,孫歸徐看見母親這副模樣,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過了三天,張惜終于被放了出來。
張惜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家中,跟母親報了一聲平安后就去找辛先生了。辛先生并沒有在私塾,張惜沒有找到他,獨自來到了小溪旁,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覺得沒有思路,盯著小溪默默的發呆。
“原來你在這里,抓起來。”
“????”
張惜突然被兩人架了起來,這次并沒有帶到孫府,而是直接帶到了孫府門前的大街上。
來來往往的人都被吸引了,就好像一群禿鷲突然見到了一堆腐爛的尸體一樣,都來圍觀了,人群最靠里面的一圈,圍著孫縣令,孫乾,孫歸徐,徐青四人,四人正一臉怒容死死的盯著他。
“張惜,你為什么下毒?”孫縣令首先發問
“我造啊,前面不是你們懷疑我下毒然后關了我三天,早上才把我放了嗎?現在又說我下毒,有毛病吧你們。”張惜此時也忍不住了,直接罵了出來。
“小子,你最好快點承認,否則我的手段你可承受不住。”徐青惡狠狠的盯著他說道。
“承認什么?承認我窮,承認我沒權,承認我沒勢?好,我承認,但要我承認我下毒,去你碼的。我張惜窮是窮了點,但我還是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孫家這些年來買我的藥材,讓我們家好過了一些,這在你們看起來無足輕重的事情,卻是在我心里的,我還去下毒?動動你們這些大人物的腦子,別讓別人牽著鼻子走?”張惜被按在地上,扭過半張臉說道。
“他說的有道理“孫乾說道。
“放開我兒子,快放開他”張母急匆匆的推開圍觀的人,來到張惜跟前,推開按住他的人,一把把他護在身后。
“孫大人,我兒子絕對不會做出對不住孫府的的事情!你們之間一定有什么誤會。”
“有沒有搞錯我們自有定奪,來人,把他給我關起來。”
三四個人一把扯開張母,把張惜帶走了,其他人見張惜被帶走后,也就慢慢散開了。只留下張母一個人癱倒在原地。張惜在被帶走的路上,實在忍不住向身旁押送的人問:''大哥,孫府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左邊押送的人沒有看張惜,此人臉上胡子拉碴,右邊臉上下頜處有著一顆痦子,說道:“孫夫人去世了,中毒。”“那你們要把我關到哪里?”“大牢。”“那我會死嗎?”“大概率會”
孫家三人跟徐青來到孫歸徐的書房,孫乾首先開口:“舅舅,父親,張惜他說的有道理,他不是那樣的人”,孫縣令皺了皺眉頭,“你懂什么?人心隔肚皮。”“你父親說的對,乾兒,這件事就算張惜不是主謀,也一定跟他脫不了干系”徐青說道。你怎么看,歸徐?徐青望向孫歸徐
“父親大人,我想靜靜,再陪陪娘親,我先退下了”孫歸徐一臉疲憊的說道。“我也想再陪陪母親,大哥”孫乾原本就有點泛紅的眼眶這時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仰頭才稍稍止住了一下。二人看向孫縣令,躬身作揖退了出去。
等到二人的身影徹底看不見了,徐青才開口說道:“我不管你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我一定要將歸徐帶回徐州,他本就是我們徐家的,另外,我妹子的這些年受的這些委屈,也有你的一份,也不知道她當初是瞎了眼還是鬼迷心竅,竟然會選擇你,你看看這副廢物樣,活像一只臭蟑螂,難怪孫乾會像個傻子一樣,也難怪,畢竟他身上只有一半徐家的血脈,還有一半來自于你。以前我還會顧及她的顏面,這次我一定會好好的跟你們算這筆帳,趕緊查,查出來是誰害了她,我一定要將他抽筋扒皮。”
“徐大人,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什么叫她在我們這里受了委屈?這么些年來,我每日都對她以禮相待,她呢?始終跟一塊冰塊一樣,我跟她仿佛不是夫妻一般,是客人!她就像一個來自徐州的客人一樣,她心中的始終有一道專門為我而設立的房門,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不在了,你又要把歸徐帶走,那我也就把話挑明了,為什么只要歸徐,不要乾兒?我知道,你們徐家家大業大,從來都沒有看得起我,但我也把最好的都給了她。”孫縣令死死的盯著徐青。
由于孫縣令比徐青矮上半個肩頭,說是盯著徐青,實際上也就是看著他的下巴。徐青連頭都懶得低下來,只是拿斜眼撇了他一眼,然后面帶譏諷的說道:“最好的?哈哈哈,莫要逗我發笑了,什么叫做你最好的,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哪樣不是我們徐家給的?還你最好的,別人或許尊稱你一聲孫縣令,但在我這里,你只不過是在陰暗角落里撿剩飯的蟑螂罷了?我也懶得與你爭論,趕緊查,查完我要帶歸徐回家了。”說完就走出書房了。
孫縣令獨自一人站在書房中,此時正值寒冬中午,天氣罕見沒有多云,反而出了太陽,這時院落里出現了幾只小麻雀,在院落里找著稀稀落落散落的小種子,孫縣令看著這些小麻雀,不經意間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