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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禮尚往來

星月湖的廣場上隨著夜深人靜而變得靜謐,湖水清幽泛著漣漪,倒影著天邊的滿月,索喬一個人坐在湖邊的椅子上,小玥離開已經(jīng)有三個月了,她是有多傷心才會選擇與所有人斷絕聯(lián)系,他們之間隔著三年的誤會才剛剛化解啊,怎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索喬靜靜的看著湖中的倒影,熟悉而又陌生,不禁轉(zhuǎn)過頭:“好巧啊。”

冉溪坐下:“錦軒結(jié)婚那天,我就坐在這里給你講了我和卿懸的愛情,3年了。”

索喬清清楚楚的記得那一天的冉溪沒有這樣溫和,他冰冷的陳述了他的愛人許卿懸,那個很愛她,等他回國就結(jié)婚的女子,在索家工廠爆炸的瞬間,生命戛然而止。他利用索喬母親工作的去留要挾索喬做他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那一場索家工廠的爆炸案,索喬的爸爸負(fù)有刑事責(zé)任,被叛入獄不久就郁郁而終,死傷者家屬的撫恤金、賠償金致使索家傾家蕩產(chǎn)不說,還負(fù)債累累,是清玥請尹君佑出面做的擔(dān)保,又拿錢解決了債務(wù),母親當(dāng)時的狀態(tài)很差,生活處處都是壓力,所以簡宜便給母親找了分體面的工作,成了她生活最重要的部分。自己研究生畢業(yè)后留校工作還是因院里韓教授是爸爸的好友,介紹的。母親看似平常的生活,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打擊了。自己只能答應(yīng)冉溪的要求。

索喬輕聲說道“你說的,我都做到了,我不會有多余的想法的。”

她在冉溪的眼里仍舊如三年前一樣簡單、乖巧,自己說什么便是什么,從不敢多說一句,也不敢奢望更多。冉溪的記憶跳轉(zhuǎn)到三年前,他第一次將索喬帶到棠悅府的公寓,帶著報復(fù)的情緒折磨了索喬一個晚上直接被送到了醫(yī)院,那是索喬的第一次,并不美好,以至于醒來后見到自己的時候身子都是顫抖的。

3年了,起初發(fā)瘋似的報復(fù)與怨恨,都發(fā)泄在了索喬嬌弱的軀體上,她就一直這樣無聲的忍受著,除了陪他睡覺,不接受任何物質(zhì)上饋贈,可以說這三年,他不僅霸占著索喬的身體,享受著快感,也多了些許平靜與穩(wěn)重。甚至?xí)行├⒕闻c難以說清的情緒摻雜著。

冉溪將索喬摟在懷里,“冉溪,這是公共場所,會被看見的。”三年前說好的,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她一直記在心里,可冉溪摟的更緊了,“我不怕看,你怕什么。”

索喬可是在學(xué)校工作的,若是被看見,閑言碎語少不了,掙扎著坐起來,辯解說:“若是讓媒體拍了照,對你會有影響的。”

冉溪直接吻了上去,吻的很柔和,“如今林城的頭條都被風(fēng)蘭集團瀕臨破產(chǎn)的消息占領(lǐng)了,還顧不上我。”

雖然已經(jīng)夜色深沉,可星月湖邊還是會有過往散步的行人,索喬不好意思“這是外面。”

冉溪微微一笑,拉著她開車回到棠悅府,索喬像每次一樣,直接去洗澡,因為自己知道是來干什么的,索性配合好了就能早些回家。出來后見著冉溪切了一盤水果。“過來。”

索喬乖乖的坐在床邊,冉溪便喂給她吃,這使得索喬有些不習(xí)慣,“我自己來就行。”

冉溪嘴角一笑“那一會兒你也自己來嗎?”

索喬有些不好意思,沒法接話,冉溪邪魅的一笑,“我去洗澡,你先吃著。”親了一下她的側(cè)臉才起身。

索喬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等冉溪出來,鉆進被子里,做好了一切準(zhǔn)備,冉溪只是將自己摟在懷里,輕聲說著“親戚剛走是不是?”

索喬一瞬間抬頭看這個霸道的男人,她的生理期都記得這么清楚,“嗯。昨天走了。今天可以。”

冉溪笑她還真是誠實,“在這陪我兩天好嗎?”

這是在跟自己商量嗎?索喬有些不敢相信,冉溪解釋道“喬喬,我這兩天沒有安排,你想玩什么,我可以帶你去。”

索喬:“學(xué)校的課程競賽下周三開始,我已經(jīng)參加兩次拿到第一名了,這一次再拿到第一名,就能趕上年底的職稱評選,我想這兩天準(zhǔn)備一下。”

冉溪:“其實我跟你們院里說一句也可以的。”

索喬:“不不……我自己可以,你不用費心的。”

這人是真傻,自己這么好的資源都不知道利用一下,冉溪好笑的嘆口氣,“喬喬,尹清月不在林城,你有什么事兒也可以跟我說的。”

索喬將自己的界限劃分的很清楚,“我沒事,明天可以,后天我回去備課,好嗎。”

冉溪點點頭,看著索喬似乎想問什么又不敢說,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一口,“想問什么?”

“楚錦軒有清月的消息嗎?”冉溪搖搖頭。“蘭亦被保外就醫(yī),胸前肋骨碎了三根,一條腿被打折,四根手指被切斷,殘了!”

索喬聽著就害怕,不自覺的抓緊冉溪胸前的睡袍,“是錦軒安排的?”

冉溪沒有直接回答:“錦軒只是隨便露出些蘭亦這些年干的缺德事兒,債主自然而然就會找上門。”

“今天蘭瑤鬧到了楚氏集團,求著錦軒幫忙,若不是我和清晨在場攔住,蘭瑤真的會被當(dāng)場掐死。”

索喬驚訝看著冉溪,“他是為了清月。”

冉溪嘆口氣,“嗯。喬喬,這段時間沒見面,你想我了嗎?”

“我……”索喬不明白冉溪為什么會問,搪塞的說道“冉溪,我回答不了。”

冉溪逼近的看著她:“為什么?”

這樣一張古風(fēng)純欲的臉,眼神充滿誘惑,索喬心跳的厲害“這樣的問題該是情侶之間的事,我們不一樣。”

冉溪開始親吻她的耳畔,輕聲說著“哪不一樣?”親的她渾身發(fā)熱,情難自抑,早上醒來的時候,索喬只記得自己還是頭暈?zāi)垦5摹?

洗漱后來到客廳,見著冉溪已經(jīng)熱好了面包、牛奶,他媽也沒有這個待遇,今兒太陽卻從西邊出來了,給索喬準(zhǔn)備了一份早餐。“愣著看什么,吃飯。”

“哦”索喬有意無意的總會掃過冉溪看看,三年來,他除了暴躁的時候讓人害怕,溫柔的時候還是挺好的,如果卿懸有這個福氣,他們一定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吃了飯,索喬切水果,冉溪收拾被子、碗筷,還算和諧,冉溪便打開電視,他知道索喬喜歡看青澀愛情系列的電視,就坐在一旁陪她看,確切的說是,是索喬在看電視,他在看懷里的姑娘。

看著看著就想親一口,越親就越是上頭,直接將索喬按在沙發(fā)上,由唇邊向下滑動著,“嗯……冉溪……這個不行!”

冉溪將索喬的雙手塞進纖細(xì)的小腰下,雙腿支開,讓她歡愉無法自拔的時候與她歡好在一起,她臉上寫滿了羞澀與難耐,隨著自己的身體附和著,呼吸聲越加急促,冉溪抵在她耳邊“舒服嗎?”

索喬喘著粗氣“你別……別說話,行嗎?嗯……”他太會撩了,“你這樣我受不了。”

冉溪太知道怎么讓索喬興奮了,“嗯……”“回答我昨晚的問題,想我了嗎?”

索喬不語,冉溪就不停地滿足她,讓她難以抗拒的舒服,她實在承受不住,弱弱的說道“想你。”

冉溪嘴角一笑,身體卻是變成了脫韁的野馬,結(jié)束后,索喬趴在冉溪腿上許久沒有緩過來,“冉溪,你下次能輕些嗎?”

冉溪溫柔的撫弄著她的頭發(fā),“我伺候的不好嗎?你剛才好像挺愉快的。”

索喬臉紅,這種成年人的害羞話,他總能隨口就來,“我……受不了……”

“哈哈哈……”

索喬的課講得好是學(xué)生們公認(rèn)的,為了這次課程比賽,索喬也是準(zhǔn)備了很久,當(dāng)她站在講臺上,介紹自己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臺下的評委席上坐著冉溪,他的微微一笑,自己心里莫名的踏實許多。然后展開自己的課程,講臺上的索喬是自信的,對于學(xué)術(shù)的見解講的頭頭是道,就像一束光融入冉溪的心里。

結(jié)束后,洛華煙買了花在臺下等她,“喬喬,你講的可真好。”

得到贊美,索喬心里挺高興的,“我都準(zhǔn)備了2個月了,這個課題應(yīng)該是能過的。”

洛華煙拉著她坐下,“這么多老師講,我就覺得喬喬你講的好,你看這許湘靈講的,枯燥無味。”

索喬笑盈盈的一邊與洛華煙竊竊私語,一邊看著比賽,終于等到頒獎的環(huán)節(jié),索喬心里焦急的等待著,只剩下一等獎、二等獎,如果再得一次一等獎,自己就可以提前評職稱了,心里懸著。

只聽韓教授宣布,“二等獎,索喬。”

“二等獎?”索喬以為自己聽錯了,韓教授又公布了一次,“索喬老師,恭喜你,上臺領(lǐng)獎吧。”索喬才緩緩起身,禮貌的上臺領(lǐng)獎,站在一旁,聽到韓教授公布第一名“許湘靈”,又看看臺下坐的冉溪,便明白了,他是為了這個來的,心里想想那天晚上冉溪還說一句話的事兒,為了許湘靈不惜親自坐在這,不禁為自己唏噓。

合照的環(huán)節(jié),索喬已經(jīng)不想?yún)⑴c了,拉著洛華煙提前離場,“喬喬啊,許湘靈一定走后門了,你別難過。”

她的后門就是冉溪,自己連難過的資本都沒有,洛華煙繼續(xù)說道“喬喬,讓我爸跟院里打個招呼,你評職稱的事兒還是有希望的。”

索喬拒絕了,“華煙,我想靠自己的本事。清玥說過,靠別人鋪的路是不長久的,自己走出來的路才是踏實的。”

提起尹清月,洛華煙也是一聲嘆息“清玥走了以后,我找的字畫都少興趣了。她那個人眼光極好,總能給我出點難的,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回來。”

索喬:“讓她靜靜吧。想開了會好的,她總不能為了楚錦軒一個人,連咱們倆都拋棄了吧。”

洛華煙應(yīng)和著,“走,請你吃飯。”

索喬哪里還有心情,委婉的拒絕了“華煙,我不去了,年底有一場林城煙花秀的提案大賽,我想這次失敗了,為下次做準(zhǔn)備。”

洛華煙不依她“不差一頓飯。”“喬喬,煙花秀,那你要配置煙花嗎?”

索喬點點頭“嗯,不難,但是要有些新意才行,所以我得抓緊時間。”

洛華煙笑嘻嘻的“吃頓烤肉,就放了你,走走……”

洛華煙就像是一只開心的小燕子,無拘無束,大大咧咧的性子卻對古玩字畫相當(dāng)感興趣,也有著極高的天賦,在古畫修復(fù)行業(yè)小有名氣。她比清玥和索喬大兩歲,卻比兩個人活的自在灑脫,換句話說,在她眼里男人和女人除了某些器官不一樣,都是一樣的。

到了烤肉店,洛華煙放開了點,索喬攔著她“華煙,咱們倆吃不完,別點了,浪費。”

洛華煙還是把想吃的都點了,“咱們倆得把三個人的吃掉”。

索喬心里明白,她也很想清玥,每次自己參加比賽,她們倆只要在林城都會在臺下給自己加油助威的,拿了獎就一起慶祝一頓烤肉,如今,真的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能回來。

傍晚,索喬回到家,那輛熟悉的黑色賓利停在普通的居民樓巷子口,顯得極不和諧,索喬電話響起來“上車。”

索喬左右看看,有些為難,“鄰居們都熟悉的,我媽看見不好,我去地鐵口等你。”

冉溪便將車開到了地鐵附近,索喬左右看看沒有熟人才上車,冉溪有些意見的問道“你在床上也沒這么緊張?”

這話說的真羞恥,索喬解釋道“我媽年紀(jì)大了,受不了這個刺激。”

冉溪啟動車,聽著刺激倆字忍不住多想,“今天的課講的挺好的。”

索喬不語,只是看著窗外,三年了,索喬對于自己百依百順是因為那場爆炸案帶走了卿懸,可她也有著自己的堅持與執(zhí)拗,她的低落從倒車鏡里便能映射出來。“在想什么?”

索喬:“沒有,只是看看。”

冉溪:“我今天只是順路去辦事的。”

索喬:“可許湘靈拿到了第一名,她的課程不管是知識點解析還是趣味性、深度上,都達不到那個水平。”或許是今天的失落與不平想為自己辯解一句,可想想又后悔了,低著頭,摳著指甲,弱弱說道“當(dāng)然我的課程也不好。”

許湘靈是卿懸的妹妹,求到自己幫忙,冉溪也是舉手之勞,沒想到對索喬來說這么失落,“只是為了職稱嗎?”

索喬:“我也想證明自己的能力。技不如人。”

這句話說的很諷刺,冉溪心里倒是有些愧疚了,帶她回到棠悅府,門口停著一輛卡宴,將鑰匙遞給索喬“上車試試。”

索喬向后退一步,鑰匙塞給他“我不想開車。”

冉溪拉住她“開車要比你坐地鐵上下班方便很多,送給你,喜歡嗎?”

索喬搖搖頭“冉溪,你開走吧,我不需要。”

冉溪:“我說收著,你就收著,還有這套房子,已經(jīng)過戶到你名下。”

索喬怔怔的看著他:“冉溪,我跟你在一起,是因為欠你的,不是為了你的錢,也不想從你身上得到什么,你這樣做,只會提醒我自己的輕賤,你給我些尊嚴(yán)好嗎?”

這人傻就是一根筋,一點也不知道變通,冉溪趕緊收回自己的話,拉著她回到公寓,桌子上已經(jīng)擺好了菜,索喬知道是冉溪提前準(zhǔn)備的,不禁覺得這男人最近除了睡覺外,前戲還增多了,他越是撩自己就越是受不了。

“吃飯吧。”

索喬也只能聽他的,“冉溪,你不用這樣,我們之間的約定我都記得。”

冉溪心中嘆息,真是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白白伺候了三年。這三年他是折磨索喬,發(fā)泄自己的情緒,但人心都是肉長的,后來的日子里,他都是照顧索喬的情緒的,這種事沒有你情我愿哪來的和諧。

冉溪的工作忙,索喬也忙著做實驗,忙著林城煙花秀的提案,他們不是情侶,卻還是階段性的享受著真正情侶之間樂趣,只是誰也不會多說什么。星月湖的荷花漸漸敗落,輔路兩邊的樹葉漸漸褪去顏色,或是隨風(fēng)遠(yuǎn)去,在一片新的土壤里生根發(fā)芽,或是遺落在腳下,滋養(yǎng)著新的生機降臨。

林城的第一場雪,校園里的學(xué)生們興奮的打著雪仗,索喬也想起當(dāng)年跟小玥打打鬧鬧的情景,不禁嘆息。索喬回到辦公室,繼續(xù)整理煙花秀的表演提案,她將資料發(fā)給了韓教授,并在韓教授的辦公室討論了一陣。

許湘靈看著眼饞,支棱著耳朵聽著,不一會兒,索喬的手機想起來,她不好在辦公室接聽,便偷偷出去接“喂”

冉溪的聲音很有磁性“下班了嗎?我去接你。”

索喬:“還要等一下,好嗎?我跟韓教授說一聲。”

說話間,索喬見韓教授出來“韓老師,你要出去嗎?”

韓教授回答道:“嗯,索喬啊,方案不錯,試驗品準(zhǔn)備好后就直接投稿吧。”

索喬心里高興,“好的韓老師”

韓教授,猛地一頓,“索喬啊,一會兒你走時候把我的電腦關(guān)上哈。”

“好的韓老師。”,索喬低頭一看,冉溪的電話沒有掛斷“不好意思,剛剛韓老師出來了。”

冉溪笑聲溫和:“嗯,我在輔路的老地方等你。”

“好”掛了電話的索喬,一進辦公室便看著許湘靈在韓教授電腦前,神色慌張的說“你沒下班啊”。

索喬雖然不喜歡她,但還是要過得去的,“收拾下東西就走。”

許湘靈解釋道:“韓老師忘記關(guān)電腦了,讓我關(guān)一下。”

“哦。”索喬特意將下午買的栗子裝好帶到冉溪車上,細(xì)致的撥開,塞進冉溪嘴里“好吃嗎?”

冉溪:“好吃。想吃火鍋嗎?”

索喬先是高興的,又收斂了笑容“還是回棠悅府吧。”

冉溪知道她的顧慮,自己的約法三章都刻在索喬的腦子里,這會兒他又不想藏著掖著了。轉(zhuǎn)了幾個彎,停在西門火鍋的門口“下車。”

索喬有些猶豫,這里是他跟楚錦軒他們常來的地方,也是林城最火的火鍋店,若是被拍到可怎么辦。她這點小心思,冉溪一眼就看穿了,扭過來小臉兒就親了一口。還吻的意猶未盡,索喬臉色微紅,冉溪邪魅一笑“還想在車上干點別的嗎?”

索喬嚇得立刻下車了。冉溪把鑰匙給服務(wù)生去停車,順手拉起索喬就往里面走,“這不好吧,冉溪。”

冉溪也不松開,“尋常的情侶不也是這樣吃飯的,怕什么?”

“可我們不是。”索喬心里怕冉溪,比起冉溪折磨她不如說冉溪這半年的甜言蜜語,她不怕跟冉溪睡在一起,就怕自己陷得太深,無法自拔,不該屬于自己是生活,她不敢奢望。

越是索喬上綱上線,冉溪就越是打擦邊球,既然得不到你愛我的答案,就讓你離不開我,反正日子長著呢,只要索喬在自己身邊,自己想怎么著都行,索喬這樣的小白兔,真是怎么被他吃干抹凈都不明白。

窗外飄著輕雪,冉溪一邊吃一邊給索喬夾菜夾肉,很是貼心,連送菜進來的服務(wù)生都有些羨慕,可索喬不自在啊,“我自己來,你吃吧。”

冉溪:“你太瘦了,等尹清月回來時候,看你這樣子,又說我欺負(fù)你。”

索喬微微一笑,夾起來一塊肉放在冉溪盤子里“禮尚往來。”

冉溪笑的溫和“變乖了。”

進入臘月的天,連續(xù)兩天的大雪,在林城難得一見,冉溪像平常一樣在學(xué)校輔路的一側(cè)接索喬,卻被人看在眼里,許湘靈心里有些不悅,拍了照片,發(fā)了出去。

棠悅府的公寓里,晚飯后,冉溪臨時有電話會議,索喬就乖巧的洗碗,收拾廚房,她的恬靜與溫柔,忽然給了冉溪想有個家的念頭。

索喬聽著他電話時間挺長了,倒好一杯溫水,送過去,冉溪拉住她,示意讓索喬扶著杯子喂自己喝,索喬比劃著“別鬧”,冉溪也不理會,堅持著,索喬只能慢慢扶著杯子喂他喝水,最后一點沒扶好,順著嘴角滑落到襯衫上,索喬匆忙拿紙巾給他擦干。

冉溪將她摟在腿上,索喬緊張的指指電話中,還有人匯報著工作,冉溪索性按了免提健,仍在一邊,指指自己的嘴巴,示意索喬親一下,這太難為人了,若是被聽見了,自己以后怎么見人啊

冉溪簡單說了幾句,電話會議就識趣的結(jié)束了,“現(xiàn)在沒人打擾你。伺候伺候我。”

索喬有些不好意思,這三年其實出力的都是冉溪,“不愿意啊?”

他目光中有著誘人的蠱惑,下面也頂?shù)淖约弘y受,冉溪一邊吻著她一邊抱回臥室,冉溪折騰了幾次,索喬也記不住了,反正自己每次都累的筋疲力盡。

索喬伏在他懷里,這樣的靠著他,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冉溪,還有三天,就是煙花秀的提案大賽,我得在學(xué)校實驗室做好準(zhǔn)備。”

冉溪:“我不打擾你,好好做吧。”

自從小玥走了以后,楚錦軒變得更加冷漠了,冉溪卻像是溫柔的不像他了。這樣的體貼,索喬竟是不由的摟住了他的腰,靠的更緊了。“謝謝。”

冉溪下巴微微地下,輕柔的吻了下索喬的眉心,“睡吧,明早你想什么時候回學(xué)校,我都送你。”

索喬說不上來,就是心里暖,就想抱住他。

如果說索喬喜歡化學(xué),不如說索喬熱衷于煙花設(shè)計,這才是她喜歡化學(xué)的根本原因。她的父親索恒曾是國內(nèi)著名的煙花設(shè)計大師,索氏花語科技有限公司的品牌也是國內(nèi)的知名品牌,所以她從小就耳濡目染,跟索恒學(xué)習(xí)煙花的配置方法,所謂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索喬上高中的時候,就跟父親在研究室做實驗,許多花語品牌系列產(chǎn)品,索喬都有些功勞的。

但事事變化萬千,索氏工廠爆炸案的發(fā)生改變了索喬的人生軌跡,如今的她能在學(xué)校有份穩(wěn)定的工作已經(jīng)是最好不過,能夠參加這樣的煙花秀提案大賽,已經(jīng)是值得慶幸的事。在她心里,煙花是這世間最美麗的開始亦是最體面的結(jié)束,輝煌燦爛的綻放著榮耀,又默然消失于天際。

12月26日,林城的煙花秀提案審核大賽邀請了林城各大企業(yè)的商業(yè)巨頭,冉溪和楚錦軒都受邀到場,參與評選,每個人的時間是8分鐘,介紹自己的產(chǎn)品與寓意,流水的選手一個又是一個展示著,最令人眼前一亮的的確是索喬的作品“星輝斑斕”與許湘靈“愛在夜的星空。”只是二人的作品相似度極高,又必須二選一,令臺下的評委席討論起來。

索喬坐在臺下心事重重,這個設(shè)計曾經(jīng)是爸爸跟他一起設(shè)計的,作為她二十歲的禮物,為什么許湘靈的理念如出一轍,她想不明白,而另一邊的許湘靈臉上掛著驕傲,仿佛勝利就是屬于自己的,不屑的看看索喬,“你是不是剽竊了我的設(shè)計?”

索喬搖頭“我沒有。”

許湘靈走近繼續(xù)問道:“我先表演的,你在后面一定是剽竊了我得構(gòu)思,真是不要臉。”

索喬冤枉,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她:“許湘靈,你不要亂說話,樣品是提前交上去了,現(xiàn)場根本沒有辦法修改。”

許湘靈更是咄咄逼人:“那你怎么能做出純彩配色,那是我們許家的專利,你就是竊取了我的作品!我可以舉報你!”

索喬是個不善于吵架的人,從小到大,就沒贏過幾次,純彩配方設(shè)計是她和爸爸一起研制的,她不能退讓“那不是!許湘靈,那是我爸爸的專利!”

許湘靈的眼神中竟是嘲笑,“你爸爸都在監(jiān)獄里畏罪自殺了,他的專利能用嗎?”

索喬眼里都是委屈,眼睛里強忍著淚水,許湘靈繼續(xù)嘲諷著“索喬,你們家工廠炸的那么精彩,誰還敢用你們索家的煙花設(shè)計,積點福吧。”

爭吵聲引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張院長制止道“這什么場合,在這里吵吵鬧那,不丟人嗎?”

許湘靈惡人先告狀,“張院長,索喬使用的純彩配方跟我們許家的煙花配方相似,又跟我的設(shè)計如出一轍,一定是剽竊了我的創(chuàng)意,她的作品應(yīng)該被取消資格。”

索喬克制著自己的眼淚:“我沒有,張院長,這作品我早就提交過樣品的,純彩提取有很多方法,不知道許湘靈說的是哪種?”

許成允說道:“張院長,我們許家也在這場煙花秀的競標(biāo)企業(yè)中,可不希望合作的設(shè)計師,連吃帶拿,手腳不干凈。”

許成允是許氏長煙集團的總經(jīng)理,許湘靈的哥哥,話語中暗含著深意,又給張院長施加了壓力,繼續(xù)說著“要不聽聽其他人的意見。”

煙花的生意自然是行內(nèi)人說行內(nèi)話,自從索家倒了以后,許氏長煙已經(jīng)是林城最大的煙花供應(yīng)商,銷往全國,甚至海外,而索喬只是一個孤寡無依的姑娘,人情冷暖在這一個被演繹的真真切切。

附庸許成允的人越來越多,索喬心里越來越沉重。

楚錦軒:“冉總啊,你不是有話說,就說吧。”

冉溪的目光一直在索喬身上,可的確沒想好與許家打?qū)ε_這種事,有卿懸的關(guān)系,冉溪生意上或多或少還是照顧許家一些的,狠狠瞪了楚錦軒一眼。

楚錦軒:“我的前車之鑒不夠慘痛嗎,我是怕你后悔。”說完,整理了一下西裝,“諸位,冉總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我還有事,先行告辭。”

楚錦軒的地位超然,各大巨頭都是要給些面子的,又覺得這事兒話里有話,有的竊竊私語“聽說索喬是楚太太的閨中密友,楚太太去國外度假了,楚總對這事兒看來是上心的。”

“好像是,楚太太之前是帶著這位索喬小姐參加活動的……”

“楚太太是個精明人,跟她在一起的人應(yīng)該也是不錯的,不應(yīng)該剽竊吧,況且索家的煙花以前也是真好啊……”

……

一時間有些人竟是開始猶豫了,許成允心里暗罵這些墻頭草,表面上卻是看看冉溪,“冉總的意思呢?”

這一句話,索喬心里突然很期待,可又很害怕,畢竟上次的課程大賽,冉溪幫了許湘靈,再往深了說還有許卿懸的一條命呢。她也不敢看冉溪,不敢期待結(jié)果。

冉溪搖頭嘆口氣“成允,這么簡單的事兒,似乎還沒涉及此次煙花秀的中標(biāo)單位吧。”

許成允面色認(rèn)真起來,“但確實涉及了我許家的煙花配方,這是我許家一定要追究的。”

追究這個詞,再上升些高度就是針對索喬了,冉溪還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想索喬成為許家的眼中釘,微微一笑,說道:“張院長,兩位老師的設(shè)計有形似之處,主題卻有著差異,碰巧的事情也是時有發(fā)生的,對嗎?”

張院長一聽,冉溪在給自己臺階,應(yīng)和著“對對,冉總說的是,這樣品的確是早就封存在院里,就是年輕氣盛,吵幾句嘴。”

冉溪繼續(xù)說道“許總這些年可是煙花行業(yè)的先行者,你們內(nèi)行的事兒,你們自己商量吧。”

言外之意,聽許成允的建議,張院長真是服了冉溪嘴上的功夫,兩句話,第一句把這件抄襲案變成了不同的口角之爭,第二句話,給了許成允話語權(quán),得了便宜也不好再刁難索喬,已經(jīng)是最好的平衡。

然而索喬的心里已經(jīng)涼了半截,這是她和爸爸生前的設(shè)計,她真的很痛恨自己的無能:“張院長,各位領(lǐng)導(dǎo),我的作品沒有剽竊,也沒有使用許家的配方,我父親是承擔(dān)了法律上的懲罰,但沒人能忽略他曾經(jīng)的榮耀,浪費大家的時間在這件事的取舍上,是我對不起大家,我寧愿放棄這次提案的資格。但我有一個條件。”

張院長陷入尷尬,許成允嘴角一笑“索喬老師想說什么?”

索喬堅強的拿出作品標(biāo)記的編號,上面有提交的時間,又請張院長驗證許湘靈作品標(biāo)號的提交時間,結(jié)果顯示,索喬的時間提前一天,許湘靈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索喬你別冤枉人。”

索喬繼續(xù)說“張院長,我的作品在提交前,給韓教授看過,請您讓韓教授來一趟,還有當(dāng)天我跟韓教授討論時,許湘靈也在辦公室,只是我接了一通電話。”

索喬話語一頓,冉溪的心揪了起來,他從未見索喬如此堅持過一件事,索喬繼續(xù)說道“我在外面接電話時,韓教授離開,并沒有關(guān)電腦,當(dāng)我回去,許湘靈就在韓教授電腦前,我也可以懷疑她票切了我的創(chuàng)意。”

許湘靈心慌了起來,映在許成允眼中,心里泛起琢磨,“索喬老師非要讓我們在這斷案嗎?我們的時間可很寶貴。”

索喬倔強的說道:“是你們要追究我的,我就沒有權(quán)利為自己辯解嗎?”

許成允看索喬的眼神已經(jīng)不友好,張院長匆忙解釋道:“索喬啊,韓教授公出沒回來,等他回來,院里會做出調(diào)查,今天的事兒先到此為止。”

索喬很禮貌的向眾人行禮后,體面的離開,走過冉溪身邊時,沒有看一眼,只是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冉溪的心也跟著飛了出去,傍晚,冉溪的黑色賓利仍舊停在索喬家樓下,電話一個又一個打出去,卻遲遲沒有接聽,這是3年來索喬第一次拒絕接聽他的電話,心里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煎熬著。

接近2小時后,索喬手機上顯示一條消息“5分鐘,你不下來,我就上去。”

索喬怔怔的看著屏幕,寫著“我今天不舒服,下次再見吧。”

“2分鐘”

冉溪咄咄逼人的架勢,使得索喬心里掙扎著,她知道冉溪的脾氣,自己不下去,真的會上來,她媽還在家呢,可怎么辦。

“窗簾拉開”,索喬看著屏幕,拉開窗簾,看著冉溪已經(jīng)靠在車門邊上,下一條消息,“等我上來。”

索喬已經(jīng)沒辦法再思考,只能匆匆出門。

索媽媽喊著:“喬喬,你不在家里吃飯了?”

索喬:“不吃了,媽,我回趟學(xué)校。”

索喬腳步急促的走到二樓,便迎面見到上來的冉溪,心里有些害怕,“下去說吧,好嗎?”,邊說著邊向上看看,她真的很怕被媽媽發(fā)現(xiàn)。

冉溪繼續(xù)向前一步,將她抵在墻邊“這會兒知道跟我商量了?”

冉溪吸了煙,越是靠近索喬煙味越重,“求你了,這樓里的人都認(rèn)識我媽,我還想見人,行嗎?”

冉溪見她眼睛已經(jīng)有些哭腫了,還泛著淚光,沒有欺負(fù)她,只是拉過她的手回到車?yán)铮瑢⑺龓Щ靥膼偢?

索喬不說話,冉溪就陪著她坐在沙發(fā)上,許久之后,才開口“今天的事,我是怕許成允以后難為你。”

索喬低著頭:“難不難為的,跟你也沒關(guān)系,你想睡就睡,別的管不著。”

氣的冉溪一愣“說什么傻話,我怎么會不管你。”

索喬還是不抬頭:“上次你也是偏向許湘靈的,這次什么決定,我都無所謂,但這次的設(shè)計是我爸爸生前跟我一起做過的,我不能允許許湘靈剽竊我的設(shè)計還反咬一口。”

她的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來,3年了,索喬在自己身邊委曲求全,可卻不能提到他的爸爸,開始時候因為卿懸自己口誤說過幾次,索喬也是委屈的辯解著,他爸爸就像是索喬生命里的一束光,引領(lǐng)著索喬的夢想。“那你總要有證據(jù)的。”

索喬一抹眼淚“等韓教授回來,會有證據(jù)的。”

冉溪微微一笑“何必韓教授回來,辦公室都是有監(jiān)控的,門口的通道里也是有監(jiān)控的。”

索喬想想也是,忙要打電話,被冉溪按住,將一個U盤放在茶幾上,“都在這里。”

索喬眼里泛著淚光“你幫我找的?”

冉溪捏捏她的臉“你這么笨,等你想起來,許湘靈怕是已經(jīng)把證據(jù)刪掉了。”

索喬不可思議的看著冉溪“你不是偏向許湘靈嗎?為什么幫我?”

這話怎么聽都有些苦澀:“三年了,睡也睡出感情了,你比她重要。”

索喬心里不知道說什么好,“冉溪,許成允會不會找你的麻煩?”

冉溪將她摟在懷里:“他應(yīng)該沒時間找我麻煩,許湘靈這次的剽竊,一定會讓許家失去這次的煙花秀供應(yīng)商資格。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四處找關(guān)系補救呢。”

索喬:“那你今天在現(xiàn)場為什么不說?”

冉溪笑的很溫和:“就說你傻吧,口舌之爭有什么用,說的越多,落人口實就越多,反駁的方法有很多,沒必要逞一時之快。”

“我跟張院長說過了,不能單方面取消你的參賽資格,等結(jié)果調(diào)查出來再說。”

索喬心里觸動著,可又低下了頭“冉溪,你這樣,我會依賴你的,以后我們是要分開的,你別對我這么好了。”

冉溪只是揉揉她的頭發(fā):“這就算好么,喬喬啊,你的滿足條件是不是太容易了。如果你想要,我給你給你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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