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唐門
- 一人之下:左師兄,我已元嬰
- 藥石可醫
- 2126字
- 2024-07-12 22:20:51
二十四節谷,深處。
江流沉浸入頓悟中,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事物,也不知曉時光的流逝。
古人曾說,朝聞道,夕死可矣。
他此刻的狀態,便進入了聞道。
身體之內,無數竅穴在這一刻都是閃閃發光,如同星空之中,遙遠的星辰,時而亮起,時而熄滅。
“我能感覺到,這每一個竅穴中,都藏著一尊神明。”
“若這周天竅穴,都被打開,神明屹立其中。”
“就恍若我的體內,打開一座天宮,居住著無數的神明。”
江流心中喃喃。
他不知道自己的道路是否走錯,但卻被他看到了人體的奧秘。
元嬰是一條路,這人體竅穴同樣是一條路,似乎還要更加宏大,壯觀,也更加遙遠,艱難。
“但要做到,又需要多少時間?”
“五年,十年,還是百年,千年,萬年?”
就如進入元嬰,經過他的推測,僅僅從金丹開始,怕是便要經過百年,數百年方才可能抵達。
而這,卻是常人的一生,乃至幾輩子。
修道難,難于上青天!
江流盤坐于洞內,繼續領悟。
這是他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頓悟,也是效果最好的一次。
某一刻,他的心神搖曳,似乎感覺到了什么。
于是,睜開雙眼,向著西南方向看了一眼。
“劉得水。”
輕輕吐聲,但很快就平息下來。
進入二十四節谷前,他早已留下手段。
這些年來,門人子弟外出碰到的危險不少。三一門就算名氣再大,但也打消不了瘋狂之人的貪婪念頭。
“看來,出關后,有些地方,得去走一趟了!”
江流喃喃道。
隨后,他便再次進入閉關狀態。
這一次,是深層次的。
事關他本人的仙路,更關乎三一門的未來,他不得不放棄一切,全身心的投入。
于是,時間悄然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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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
劉得水經過一個月的休息,體內炁毒已經被他逼出,身體上的傷勢也大多得到恢復。
十分巧合的,他在半個月前,碰到了同在蜀地的長青。
師兄弟兩人碰面,自然是聊了一番,當得知若水師叔消失,劉得水被埋伏,差點身死之后,既是擔憂,又是憤怒。
“大膽!何其大膽!”
“這個勢頭,若是止不住,我三一門門人弟子日后外出,又得操多少心!”
“必須殺!殺得這些家伙再也不敢冒頭!”
長青憤怒的吼道。
劉得水眼鏡上閃過一道光:“長青師兄的看法與我一致,但這件事情,還需要與門內長輩們匯報。”
“另外,此次伏擊我的人中,有一位怕是不簡單。”
聞言,長青一怔,面色也是嚴肅起來:“是誰?”
“怕是唐門的人。”
劉得水道。
“唐門!”
長青身軀一震。
蜀中唐門,其名氣同樣不小,甚至可以說,不遜色于三一門,天師府這些玄門正宗。
更令人忌憚的是,這唐門之人,所修行的與正常人不同,擅長的是暗殺,刺殺,十分難纏。
即便是三一門人,外出時也不愿意碰上他們。
“這件事情,我希望長青師兄為我保密。”
“我也不希望麻煩師門太多。”
劉得水沉聲說道。
他如今早已不年幼,在師父跟前更是學到了很多。
自從師父失蹤,經歷埋伏后,心態更是大變,成熟了許多。
“這!?”
長青面色變幻。
“師兄,拜托了!”
“我不希望,師門為了我,與唐門起沖突。”
“這對雙方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劉得水再次道。
長青聞言,嘆了口氣,面色復雜的看著這位師弟:“委屈你了!”
劉得水沒有吭聲,只是兩只手無息間握得很緊。
相比這件事情,他更關心的是,師父的行蹤。
師兄弟兩人,當日就干脆利落的離開了蜀地,他們十分敏銳,生怕被唐門的人找到。
于此同時。
唐門中。
“大老爺,唐吉有消息了。”
面上帶著緊張之色,年輕的唐門門人急匆匆的步入堂中,咬牙說道。
“哦?他去了哪里?”
唐家仁瞇著眼睛,手中捧著熱茶,淡淡問道。
“死了,我們發現他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尸體。”
“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些其他門派的小子。”
“唐吉與這些人,都已經易過容,如果不是小子我對氣味敏銳,還難以發現。”
年輕人快速說道。
“易容。”
“他做了什么?”
唐家仁意識到了不對勁,沉聲說道。
“根據我們初步得到的線索,唐吉貌似連同這些家伙,共同對付了一個人。”
年輕人似乎說不下去了,面色難看。
“誰?”
唐家仁沉聲喝道。
“三一門,劉得水!”
年輕人咬牙道。
唐家仁表情一怔,許久方才將手中茶水放在旁邊桌子上。
“他要做什么知道嗎?”
“劉得水又為什么要殺唐吉?”
年輕人搖搖頭:“不知道!”
“但是,大老爺,這件事情一旦傳開,我們唐門與三一之間。”
唐家仁面色凝重,也當然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三一門在這異人界是何等地位,眾人都無比清楚。
“先查清事情經過。”
“若是他三一門的錯,我唐門也不是好惹的!”
唐家仁眼神瞇起,沉聲說道。
“是!我這就去査!”
年輕人立刻轉身,急匆匆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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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春去秋來。
一眨眼間,已經進入了1935年。
而對于三一門全體門人而言,他們的若水師叔,已經消失了五年。
這對于三一門而言,是極其重大的打擊,同時,也是全體門人閉口不談的禁忌。
三一門中。
“所以,師弟與你分別時,是在紫陽對嗎?”
左若童輕聲問道。
“是!”
劉得水恭敬的回答。
“在那之后,你身上發生了什么?”
左若童又問道。
劉得水渾身一震,然后表情平靜,坦誠的回答:“什么也沒有發生!”
“是嗎?”
左若童忽的笑了。
隨后,他揮揮手,驅散劉得水。
“師兄,這小子在說謊,他肯定隱瞞了什么。”
“師弟失蹤這么久,或許就與他身上的事情有關系。”
似沖著急的道。
左若童卻是抬手阻止了他:“以師弟的修為,他不會有任何事情。”
“我也從來不擔心這件事情。”
似沖一愣:“那您?”
“我擔心的是,門人某些時候,為了我們這些老家伙們。”
“而去背負一些本該我們背負的事情!”
左若童輕聲嘆道。
似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