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箭封喉
- 從啞巴書生開始逍遙長生
- 芒果燒鴨飯
- 2229字
- 2024-08-02 16:08:39
共計55點數。
三十五點用于加點練皮境界。
二十點用于加點刀法。
雙重記憶與感悟紛至沓來,肆意沖刷著陳煊的腦海與肉身。
外斂的氣血漸漸膨脹兇猛,絕妙的刀法快速熟練于心。
良久。
陳煊睜開眼眸,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走到一旁三百斤重的石墨旁,雙手抓住稍一用力,便輕而易舉的抬起。
舉重若輕。
再舉起柴刀,對準手臂猛地揮砍,除了有些被震得氣血翻涌外,并無其他傷勢。
“練武中人的刀劍尚不清楚,但起碼能確定的是,凡間民用的柴刀一類器具,是傷不得我了。”
陳煊松了口氣,但卻沒有掉以輕心。
江湖練武之人有多強,他還從未見識過。
在面對一切未知事物時,都要保持絕對的謹慎。
看了一眼面板。
姓名:陳煊
境界:練皮初期+
武功:弓箭好手(0/100+)
刀法好手(0/100+)
點數:0
“依舊是練皮初期?”陳煊詫異。
“罷了,事在人為,接下來的事,便要看自己了。”
陳煊抬眼看向廟臺方向,確定四下無人,連王嬸都去祭拜祖神之后。
便走進屋子,在墻角柴垛里挑了幾根粗大的生木頭,一股腦塞進灶臺里。
噼啪木柴燃燒聲,不絕于耳。
“這么厚,應該能燒到傍晚。”
陳煊若有所思,又挑了兩擔水倒進鍋里。
事后他得洗澡。
娘子也要洗澡。
兩個人一起洗,有點費水。
但一次洗澡,夫妻兩能辦兩件事,一是洗澡,二是……
總而言之,能省則省,事后也方便。
陳煊又取來兩袋粟米擺在床上,拿被褥半遮掩著,弄出個人形。
做完這一切,陳煊一直在屋子里等到晌午。
外邊宴席吃喝聲逐漸減弱,各個村民回家歇息。
這才將房門關好,背上柴刀和弓箭,三兩步從后門溜出小院,跳進小河里。
“這次,是我的獵殺時刻。”
農村,往往有兩種時候很安靜。
一是午夜。
二是晌午過后。
農村人,基本都有午睡的習慣,回龍灣人亦是如此。
因為不午睡的話,下午干活會缺乏精力,沒個好勁頭,還怎么種出好莊稼?
此時的回龍灣村里,除了滯留深秋,余意未散的蟬鳴外,也就偶爾響起的犬吠較為刺耳。
吱吱——
汪汪——
“噗通噗通!”
陳煊順著河,一路游到村長家門口的橋下,然后瞄準一顆百年老榕樹,翻身跳到樹干上。
確定四周無人注意到自己,方才小心翼翼的跑到枝葉繁茂處。
迅速甩干身上的水分,調整好呼吸,趴在樹上,拿周圍的枝葉往身上插。
然后便是如死人一般,一動不動。
深秋烈陽裹挾著暖意,一步步邁入黃昏。
秋風冷意席卷而來,吹得老榕樹嘩啦作響,又落下大片泛黃的枝葉,落了滿地。
一只只沾滿泥水的褲腿,從滿地落葉上匆忙踏過。
回龍灣村人喜氣洋洋的籌備著祭拜祖神,唱戲開臺的美事兒。
這是回龍灣村人,一年一度的頭等大事。
各家各戶都在忙活著,廟臺周圍擺滿了桌凳,它們來自各家各戶,凳腿上寫著名兒,各有所屬。
一盆盆平日里不能多見的豬羊牛肉,被婦人端上桌臺,胡村長指揮著現場。
以免頑童偷吃,以及不該出現的人,混進酒席里。
回龍灣周圍有豐富的水產,并不是什么貧窮小山村。
村里人很富足,富足到祭祖請得起戲班。
村里人很富足,富足到要搶窮書生的田。
“爹,怎么沒看見趴樹上那小子?”
陸羨提著水鍋,給一名花旦倒完茶水,便湊到陸冠生身旁閑聊。
“老子怎么知道!”
陸冠生橫了他一眼,“可能趴樹上,可能練皮練死了!”
“那我去找胡生說道說道,說不定他認識。”
“不許去,胡生這廝表里不一,不是好人,你再和他混,老子打斷你的腿!”
“我也沒和他廝混啊,就見過兩面,上次他帶我去品的那女人,挺有滋味……”
……
村長家門口。
胡生在夕陽余暉下,刺啦刺啦的磨著刀。
長刀冷鋒白芒,長約七寸,亮白如雪,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近日收得良田一畝,明年開春租給師父,讓個信得過去的人當佃仆,和家里本有的土地,一起種點莊稼,也能賣不少錢。”
胡生盤算著自己的未來。
“得益于師父管理寬松,這佃仆中間人,虛報收成的話能撈不少油水。”
“我練皮速度能有多快,多久能突破練皮中期,可就靠這幾畝田的收成了。”
“窮文富武,回龍灣能養個武人出來,便是我了。”
他仔細琢磨著,轉而又想到了什么,接連嘆氣。
“可惜大哥駕鶴西去,不然由他來當佃仆中間人,也不枉大哥幼時教導我武功之恩。”
念及此處,胡生又想起了那浪蕩婦人。
噌!
磨刀動作倏地凝滯。
胡生眼里寒芒亮起,看了一眼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耳邊敲鑼打鼓聲變得濃密,此起彼伏,伴隨著村民聚集的歡呼喝彩,今晚的戲,算是開始唱了。
“是時候了。”
胡生輕笑,起身收刀歸入鞘,甩干凈手上的水分和污垢。
“今夜,又有一家缺衣少糧的獵戶,死在了林子里。”
胡生看著陳煊家的方向,笑道:“可惜可惜。”
他正欲邁開步伐。
但就在此時。
嗖!
嗖!
激烈破空聲傳來,胡生瞳孔驟然收縮,感覺喉嚨處涼風吹過,大駭之下急忙躲閃,險而又險的避開了那直擊脖頸的一箭!
但他未曾料到的是,躲閃的一瞬間,在他落位的位置上,同時又有一道利箭破空傳來。
詭異的就好似是,胡生主動去撞這箭矢一般。
這一箭,胡生躲閃不及。
噗!
箭矢直入咽喉,頓時鮮血如注,噴涌而出,嘩啦啦流了一地!
胡生栽倒在地上,死死地捂住咽喉,想要大聲呼救,但氣兒只在破損喉間亂竄,呼哧呼哧的。
卻是也說不出來話了。
劇烈的疼痛使得胡生全身痙攣,視線漸漸歸為一片漆黑。
眼角余光處,胡生注意到一個修長黑影快步逼近,夜色中的面龐漸漸清晰。
陳,陳煊?
胡生本就模糊的視線,震動了一剎。
只見陳煊摸走他身上的長刀和銅錢,清理完了地上的血跡。
胡生瞳孔震顫,身軀猛地抽搐了兩下。
然后在漸漸微弱的唱戲鑼鼓聲中,生命走到了盡頭。
陳煊拖著他的殘軀,健步如飛的跑進山林之中。
再次出來時,只是孤身一人。
初次殺人,握刀的手微微顫抖,躁動的心漸漸歸為平靜。
陳煊看著村落的方向,心道:
“今夜,又有一個糧食富足的獵戶,死在了林子里。
“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