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阿言回來了,跟在她后面的還有一個人,衛仲叔,沒想到他如此年輕,墨色的黑發,白玉簪微束,一身朝服,面冠如玉,如此好看,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了,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著,倒讓自己對這個計劃不自信了起來,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我退縮了,最起碼他來了,我努力保持鎮定揮了揮手讓阿言出去,“公主...”阿言猶豫了,我知道她是擔心我,可如今我還有什么呢,只能賭對方的野心和我的美貌了,衛仲叔像看好戲一樣的看著大冬天一身薄紗的我,“不知夫人這大晚上的讓人換我前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兒”他說話的語氣帶著輕薄和蔑視,手已經撫上了肩膀,阿言此刻已經退了出去,還好她沒在,沒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我知道此刻自己就如街市酒館里任人調笑的歌姬般不堪,我要忍耐,他能來就證明我的計劃成功了一半,我露出最燦爛的笑對上他的眼睛,毫不畏懼的道“大人既然來了,想必對我的計劃也十分感興趣不是”他聽完莞爾一笑,此刻我發現他笑起來梨渦輕陷,妖媚之氣絲毫不亞于女子,就在我晃神之跡,被他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我驚叫出聲,他卻笑的歡快,“夫人,還沒到叫的時侯呢”我被他說的無地自容,害羞的不敢抬頭,他見我不說話,也沒再言語,我沒想到會這樣快,心中又是后怕又是難堪,夜深之時,他穿好衣服走了,自此多天沒有任何消息,我頓時明白我被騙了,衛仲叔騙了我,再這么等下去,我們必死,“阿言,你這樣......”,阿言依我所說,沒幾天,衛仲叔果然來了,不懷好意的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輕蔑的說道“月夫人,我們的游戲上次已經結束了”,眼看他要離開,我將簪子抵在了脖子上,“大人,您的貼身玉佩正在送往大王的宮殿”,他沒有說話,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繼續道,“大人或許對于大王來說死一個他國公主不算什么,但有了您的貼身玉佩的話,您多少也脫不了干系。”面對我的威脅,他顯的毫不在意,我繼續道“如今大人正得大王恩寵,當然可以無所顧忌,一但太子繼位,他與您的政見素來不和,到那時,你又該如何自處,須知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看他眼神有些松動,接著道“如今大王沉溺美色,身體已經大不如前,大人還是早做打算為好”。我說完,他依舊不為所動,“月夫人,別忘了,宮中夫人眾多,選一個得寵的夫人起不是更好”,接著他走到我的身邊,握住我的手將簪子用力的往我脖子上按壓,簪子很快劃破了我的皮膚,或許是此刻的緊張我并未覺得疼痛,冷靜的開口道“大人當然可以選其他人,如果選我,成功的機會更大不是么,大人應該聽過置之死地而后生”。聽了我的話,他輕聲笑了起來,將帶血的簪子在我身上的衣服上擦了擦,溫柔的將我披散的頭發挽起,“好,如你所愿”,我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其實我并沒有完全的把握,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我唯有一死。我不再相信他了,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契約書給他,他看后欣賞的目光向我投來,很快在上面蓋了他的專用玉章。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依舊不放心,他臨走時說了句“齊國公主果然與眾不同”,我拉過被子緊緊的包裹住自己,心里是后怕的。自那以后,這里的吃穿用度倒是好了不少,冬天也不會冷了,我心里冷笑,果然有了權利就是好,自那之后他幾乎每晚都過來,時不時的也會給阿言帶點宮外的東西,不得不佩服他收買人的手段,“月夫人,沒想到你還下的一手好棋”這天我正無聊的再和自己對弈,想著以后糾最喜歡和自己下棋了,不知道他怎么樣了。正在愣神,衛仲叔走了進來,“來,我們下一盤”我與他相對而坐,幾個回和下來,我們都沒有分出勝負,傳言他是個什么都不懂的草包,沒想到他的棋藝了得,如果不是自己在宮中母親請了高人指點,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他出手狠辣,變化多端,每一步都出乎意料之外。這樣的他不由的讓我刮目相看,“大王聯合其他國家攻打齊國,你怎么想”,“衛大人說笑了,我是齊國人,你和我談這是似有不妥吧。”,他輕笑道“齊國公主一個敢和親兄長私通,一個敢與我私通,還有什么不妥的”我被他懟的啞口無言,登著他不說話,“既然你不想談齊國,那我們談談魯國怎么樣”,看我不答他繼續說道“此次聯盟魯國可是十分積極,嘖嘖~想想,你妹妹極力反對,她是怕傷了她的母國還是她的好兄長呢,魯王對此十分憤怒,聽說魯王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她寢宮了,想來魯國夫人現在一定十分寂寞了”,“或許是我妹妹早就討厭了魯王,這次找了個借口遠離魯王,起不是更好,衛大人沒什么事還是少打聽人家宮中八卦,免得像個老婦一樣多嘴多舌的惹人嫌”。面對我的嘲諷他不以為意,反而很高興的樣子,真是個怪人,“月夫人牙尖嘴利的,之前怎么沒發現”,懶得和他廢口舌,此刻的星兒一定不好受,一邊是兒子的國家,一邊是兄長和自己的母國,我了解她,如果不是父君親自送嫁,她是不可能乖乖的嫁去魯國的,父君自以為星兒嫁了人就好了,其實他更本不了解自己女兒,這樣只會讓她更愛兄長,就像父君覺得我受此屈辱應該自裁以謝天下,而不是茍活下來礙他的眼,毀他的名聲,他卻從來沒想過為我做主,沒想過離開母國,異國他鄉的自己又該怎么反抗君王。幾個月過去了,功夫不負苦心人,葵水沒來,近來食欲也不太好,我知道自己是有了,晚上衛仲叔再來時,我告訴了他,很明顯他愣了一下,隨即出現了憂喜交加的表情,“什么時侯安排我見衛王”我催著問他,“你就這么急著見他嗎,難道我不能讓你快樂嗎”我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他看我疑惑的看向他,隨即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明天我會帶大夫來確診”,原來是不放心,也對,如果不是他的孩子,他白忙一場,可我不得不催他快點,如果事發,或是他停止計劃,我的下場絕對不敢想象,如今我心里再急也只能討好著道“好!我等你消息”如今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錯,在齊宮時母親就說過,做事一定要沉住氣,在男人面前一定要表現的他是你的唯一,哪怕自己不喜歡對方,也明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沒關系,只要他對你有用,你總會有機會在他身上等到你想要的,就比如說她,在齊宮那么多女人之中能懷上孩子的還能有名分的可不多。而孩子就是籌碼,當時我聽了十分不屑,現在我自己也不得不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