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什么意思？”柳麗娜看著那句話說。

安雯也糊涂呢，他們的關系很難明說嗎？讓她去他的畢業晚會干什么？

柳麗娜怕安雯多想傷心，故意大義凜然地說：“別怕，我跟你一起去，看他到時候怎么說！”

這話讓安雯多了幾分底氣。

周三那天，安雯穿了一條很漂亮卻不夸張的裙子，畫了一個美麗的妝。柳麗娜直夸安雯沒給她丟面兒。

安雯笑笑，其實她只是想著祁程畢業是件大事，不管他們的關系如何，送個祝福是應該的，為此，安雯還特地買了一束花。

晚上的禮堂人很多，脫離學生身份兩年，再次出現在一群學生當中安雯有些懷念以前學生時代的時光。

安雯給祁程發了條微信，我到了。

祁程過了一會兒才回復：“我，還在排練，稍等我一會兒。”

不知道他會表演什么節目。

安雯和柳麗娜找了個地方坐下。

舞臺上的幕布還緊緊地合著，偶爾能看到幕布上有被戳動的痕跡。

又過了一會兒，禮堂里的燈突然暗下來，晚會開始了。

舞臺上的幕布向兩側拉開，在中心的位置上從頂棚打下來兩束光，將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祁程和蕭芳芳身上。

原來他是主持人。

安雯突然想到前幾天在店里祁程和蕭芳芳兩個人湊在一起看手機，一邊看一邊討論的樣子，難不成是在看稿子。

不得不說，兩人郎才女貌盛裝打扮站在一起完全可以說的上金童玉女，十分般配。

看著兩人臺上熱絡默契的互動，柳麗娜小聲問她：“吃不吃醋？”

安雯一笑，不過就是同學之間的合作，她才不吃。

嗯，她沒吃。

節目一個一個表演過去，不是唱歌就是舞蹈，沒什么有意思的，柳麗娜看得昏昏欲睡，安雯倒是一直看著臺上，就是不知道是真的看節目還是在想什么其他的。

終于，到了最后一個節目，是祁程和蕭芳芳合作的。

昏暗的舞臺上一襲白色蓬蓬裙的蕭芳芳格外顯眼，她表演的就是最廣為人知的舞曲《天鵝湖》，祁程為她彈琴伴奏。

柳麗娜不懷好意地看了安雯一眼。

好吧，安雯承認，她是有點酸。

祁程穿著白色的襯衫，白色的馬甲，頭發被一絲不茍地打理到腦后，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分外迷人。

可是這樣迷人充滿魅力的祁程此刻是屬于蕭芳芳的。

安雯承認自己很幼稚，但她就是有點不舒服。

她的位置離舞臺并不算近，但祁程幾乎是一眼就鎖定了她的位置，他嘴角微微上揚，眼里含著笑意看著她。

安雯不是很確定他是不是在看自己，但她的心跳心跳是漏了一拍。

一曲畢，祁程虛扶著蕭芳芳的手彎腰謝禮。臺下掌聲雷鳴，不僅是為這樣完美無瑕的表演，更是為這樣郎才女貌的兩位校園風云人物的養眼同框。

安雯拉著柳麗娜給自己壯膽，來到舞臺一側，準備給祁程獻花。

柳麗娜懟懟安雯的肩膀，“別緊張，送個花而已，送完你就下來，沒什么好怕的。”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但安雯就是覺得緊張，“要不還是算了吧，等他結束了再送他也是一樣的。”

“那怎么能一樣？結束了再送，誰能知道這花是你送的，換言之誰能知道過了今晚香餑餑祁程就名草有主了？不行，就現在送，快去，他們已經鞠完躬了。”

柳麗娜推了安雯一下，安雯踉蹌一下，然后拽了拽裙子，又理了理鮮花，確定沒什么問題了才邁開了第一步。

這時，蕭芳芳的聲音從音響里放大傳出：“今天是大四的學長學姐們畢業的日子，過了今天他們有的要離開學校步入社會，有的可能會繼續讀研深造，為了不讓自己有遺憾，在這里我有幾句話想對祁程學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