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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海枯不止 石爛不移

秋日的雨綿密而輕柔,池塘的平靜被這密密麻麻的霡霖打破,是魚兒冒頭輕觸秋澤的滋潤、秋荷一點(diǎn)點(diǎn)將花苞打開承接著露珠、而池塘將恩澤藏下蓄成水留于腹中。

粉霞一點(diǎn)點(diǎn)冒頭,雨澤漸微,雨過天晴之際,可見紅山光亮,太陽遮羞,而池塘的魚兒躍得更高、粉荷風(fēng)姿綽約、唯有池塘從虧至盈。

直到那只白皙的藕臂上那一點(diǎn)紅色漸漸消失,再也瞧不到她守身的那抹顏色象征。

看著懷中嬌羞的人兒,祁明緒勾著笑意,垂頭低吻少女,輕啃住她的耳垂,低聲發(fā)問,“一一,你怎么知道有個白氏?”

“那你知道她不足四個月便流產(chǎn)了嗎?是邵敏敏發(fā)現(xiàn)她與侍衛(wèi)私通……孤這么多年從未有過一個女子,只有你。”

陳綏有些錯愕地看著他,又垂下頭去抓住他的手掌,“那你怎么……”

“怎么不拆穿她?”祁明緒的手一下下地捋著陳綏的發(fā),動作輕緩,垂下的眼眸看著少女,少女正抓著他的另一只手把玩著手指,他看著她,只有滿目的溫柔,“她說她身不由己,那侍衛(wèi)是她的所愛。”

所以在確定她不是任何人派來的細(xì)作之后,孤心軟了。

陳綏玩手指的動作一頓,卻沒再抬頭,只是將那手拉到自己跟前,輕輕一啄,“阿緒,你也是我的所愛。”

少年眸光大亮,眼眸之光轉(zhuǎn)呈為行動,他的手緩緩探到她的香胴,夜幽深而漫長。

唯有紫堇守在門外,從午后到天黑,直到那屋里喚水,她心中大駭,才后知后覺自己的殿下究竟與祁明緒二人在屋內(nèi)做了些什么。

二人清爽地躺在床上,陳綏看著祁明緒胸前和背后的傷痕,手指細(xì)細(xì)描繪著傷疤,眼里落了滿滿的心疼,她從未想過他的身上背負(fù)了這么多的傷口。

祁明緒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親吻著她的指尖,“別看……我怕嚇到你。”

“不會,不會嚇到我,這是你的戰(zhàn)績,又如何會不好看呢?我的阿昱怎樣都是好的,你沒有不好。”陳綏的眼眸靈動而清澈,“我只是心疼你,你該有多痛……”

抱著她的身軀微微一僵,他想說不痛,可迎著少女的眼,他只是輕吻著她的額頭,“一一……”透過陳綏身上的薄紗,他的手指游走在她的后背,在那里,也有一道傷疤,只是那傷疤比起祁明緒的淺很多很多。

“你痛嗎?”

他的指尖從后背挪到她藕粉的手臂上,那是在那年的燈會上受的傷留下的疤痕。

這是因為他才受的傷,這三道傷痕原本可以不用發(fā)生的。

感受到他微顫的指尖,陳綏伸手緊緊環(huán)抱住他的腰,嬌小的身軀就這么隱沒在他的懷里。

“我想過很多很多……但我沒想過我們會是這樣的,你說你不思量、自難忘,究竟是如何的難忘懷呀?”

他將頭靠近陳綏的耳邊,低聲道,“陳綏,我愛你。”

“海枯不止、石爛不移。”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陳綏不自覺地陷入了他的咒術(shù)里,心動非凡。

抬頭看到他堅毅的臉龐,她一直都陷入在一個叫祁明緒和周昱的詛咒里,從前掙不開,今后也沒有打算掙脫。

愛你這件事,不需要學(xué)、不需要教,時間讓我在不知不覺中懂得原來我們之間的一切都是愛。

……

翌日

陳綏緩緩轉(zhuǎn)醒,她感受到一雙大手輕輕的順著她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回頭去看環(huán)抱著自己的人,他臉上毫無半分睡意,顯然是醒了一段時間了,他沒有帶著笑,但陳綏在他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

“阿緒……你逃不掉了!”

他帶著笑意的眼眸低頭垂吻她的額頭,應(yīng)道,“確實(shí)逃不掉了……想來師兄已在等著我了。”

陳綏詫異地看著他,將指尖觸及的手抓緊,不解發(fā)問,“你答應(yīng)我父皇什么了?”

感受到指尖一緊,祁明緒輕輕笑了,“一一,孤派人去酆國的求親隊伍怕是已在金龍殿內(nèi)了。”

她的眉眼一驚,倏地爬起身來,一件粉色的肚兜赫然落入他的眼,她看著身側(cè)這個裸懷著自己的少年,腦中一麻,便直愣愣地看著他,半晌不回神。

……

陳斯茂看著不過一夜未見回來之后便趕著說要回霽國的陳綏,他驚異地看著她,再三問,“你確定不去霽國京都了?”

“不去了。”

陳綏已令紫堇將東西收拾妥當(dāng),她現(xiàn)在滿心只有祁明緒那一句求親……

雖然不解陳綏此舉,可陳斯茂還是吩咐下屬打道回府。

祁明緒站在窗邊,柏從在他的身后看著他,那人身立在窗邊周身縈繞著一股似將大戰(zhàn)的靜默,長久他才回首與柏從道,“師兄,我還是沒能再忍一忍。”忍到諸事萬全再去告訴她、愛她。

“殿下,您要一路送公主到寰州城?”

柏從似問非問,不等祁明緒回答,又道,“眼下局勢不容您再離開惠州城了,您……”

祁明緒盯著窗外的景,耳邊似乎還能聽到陳綏和紫堇說的話,“紫堇,他把定親的信物給我了,只要我回去便能等到他來迎娶我。”

“殿下,您小心些磕碰……”

“紫堇,父皇這回沒法再說我什么了吧?”

“可是殿下,我們回去也該年節(jié)了,合該是年后的事了。”

“那來年阿緒生辰豈非趕不及了?”

“殿下……”

耳邊的絮絮恍若透過那堵墻看到了陳綏正欣喜地走動著,手上所捧那份婚書,欣喜的神態(tài)和小女兒般的姿態(tài)。

他將手緊了緊,搭在窗沿,眼眸閃過寒光,“孤、曉得。”

祁明緒透過窗戶,看向屏風(fēng)后走動的少女,他的一一會一直好好的。

柏從也看著少女的身影,站在祁明緒的身后,他也常常將心偏向二人,倘若不是祁帝與譽(yù)王無德無仁,想來眼前的太子又怎愿將自己淌如深深的沼澤里?

只剩下最后這一戰(zhàn)了,贏了便一切都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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