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之地。
因為感應遇到法陣阻擋,唐澤只能收回神視。
一秀和尚自知理虧,為了解釋,說道:“看來,很多人和貧僧一樣對唐澤君好奇呢?”
“如果是美女,這樣的好奇我倒是不介意,但一群大老爺們這樣窺視,就讓人有點惡心了。”唐澤呷了一口茶,若有所指。
一秀干笑兩聲:“唐澤君怎么知道的窺視是男人?畢竟,女修反而會對你更感興趣呢。”
“我感應到了男人獨有的陽氣,不過還沒來及查看是誰就被法陣阻擋了。”
一秀心里一突。
兩千米外神識竟然能感應到對方是男是女,這位唐澤君的實力,恐怕比自己預料的還要強大啊,不愧是激活了天龍虛影的人。
這時,伊藤川二仿佛身體被掏空,垂頭喪氣,走過來點了一杯價格最貴的還有「諸行無常」,嘆氣道:“一秀,你說為什么大家都是和尚,你有酒吧,有公司,有老婆孩子,我卻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
“佛曰,因緣果報。如果你總是等著別人主動,那你永遠找不到另一半。”羽田一秀看了一眼唐澤,見他并沒有再介懷之前的試探,高深莫測說道。
伊藤川二顯然不吃這套吐槽道:“但是我已經很主動相親了啊?可你也看到了,已經連續十幾次慘遭失敗,并沒有結果。”
“因只是事物生起要有條件,緣是事物生起的次要條件,有因有緣,才然成果,但你都沒有達到諸位女施主需要的條件,因從何來,緣從何來?”
“喂喂喂,你沒聽到我說已經很主動努力相親了?”
“聽到了啊,但我說的是因需要條件,緣也需要條件,對方提出的條件,你滿足了嗎?”
“該死。我以為和信佛的女生相親可以談談佛理的,如果需要條件才能促成因果,豈不還是一筆買賣?”
“即使是玄奘法師歷經九九八十一難也需要用金缽交換才能取到真經,如果按照伊藤君的理解,豈不是也成了一筆買賣?”
“好吧。那為什么我總是掙不到更多的錢?
“你是否真的值那么多錢?”
“該死...我討厭人類,阿彌陀佛,請將我變成一條狗吧。”
伊藤川二當場抓狂,一顆大光頭,氣的幾乎冒煙。
唐澤忍俊不禁,說道:“即使是狗不嫌棄家貧,但也需要骨頭的。難道你沒發現,村長家的狗都有很多女朋友,而你家的狗卻始終單身?”
“可惡...唐澤你在嘲諷我像單身的狗嗎?”
“不,我是在說你這條單身狗,請好好努力吧。”
伊藤川二氣個半死,只能借酒消愁,連續灌了幾杯昂貴的無間地獄,整個人臉色通紅,趴在桌子上醉死過去。
沒有了他,羽田一秀歉意說道:“之前的試探和伊藤君并沒有關系,只是因為心里的好奇作祟,所以,請唐澤君一定不要誤會伊藤君。”
“當然,他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唐澤看了一眼伊藤川二,神色平靜說道,至于心里怎么想,誰也看不透。
“不過說起來,貧僧也是男人,之前的事情確實是貧僧唐突了,既然唐澤君不介意美女好奇。”羽田一秀道了歉,旋即壓下聲音,神神秘秘說道:“看起來,妙真師太和妙玉師太對唐澤君你也很好奇呢,貧僧就不打擾了,就請隨意吧。”
羽田一秀帶著男人才懂的笑意,轉身離去。
唐澤順著感應看過去,兩名面容俏麗,五官精致,膚色細膩的美女就在不遠處,她們沒有披肩的長發,留著兩個大光頭,五彩燈光照在其上,令人感覺有趣,身穿寬松的僧袍,卻難掩嬌好的身材,若隱若現,能夠看出沒穿內衣。
此時,兩人一雙明亮的眼睛看來,明亮的光頭,如情似水的眼眸,僧袍褲腳若隱若現的白色小腿,充滿一種世俗難見的獨特韻味。
夜色已深。
酒吧的客人逐一離去。
妙真和妙玉攜手走過來,分別圍在唐澤左右。
“施主,佛曰相見便是緣,茫茫人海中能在這里相遇,不請我們師太姐妹喝一杯嗎?”妙真一只手搭到唐澤肩膀上,笑靨如花說道。
唐澤莞爾一笑:“兩位師太想喝什么?”
妙玉靠到唐澤背上,說道:“施主看起來這么硬朗,讓人家忍不住就想極樂世界呢!”
“那就來一杯極樂凈土。妙真師太你呢?”
“身為出家人,竟然聽到這么可恥的話,人家擔心下無間地獄呢。”
“不入地獄,怎知極樂,妙真師太不妨試試什么叫無間地獄。”
“施主你真是太邪惡了,竟然要讓一位師太下地獄。就不怕佛祖超度你嗎?
“讓一位師太下地獄當然怕了,所以必須讓兩位師太都下地獄才行。”
“是不是下了地獄,施主就能讓我們再試試極樂?”
“當然。”
“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哦。”
妙真妙玉笑容燦爛,拿著酒杯,一杯無間地獄下去,臉上泛起酒紅,雙眼迷離,令一人喝了一杯極樂凈土,白皙的臉上微微泛紅,顯得醉態可掬。
也許是酒亂人意。
醉了的兩位師太變得有些放肆,胳膊環繞著唐澤的脖子,身體也像蛇一樣,纏了上來。
唐澤被兩人夾在中間,立馬就確定對方真的沒穿內衣。
氣血在奔涌。
如滔滔江水,排山倒海,需要到海口,盡情宣泄。
但唐澤心里卻一片通明。
多方勢力一步步試探,隱隱約約,他已經感受到自己牽扯到了糾纏千年的佛道之爭中。
雖然不知道代表凈土真宗的本愿寺在打什么算盤,這樣送過來的兩位師太,必然有什么貓膩。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兩位師太雖然有著世俗之外的獨特韻味,但無論容顏還是身材,氣質,與家里那位義母和姨母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唐澤每天都和那樣兩個身材不像人的成熟女人生活在一起,即使身體上會追求本能,心理上卻多少看不上尋常的年輕女人。
“兩位師太,你們喝醉了。”
“但施主你還沒醉啊,不如,我們去后面的包間,再試試更激烈的無間地獄?”
“對啊,施主。難道你不想嘗嘗更有意思的極樂凈土?”
“這個...還是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唐澤戀戀不舍,攙扶著伊藤浩二告辭離開,等到他上了一輛出租車,羽田一秀恭敬跟著一位身穿僧袍的老和尚走過來。
“看起來,這位唐澤君已經有所防范了呢!”
“天龍虛影只記載在傳說之中,而這位年紀輕輕就能激活天龍,自然不會是沉迷酒色之輩。”
“本光大師不是說龍性本淫,只要用以手段他就無法控制嗎?”
“這樣的傳說只是存在于記載中,我也只是根據大唐天皇李世民皈依我佛,讓我佛門有了千百年的盛世發展才想到此計,但究竟如何,我也并不確定,畢竟,天龍不可見。”
“那怎么辦?如果被陰陽神道那些家伙盜取到唐澤家族的天龍傳承,長此以往,我們佛家的地位恐怕會動搖。”
“年輕人嘛一定會有喜歡的女優或者歌姬,而她們,想必也很樂意成為我凈土真宗的俗家弟子。”
“善哉善哉。”
大阪的夜色,有著千萬燈光的美稱。
坐在往返東京的高鐵上,唐澤欣賞著遠去的霓虹,眼神有些迷醉。
只憑一杯無間地獄和一杯極樂凈土,就能讓人想到前世今生,心中種種,佛教能夠成為世界三大教之一,確實有其獨到之處。
殘留的酒意。
仍舊帶著點點滴滴佛法的余力。
打破社會秩序的奇妙幻境,在意識深處閃過,而大享齊人之福的快樂,令人欲罷不能。雖然并沒有傷人之意,卻讓人想要沉淪在無間地獄,但到底是地獄,還是極樂之地,又有誰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