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因交通事故逃逸,被捕入獄。
被撞死的那個人是陸聞驍?shù)奈椿槠蕖?
但那天晚上真得不是我,我不明白為什么一覺醒來,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我。
我憤怒過,辯解過,抗?fàn)庍^,一遍遍地跟所有人說不是我,不是我,可沒有人相信我。
畢竟我愛陸聞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所有人都認(rèn)為我是因為嫉妒惡毒到撞死他的未婚妻。
天色漸暗,風(fēng)雨欲來,所有人都去了宴會廳,只剩我一個人孤零零地跪在那里。
遠(yuǎn)遠(yuǎn)地飄來一些歡聲笑語,有小孩吵鬧地跑來跑去,朝我丟石頭,丟完后又嘻嘻哈哈地跑走了。
我緊緊攥著衣服下擺,低著頭,一動也不動。
三年的監(jiān)獄生活,早就扒去了我風(fēng)光的外皮,重塑了我的血肉,打碎了我的脊梁。
很快,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
我狼狽不堪地跪在雨中,渾身濕透,冰冷的衣服黏膩在肌膚上,讓我止不住地輕輕發(fā)抖。
賓客們離場時,我聽到他們小聲議論著妹妹和陸聞驍即將到來的訂婚。
原來他們快結(jié)婚了啊。
即使隔了三年的光陰,即使我對陸聞驍再不敢有非分之想,即使如今的我早已卑賤如塵埃,可聽到這個消息,心口還是會泛起一陣陣尖銳的刺痛。
就在這時,一雙黑色的皮鞋停在了我的身前。
我仰頭望去,是陸聞驍鋒利而冷酷的身影,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我。
恐懼如附骨之疽向我襲來,我想起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受到的虐待,毆打,折磨。
他們說是陸聞驍交代要好好「照顧」我的。
我看到他俯身向我逼近,我反射性地蜷縮成一團(tuán),雙手抱住腦袋。
「別打我,求求你,別打我,都是我的錯……」
陸聞驍一把拽起我,單手鉗住我的下頜:「你發(fā)什么瘋?童顏!」
他陰狠地對我說:「你以為這樣惺惺作態(tài)就可以乞求原諒?你以為做三年牢就可以贖罪?你做夢去吧!童顏你就是個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