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陽的話有理有據,聽的侍衛也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主子是不是真的被人下了咒。
侍衛看了一眼沒有反應的城瑢,咬了咬牙,走到城瑢的身邊,蹲下,小心的撥開城瑢耳邊的碎發,一顆顆紅色的血痣展現在侍衛的面前,侍衛一驚,連忙一數,當真七顆!
侍衛也顧不得其他,頓時改變自己之前的態度,對著逍陽的方向就是跪下下來:“小的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大師莫怪。求大師救我家主子一命!”
逍陽連忙將侍衛扶了起來,自己哪能受這么大的禮。
她看著侍衛,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家主子不會死,只是會受極惡之夢驚嚇三天,運氣差一點醒來之后會丟了魂罷了。”
侍衛欲哭無淚,丟了魂,這不比死了還難受?
聽完了逍陽所說的話的徐媽媽也是發起了自己疑惑:“你說這藥要將七星瓢蟲在有槐樹的土里最少埋上半年,才算藥成。那究竟是誰要害七皇子,竟然從這么早就開始布局。”
想到這里,徐媽媽突然一陣惡寒,人類社會太復雜,太可怕了。
逍陽走到嬌嬌的身邊,檢查了一番,語氣冷冷地說道:“雖然下藥之人咒害七皇子,但目的更多在于這位姑娘。她身上的毒可比七皇子嚴重不止七分,下咒之人當真是恨慘了她,陰份藥子還不夠,竟還混合陽份藥子,兩股能量沖撞,雖不對等,但也夠讓人神志不清癲狂的了。”
逍陽的這一番話更是讓徐媽媽對嬌嬌心疼壞了,眼里滿是淚花的說道:“究竟是誰這么惡毒,嬌嬌是我看著長大的,別說是害人了,就連路過的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到底是什么人和我們嬌嬌結了怨,將我們的嬌嬌害成這樣。”
侍衛也同樣義憤填膺的說道:“就是!是何人如此惡毒!嬌嬌姑娘平日里待我與主子都不錯,那人卻要如此害嬌嬌姑娘,還把我家主子害成了這樣,被我知道了,我不會放過他的!”
逍陽看著義憤填膺的侍衛,點了點頭,開口道:“你去把門關了。”
侍衛疑惑了一瞬間,但還是快步走到了門前,將門鎖上,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侍衛再次拔出了自己的劍柄,守在了門前。
逍陽沒有理會徐媽媽疑惑的眼神,而是走到了欣兒的身邊,看著她那雙心虛的眼睛,沒有一絲情感的說道:“你的身上有七星瓢蟲的味道。”
逍陽的這一句話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所有人的目光就像是一道利劍一樣,將欣兒照的臉色潮紅,她看著逍陽,惱怒的說道:“你可不要污蔑好人,我根本都不知道你說的藥是什么,我身上怎么會有七星瓢蟲的味道?”
逍陽輕笑,略帶譏諷的說道:“我有說藥是你下的嗎?”
看著欣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徐媽媽突然想起來自己進門前,欣兒對嬌嬌說的話,頓時覺得惡寒,當時欣兒還坐在嬌嬌的步搖床床頭上,她本來就疑惑欣兒為什么會出現在嬌嬌的房間。
看著現在欲言又止的嬌嬌,徐媽媽的心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看著欣兒,氣的發抖,說道:“欣兒,我待你如同親生女兒,嬌嬌也待你情同姐妹。你為什么要這樣陷害嬌嬌,嬌嬌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值得你這般費盡心思?”
徐媽媽這樣的語氣,欣兒知道,這次徐媽媽是真的生氣了。她頓時跪下,哭的梨花帶雨,看著徐媽媽,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徐媽媽,欣兒沒有做過這件事,欣兒是被污蔑的。你知道的,欣兒一向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你同嬌嬌姐對欣兒的好,欣兒一直記在心里,欣兒想著感恩你們都來不及,又怎么會去陷害嬌嬌姐呢?徐媽媽,你要相信欣兒,不要輕易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啊!”
欣兒的這句話說的情真意切,就連徐媽媽也開始猶豫了。
逍陽只覺得這樣的欣兒實在是聒噪,開口道:“你也不用急于去證明什么,世間之事,受天地牽制,因果必然。教會你下咒的人難道沒有告訴你這咒反噬的力量有多么的強大嗎?”
逍陽的這句話讓欣兒聽的嬌軀一震,她不禁一問:“什么反噬?”
“全身潰爛而亡,從你將他們的生辰八字藏在你床頭的時候,你起心動念之時,日日睡前念這邪術術法之時,你應該感覺到了,你是不是身上越來越癢,越來越熱,就好像有無數只螞蟻游離在爬。”
看著欣兒愣住的反應,逍陽笑了笑,安慰地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并不是真正的螞蟻在爬,。而是你用自己的氣運去換他們的結局,所以是你的內臟開始出了問題,這些都是五臟六腑在慢慢退化功能的反應呀,中期的時候還會經常莫名的喘不過氣,流出涕水,手指就像是被刀割一樣,每時每刻都在疼痛,疼到發抖,到這樣的階段我要恭喜你,距離最后的階段不遠了。”
“想知道最后的階段是什么樣子嗎?”逍陽語氣溫柔的詢問著欣兒。
欣兒已經被逍陽的這番話聽怕了,但她更加不敢在徐媽媽面前露餡,只能硬著頭皮的問道:“啊?這么嚴重啊?居然要承擔這樣的后果,我幫那個下如此毒術的人問問最后的階段是什么樣子的呀?會不會很恐怖呀?”
逍陽搖了搖頭:“怎么會恐怖呢?最后的階段就是下咒的人五臟六腑已經被分解的差不多了,不出三日,她的體內也會開始有一些特別的反應,人也會經常的感覺頭暈,一點小傷就會血流不止。到最后她會發現自己的皮膚呀,開始長出一個又一個像是水泡一樣的東西,接著這些水泡流出來的不是水,而是血。面上的皮膚開始越來越松弛,可以提前享受自己變老了的樣子,頭發花白,七竅也開始流血。也許是在某一天不起眼的路上,突然就這樣觸發了,倒在路上化為一灘血水,皺皺巴巴的人皮空蕩蕩的鋪在上面。整個人也就再也不會感覺到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