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此刻已經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嚇到人了，他連忙收斂臉上的表情，恢復了之前的友善。

這下怎么辦？

楊明苦惱起來，眼下的情況不是他故意的。

只是看兩人的模樣，解釋斷然是不會有用的。

想了想，他最終還是放棄了解釋的想法。

“這些化妝品每樣給我拿兩份。”

誤會就誤會吧！

楊明猛地站起身，撂下了一句話，獨自向著前臺那邊走去。

隨著他的離開，服務員和經理兩人都松了口氣，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汗水從他們的額頭滾落，劃過面頰，滴落在地面。

方才的時間并不長，只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們后面的衣服卻已經被浸濕了。

“經理，你說他是干什么的？”

服務員看著經理的眼睛，好奇道。

“不該問的別問，想活久點，管好自己的嘴。”

經理瞪了一眼服務員，干他們這行，好奇心太重是會死人的。

不管楊明到底是誰，他們老老實實做自己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才是正道。

之前商場里面有家店，就是因為向警方舉報通緝犯，被報復，店里面的人都死了。

服務員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經理直接打斷了：“還不快點將東西給人家拿過去！”

“我？”

楊明方才可怕的模樣還在服務員的腦海中，哪里還敢和楊明有接觸。

“你不去，難道我去？”

經理瞪著服務員，語氣嚴厲。

人家真要動手，剛才已經動手了。

磨磨唧唧的，要是將人家惹惱了，鬼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對于那些極度兇殘的兇徒，殺人根本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莫說是將店里面的人都弄死，將整個商場都給毀了，也是順手的事情。

在他嚴厲的目光之下，服務員只好壯著膽子，將東西準備好，給楊明送了過去。

那副即將被吊死的模樣，弄得不知道狀況的前臺服務員一頭霧水。

人家買這么多東西，怎么還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樣？

若非楊明在場，她絕對要問問看。

楊明則是哭笑不得，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他等回去再弄了。

他以前都是在影視作品里面看的小丑，隔著屏幕，倒沒感覺有多嚇人。

沒想到，在現實里面會這么夸張。

“這是您的東西！”

服務員將東西放在收銀臺，顫聲道。

帶著哭腔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什么人給欺負了。

見狀，前臺以為是楊明干了什么過分的事情，看著楊明的目光變得敵意起來。

她又看了看經理那邊，見經理瘋狂沖著她這邊使眼色，最終還是將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迅速將楊明買的東西都給掃碼。

等到楊明付完錢，離開了化妝品店，前臺終于還是憋不住，質問道：“剛才那個混蛋是不是欺負你了？”

“不是……”

服務員連忙解釋，話到嘴邊，還是沒有將懷疑楊明身份不對勁的事情說出去，“你別問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由于擔心前臺干出什么不理智的行為，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他很危險，你千萬不要招惹他。”

可越是這么說，前臺越是覺得楊明干了什么，心中大罵楊明禽獸。

……

離開化妝品店的楊明，坐上一輛公交車。

“砍死他！”

呼喊聲在街道上回蕩，由于快要凌晨的緣故，大街兩邊的大部分店鋪都已經關門了，路上也幾乎沒有什么人和車輛。

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在馬路上狂奔，后面跟著二三十號拿著砍刀的人，氣勢洶洶的樣子，似乎想要將前面那人一刀刀砍成肉醬。

楊明坐在公交車的座位上，望著外面的情況，又看了看，在不遠處和人理論的交警，以及連忙閃躲的那些路人。

若是放在以前，這種場景他想都不敢想。

太過魔幻。

太過荒誕了。

然而，這三年的時光，他已經看了太多次了，習以為常，心中都生不出任何的波瀾。

在這樣的世界，光是好好活著，已經不易了。

至于尊嚴，弱者根本沒有資格考慮這兩個字。

不過，他現在已經有了系統，在獲得了小丑的犯罪思維和犯罪能力之后，他的實力已經得到了大大的提升，和之前不一樣了。

最厲害的是犯罪天賦，小丑作為一個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人能夠力壓一眾開掛選手，犯罪天賦是最重要的一環，不管是多么厲害的計劃在小丑的面前都沒有秘密，反而會被利用，成為小丑達成目標的助力。

利用別人的計劃，將別人坑死，是小丑的拿手絕活。

其次是在機械和化學方面的技能，尤其是化學方面，小丑制作的笑氣幾乎是無解的出現，不知道多少開掛的存在都是因為笑氣栽了，各種機關陷阱也是玩的出神入化，讓不少擁有特殊能力的超級犯罪都栽了。

除了這些之外，小丑本身的格斗能力和槍法也極為厲害。

只不過，因為小丑的對手很多都是開掛選手，所以沒有體現出來，放在這個世界絕對是頂尖高手的水平。

以他現在的情況想要殺死身為三流武者的烏蠅卻并不難。

潛入烏蠅住的地方安裝炸彈，在烏蠅的食物里面投毒，通過槍械遠程狙殺烏蠅……

作為一個精通各種犯罪手段的人，他有一萬種方法將烏蠅弄死。

“烏蠅背后是洪興，貿然動手的話，風險太大了。”

楊明心中暗道。

以他現在的實力，比起洪興那種龐然大物，依然還差很多，若是因為烏蠅和洪興站到對立面，得不償失。

他現在的主要目標是變強，讓自己獲得有尊嚴。

三年都挺過來了，不急于一時。

不說洪興高手如云，有太多厲害角色能夠對他造成嚴重威脅，即便是洪興的人不自己出手，發布一個江湖通緝令，那些愿意給洪興幫忙的人也能夠對他造成極大的威脅。

最重要的還是他受限自己的情況，對這個世界了解并不是那么多。

見過最厲害的人也僅僅是二流武者。

這個世界的水太深了，他目前知道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鬼知道還隱藏著什么危險的東西。

“小不忍則亂大謀。”

楊明打消了短期之內對烏蠅出手的念頭，開始思考起進一步提升實力的事情。

在這個世界終歸還是實力說話，等他的實力提升上去，足夠和那些大勢力抗衡，自然不需要像現在這樣顧慮那么多了。

擺在他的面前有兩條路，一個是繼續提升扮演度，另一個則是提升他的武功。

要是打算提升扮演度的話，倒也簡單，像小丑那樣，到處搞事情制造破壞，甚至制定瘋狂的計劃，讓整個城市的秩序崩潰，一切都陷入混沌之中。

只是真要那樣做的話，勢必會招來所有勢力的聯手反撲。

作為既得利益者，不管是警方，還是洪興那些黑幫都不可能容忍一個瘋子將一切都摧毀，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他，出手讓他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真要是招惹所有勢力一起動手，他大概率還沒達成下一個階段的扮演度，已經被找出來弄死了。

相比之下，提升武功方面的實力，要安全得多。

在獲得小丑的犯罪能力之后，他的實戰能力已經很厲害了，拳腳、各種冷兵器、槍械都有著很高的水平，只是身體強度差了點，而且暫時還沒有修煉出內力。

武者里面最低的層次是不入流，需要修煉出內力，要是沒有內力的話，只是普通人不能算武者。

在內力的加持下，人體的各方面能力都會得到很大的提升。

所以普通人在武者的面前是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即便是不入流的武者能夠輕松秒殺普通人，除非是動用熱武器，否則，沒有任何對抗的可能。

再往上需要打通穴位，打通三十六處穴位達到內功小成是三流武者，打通七十二處穴位達到內功大成是二流武者，打通一百零百八處穴位達到內功圓滿是一流武者，而能夠打通任督二脈內力轉化為先天真氣的即為宗師。

當然，這只是境界上的劃分，真實的戰斗力還需要考慮很多方面的東西。

修煉功法級別，武學所達到的境界，身體的狀態，實戰經驗……

就像楊明如果只算功法的境界，連不入流都算不上，但他的格斗能力、實戰經驗、反應能力都是頂尖的，哪怕是不動用熱武器和化學藥劑，光憑自己的格斗能力，未必不能敵得過烏鴉。

甚至在襲擊的情況下，能夠完成秒殺。

當然，這也是因為烏鴉在其他方面不咋地，遇到其他方面也厲害的，依然只有玩陰的。

只需要搞到足夠的錢，彌補上內力和身體強度的短板，他在武道方面的提升將會極為恐怖。

至于如何搞錢……

楊明想到了懸賞網站，那類似于動漫里面的賞金公會一樣的東西，里面有著許多的懸賞任務，只要能夠完成任務，就能獲得相應的賞金。

連各大幫派的江湖追殺令和警方的通緝令也會被放在懸賞網站上面。

不少厲害的人都是通過在懸賞網站上面接任務賺錢。

只不過，想要在這上面賺錢不是那么容易的。

除非是有著相當厲害的實力，或者特殊的能力，不然的話，根本沒戲。

之前，楊明正是因為自身實力的問題，所以，一直沒有在上面接過任務，現在的情況不同了。

以他現在的能力足以完成不少的任務。

說干就干。

楊明也是個行動派，直接在附近的站臺下車，找了個網吧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