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理發也兩三年了，這種要求還是頭回碰到。

想要染發的，的確不少都是想要標新立異。

只是染成綠色，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太過前衛了。

女的都還好說，一個大老爺們這么玩，是心里有什么過不去的事情不成？

真心是不怕被人笑話么？

“染不了么？”

察覺到理發師的異狀，楊明微微抬頭，疑惑道。

“能染，當然能染。”

反正不是自己頭頂一片綠，理發師雖然不解，還是連忙回答道。

只要給錢，莫說是將頭發染成綠色，哪怕是想要染成五彩斑斕的黑，他也想辦法搞定。

頓了頓，他還是輕聲提醒道：“染這種顏色，效果一般都不是太好，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些現在比較流行的顏色。”

他說的是實話，染發這種東西還是很有講究的。

不是說誰染了都好看。

尤其是一些特殊的顏色，只有極少數人能夠駕馭得了，一般人染了之后的效果都賊丑。

他不單是提醒，也是給楊明打預防針。

顧客至上，不聽勸，他也沒辦法，但事后不要怪他沒有提醒。

楊明瞬間明白了理發師的意思：“就這個顏色，不管染得好不好，我都不會找你麻煩。”

話說到這個份上，理發師也沒什么好說的，當即按照楊明的要求操作起來。

理發還好，燙頭，染發都很耗時間。

楊明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

而有人要求染綠發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在理發店里面傳開。

頭頂一片綠有著特殊的意義。

一般是不會有男的專門染這種顏色的。

于是，整個過程手頭沒事的理發師和等待的客人，來來去去，過來瞻仰的不少，都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居然這么勇。

“你們說，他該不會是女朋友和人跑了，受刺激了吧？”

“長得挺帥的，應該不至于吧！”

“帥又不能當飯吃，說不定是傍上有錢人了。”

“我覺得有可能，你看看他臉上的那些傷，八成是發生沖突給人打的。”

“傻缺，不就是女人么？跑就跑了，白瞎了這么好的長相和身材了。”

……

楊明的長相和身材都不差，身材高挑，加上本身受過很好的教育，頗有幾分英俊小生的味道，因為每天習武鍛煉身體，又不至于陰柔。

腦補楊明是被慘遭拋棄、心灰意冷想不開的眾人不少都替楊明感到不值，甚至編排出了一段極為狗血的戲碼，弄得楊明被人都忍不住想要吐槽，想象力太過豐富了。

理發師的手藝相當不錯，一番操作下來，最終出現的效果讓楊明很是滿意。

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他所熟悉的小丑形象也浮現出來，隨著兩道身影在腦海中重合，別說還真有幾分相似。

要是再將妝容和衣服也整上，幾乎就差不多了。

挺不錯的。

楊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點了點頭。

“先生，你還滿意么？”

理發師雙手交叉在身前，右手立起頂著下巴，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他本身還挺擔心的。

不過，最終出來的效果還是挺完美，算是他的所有作品里面排在前三的。

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楊明本身的底子過硬，長的夠帥，皮膚夠白，能夠頂得住一片綠色，換作一般人，直接顯得不倫不類了。

“嗯，可以，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楊明稱贊了一番理發師，起身走到前臺那邊付了賬，大步走了出去。

換了新的發型，他本來就不低的回頭率，更是直線飆升。

停下腳步，沖著他這邊指指點點的不在少數。

頭發搞定了，就是衣服和妝容了。

若是平常，楊明也會覺得自己顛了，可現在，因為有目的性，楊明直接無視了路人的反應，先去了一趟服裝店，挑了一套合適的燕尾西服。

西服貴的非常貴的。

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消費得起的。

考慮到后面可能會弄壞，他只是買了一套不算太貴的湊合著。

但整整一萬二的價格，還是讓楊明心里在滴血。

然而，他到了化妝品店。

因為化妝品他本身并不太懂，為了呈現出比較好的效果，只能讓化妝品店的服務員教他怎么弄。

“啊？你要學小丑妝？”

服務員望著楊明，眼中透著幾分疑惑。

小丑妝倒不難，只是那種妝容并不好看，除了表演的小丑，基本上不會有人專門畫這種妝。

“嗯，我過幾天打算給女朋友一個驚喜，需要扮成小丑。”

楊明一臉懇切道：“你要是愿意幫忙，我在你這邊多買些化妝品。”

“您還挺浪漫的，做你的女朋友肯定很幸福。”

通過偽裝隱藏身份，制造驚喜這種事情，還是挺多人干的，只不過，大部分都是扮成玩偶，專門假裝成小丑的并不多。

服務員沒有懷疑楊明，甚至還有些羨慕起來。

長得又帥，又會搞浪漫。

這種男人，她怎么遇不上？

既能多賺一些，又能做好事。

服務員還是很樂意幫忙的，在她的教導下，楊明的臉上被畫上了夸張的小丑妝。

“先生，您覺得怎么樣？”

服務員拿著鏡子對著楊明照，展示化妝效果。

楊明盯著鏡子自己的臉認真看了好一會，低語道：“感覺還差一點。”

說罷，他兩手抬起，伸出食指，將嘴角的口紅向著兩邊往上抹。

同時他的目光出現了劇烈的變化，原本平和友善的眼神變得瘋狂起來，透著幾分想要毀滅一切的癲狂。

“扮演度達到百分之四十，恭喜您獲得小丑的犯罪技能。”

系統的聲音在楊明的腦海中響起。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大量的知識和畫面，恍惚之間，他化身成為小丑，制作出了各種奇怪的武器，進行著一場又一場瘋狂的犯罪。

化學知識，射擊，搏擊……

這一次的獎勵幾乎將小丑所擁有的跟犯罪有關的技能和知識都一股腦給了他，其中包括只有小丑才知道的笑氣的制作方法。

只要有相應的材料，楊明能夠立馬將小丑使用的那些道具，制作出來。

這家伙果然是個天才。

消化完腦海中的信息，他不禁在心中暗暗感慨小丑的知識淵博，不愧是能夠不借助任何超能力力壓一眾超越正常人類范疇的強大角色，成為蝙蝠俠一生之敵的人。

小丑對于機械、化學、生物學……在許多領域方面都有著極深的造詣，隨便拿出一樣來，都是普通人終其一生無法抵達的程度。

啪嗒！

服務員被楊明的變化嚇了一跳，一個沒拿穩，將鏡子摔在了地上。

如果說楊明之前是一個彬彬有禮的帥氣紳士，隨著楊明身上的氣質變化，此刻的他已然變成了一個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狂徒，感覺像是殺人如麻的變態連環殺人犯。

讓人感到害怕。

化妝品店不算太大，鏡子摔碎的聲音很快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

化妝店的經理目光落在楊明那邊，眉頭微蹙，心中暗道：“真不讓人省心。”

嘆了口氣，他連忙趕了過去。

“小慧，你怎么搞的！”

經理氣勢洶洶，大聲斥責道。

鏡子本身值不了多少錢，但將鏡子當著客人給摔了，是嚴重的工作失誤。

作為負責人，他自然是要盡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現在先將態度擺好，和顧客友好溝通。

至于怎么處罰小慧，那是后面的事情。

說話間，他走到了小慧旁邊。

當看見楊明模樣的瞬間，他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著后面退了一步。

太可怕了。

那眼神太可怕了。

宛如從地獄深處跑出的惡魔，充滿了癲狂和毀滅。

很難想象，到底是什么惡棍才會有一雙這樣的眸子。

殺人犯？

幫派大佬？

一個個猜測在經理的腦海中浮現，又被迅速否定，他見過很多危險的人，但沒有一雙眸子如此可怕。

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注視，都讓他感到強烈的恐懼，下意識想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