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向陽對還在發愣的張正江說道：“你說說吧，你怎么參與了趙建明故意殺人案，就當為了賈珍不在下一步犯案了，好嗎？”

“褚警官麻煩您一件事，我新明小區住所還躺著一個人，你能幫我把他送進醫院嗎？”

“什么？！”褚向陽聞言，立刻起身，緊張地掏出手機，聯系了新明派出所的民警，緊急委托他們前往新明小區丁區12號樓3單元502室進行救援。隨后，他又迅速撥打了醫院的急救電話，請求他們火速派車前。

褚向陽撥通電話后并未返回審訊室，而是直到了市刑警隊隊長龐棟梁的辦公室，只聽里面傳來“請進”的聲音，隨即他步入室內，發現東海市公安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歐陽凱也在場。

“小褚，關于審訊的情況如何？是否還有新的線索出現？”龐棟梁隊長開門見山地詢問。

褚向陽嘆了口氣，回答道：“唉，恐怕張正江又得多背一條人命。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他們為何會這樣，趙建明的殺人案，表面上看來是為妹妹趙小芳復仇，可是為何張遠的戶籍問題會牽扯進這么多人？這背后是否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褚向陽的腦海中充滿了疑惑。

“小褚，正是因此，你才需要再加把勁，爭取在今天下午將孫正江的口供徹底問清楚。”公安局副局長歐陽凱面帶微笑，語氣堅定地鼓勵道。

深夜，褚向陽從噩夢中驚醒，從床上躍起，摸索著床頭旁的那盒煙。他步履蹣跚，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深邃的夜色映入眼簾，仿佛壓迫著他的心靈。他點燃了火柴，煙霧繚繞中，那揮之不去的陰影再次浮現，令他心痛不已。褚向陽深深吸了一口，仿佛想將所有的痛苦都化作煙霧，隨風消散。他望著遠方，聲音低沉地說：“對不起，我該去償還。”他的手緊緊握住窗沿，準備邁出那一步。然而，就在此刻，一陣火辣的臉上的疼痛襲來，讓他從夢中醒來。

褚向陽從深沉的夢境中被火辣的耳光喚醒。他心有余悸地站在七樓的窗邊，一身冷汗，呼吸急促。

褚向陽深知自己的狀況并不尋常，這個案件似乎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某個結，讓他無法自拔。他轉過身，面對著萬清，語氣堅定地說：“萬姐，這起案件與我過去的經歷緊密相連，我會全力以赴查個水落石出。等我解決了這案子，我保證馬上去醫院。”

他看著萬清，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決定。萬清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轉身離去。褚向陽知道，她的同意來之不易，也明白她心中的擔憂。

褚向陽轉向馬順，低聲詢問：“你覺得萬清會向上面匯報嗎？”馬順思索片刻，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確定。兩人都明白，這個案件的復雜程度，遠超他們的想象。

在詢問張正江之后，褚向陽和萬清返回了七樓的臨時休息區，卻不料在那里不知不覺間陷入了沉睡，直到發生了一系列的事件。近期，他的睡眠狀況一直不佳。褚向陽心想，他需要堅持下去，光明即將到來。

正值中午，他們在東海市刑偵支隊的食堂用餐時，天空突然降下了細雨，給褚向陽的心頭帶來了更多的煩躁。然而，龔正的一條信息帶來了好消息：張正江將在下午三點十五分再次以嫌疑人身份接受審訊，要求他們準備好前期的調查資料，務必突破這一環節。因為劉友的死與張正江的住所有關。

轉眼間，趙建明在金沙商場故意殺人案已經調查了快半個月了，而案情卻愈發復雜。褚向陽走進刑偵支隊大樓，忍不住咒罵這場令人懊惱的雨天，他發現每當陰雨連綿時，他的頭痛就會加劇。

到了七樓的臨時休息區，褚向陽召集了本案審訊成員，萬清、江志濤和馬順。他們一起商定了審訊策略。隨后，褚向陽和萬清負責審問張正江，而江志濤和馬順則負責監控審訊室里，隨時準備提供證據。

下午三點四十分，褚向陽和萬清抵達了一樓的四號審訊室。褚向陽打開房門，發現同事徐清已經準備好擔任記錄員的工作，張正江也被上了手銬，坐在安全座椅上等待審訊。褚向陽和萬清在審訊桌前坐下，向監控點頭示意，表示審訊正式開始。他們知道，隔壁房間里肯定有領導在旁聽，因為下樓時他們看見康副廳長也趕到了。

褚向陽開始對張正江進行審問，他的語氣帶著責備：“張正江，你對待張友的死態度真是冷酷無情。”

張正江卻似乎毫不介意，回以冷笑：“那家伙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褚向陽對此大怒道：“無論如何，那是一條生命，你怎能對人的生命如此漠視？”

萬清在一旁提醒他保持冷靜：“褚隊，別忘了控制情緒。”

張正江這時卻似乎有意配合：“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如實回答，就當我阻止賈珍在犯罪吧。”

情緒平穩后，褚向陽直入主題：“你是否知道張遠就是當年賈小乾的兒子賈慶？你和趙建明是如何合謀殺害張遠的？這些你都需要詳細說明。”

張正江沉吟片刻，開始了他的敘述：“這一切，還是得從1977年我逃亡的那一年說起……。”-----

1997年西賈莊村：

張正江從西賈莊公社的住處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因為他害怕他所犯的錯誤，玷污了賈桂花的清白，怕會在以后被賈家的人追究責任。

張正江曾經簽下了一份承諾書，承諾放棄高考的機會。但這份承諾書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張催命符，上面還記載著他玷污賈桂花的事情，這讓他深深地恨著賈定軍、賈定山和賈小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