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中全是恐懼,我見過沈容時的各種模樣。
唯獨,沒有見過他這么可怕的樣子。
只見沈容時拽下脖頸上黑色的領帶,不顧我的反抗,直接將我的兩只手綁住:
“想跟男朋友走,不想陪著叔叔了?顏顏,叔叔的話你忘了?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只能跟著我!”
我全身顫抖,眼淚汪汪的搖頭,“不是的,我不是你的……”
沈容時無視了我的拒絕,三兩下就將我的睡裙撕破了,狂風暴雨的親吻著我的唇,陰惻惻的問:
“顏顏,你的顧子洲這樣親過你嗎?”
此刻的沈容時眼底一片通紅,已然失去了理智。
我的眼淚不停的涌出,我多么希望這只是一個噩夢。
夢醒了,我還是八歲的小姑娘,父母沒有在空難中失蹤,我也沒有被十六歲的沈容時從孤兒院帶回家。
一切的一切,可以重新開始,該有多好!
我跟沈容時發生關系后,他對我的占有欲也更可怕,甚至限制了我的自由。
要不是我發現懷孕,哄著管家送我去檢查,然后伺機逃跑,可能現在我腳腕上已經有沈容時打造的鐵鏈了。
離開沈容時,我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可是剖腹產的時候,第一個孩子被人抱走,我哭得聲嘶力竭,痛不欲生。
離開沈容時這五年,我一個人帶著寶貝們生活在鹿城,拼了命的掙錢,不只是想給兩個寶貝好生活,也是想有財力請最好的私家偵探,幫我找到大兒子。
今天,我終于聽到了一些消息,想要在水療會所找到點兒消息。
我清點著包里能用的東西時,會所的經理就急匆匆的過來。
“顏顏,有個VIP顧客在金碧輝煌包廂,讓你立刻送兩盒杜蕾斯過去。”
我拿著背包,跟著經理過去。
推開包廂的門,一陣冷風迎面而來。
緊接著,兩道冰冷刺骨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僵直了身體,看到陰影下男人的臉時,心猛猛的顫動了一下,臉色開始發白。
下意識的想要驚呼出聲。
沈容時!
他、他怎么會來鹿城?
不是說他在海城很幸福,有女朋友跟私生子,很快就要結婚了嗎?
我站在原地,雙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即便是跟他分開五年,對他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仍舊無法消失。
但是,我現在有孩子了,如果想帶著孩子們過的自由快樂,就必須要克服對他的恐懼。
思及此,我用力掐著掌心,讓自己保持著清醒,抬起眼眸,故作平靜的看著男人。
現在的沈容時跟五年前幾乎沒有變化,那張精致的臉一如既往的冷硬,完美得如精心雕刻出的五官在包廂曖昧光線的投影下顯得有些不真實。
看不到我的回應,沈容時隨手將手里的紅酒杯扔在了桌上,睨著我,唇角漾著冷意。
“還不過來?”男人的聲音很冷,很危險。
我抿著唇看了他一眼,轉身握著門把手,想立刻出去。
沈容時起身過來,一把扣住了我的胳膊。
我雙腿微微的有些發抖,下意識的輕嘶了一聲,用另一只手推著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