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魏國之前的李悝變法就已經很完善了。
“民以食為天”,治國之道,首在安民。
李悝從民生問題入手,提出平糴法,由政府出面干預經濟,取有余而補不足,既防止了價低傷農,又防止了價高擾農,這樣“雖遇饑饉水旱,糴不貴而民不散”,保護了老百姓的利益。提出盡地利之教,允許老百姓自己耕種,和自由買賣土地。破除井田,提升了農民的勞作積極性。
李悝廢除原來的選官體系。李悝稱那些不為國家立寸尺之功,卻享受國家財政讓國家白養著他們為國家增添負擔的為淫民,這群蛀蟲從里向外逐漸啃噬著魏國大廈的地基,腐敗著魏國的政治環境,于是李悝按照“食有勞而祿有功”的原則,“使有能而賞必行,罰必當。”即按照官員的功勞和貢獻的大小分配相應的俸祿,做到有功即賞,有過亦罰,賞罰公允,奪淫民之祿,以來四方之士,普通人可以通過才能和戰勛實現階層跨越,并重新劃分利益大餅,由此造就一批新型的利益集團,這種靠平等競爭來競選人才,消除“淫民”階級,極大的刺激了魏國的政治活力,轉而提高了國家的效率,為魏國以后的稱霸奠定了扎實的基礎。
由征兵變為了募兵,提高了兵源質量,建立了強大的魏武卒。
刑獄乃萬民之命。李悝注寫《法經》來進行法理支撐,為改革助力,同樣保障了百姓的利益,把原來刑法話語權由貴族交給了真相,不分親疏,不分貴賤皆斷于法。嚴厲打擊各種犯罪,維護了社會治安,為變法打下了一個良好的社會基礎
這些制度全都激發了百姓的積極性,與秦國的商鞅變法相比更加穩重平和,力求穩中求進,有利于防止變法過程中的激進混亂行為,只不過魏國沒有一直推行下去,因此淪落為二流小國。
這也側面說明了李悝變法的優劣點,姜非命只要取優補劣就可以了。
這兩年姜非命重興了李悝變法的種種措施,同時也探尋構建著新的措施來彌補其不足,其一彌補變法在軍制,吏治,爵制,國制的疏漏,其二使法令穩定延續。
這也側面說明了李悝變法的優劣點,姜非命只要取優補劣就可以了。
即使這樣也并不輕松,姜非命常常工作到子時才休息,休息不到三個時辰又開始工作
“我要走了”
廉頗在魏國不受重用,臨走前與姜非命告別。
他到底心里還是有志氣,不肯屈就。況且他出生在趙武靈王的時代,是趙國騰空而起的時代,是充滿希望、國君大有一統天下之志的時代,用慣了胡服騎射后強悍的趙軍,也不適應現在軍隊較弱的魏軍,想要去別的國家碰碰運氣。姜非命尊重他的選擇,也未加勸留。
“前些天我王派人來尋我,我還當他后悔想要請我回去了”廉頗失意的搖了搖頭,悶了口酒“沒想到現在又沒有動靜了”
“我趙王”姜非命提醒道“老將軍心里想著趙國又怎么能為魏國打好仗呢?”
廉頗擺擺手“不提我了”
“反倒是你”廉頗道“這些天,我見魏王身體大不如前,你要早做打算”
姜非命心里知道他說的是對的,然而她還是心有僥幸“我曉得,魏王應該不會這么快有事,只要再多些年,新利益集團強大,我就有勢力了,而且這些年我一直跟魏太子交好,應該不會有什么事”
“魏太子不過中庸之主,一旦事情有變,你覺得他能抵抗得住舊貴族的反攻,保住你嗎?”
“這才不到兩年,我變法的事才剛剛起個頭,而且基本沿用李悝變法時的措施,也無商鞅吳起之惡”姜非命低頭珉了口酒,來掩蓋她話里的不自信
廉頗道“我是個粗人,你心里有數就好”
姜非命又何嘗不知魏王不是明主,在魏國呆的越久,甚至越能體會到魏王的昏庸,魏國上下的腐朽。魏國朝廷里簡直一團糟,魏廷上下,不尚國富民強,反而崇尚詐術,這非立身之本。魏王這些年猶猶豫豫的,既想加強權力,又不敢得罪老貴族,老貴族洞悉他曖昧不清的態度,也不肯聽姜非命的指揮,甚至對她陰奉陽違,很多政令根本無法推行下去。
姜非命用繁忙的工作來麻痹自己不去想這些事。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來到了大半年后。
一天的的晚間,姜非命累的靠在墻上迷糊,忽的一箭擦著姜非命的面而過,射到了她倚靠的墻上,把她驚醒。
只見那箭上卷著一張小紙條,姜非命快速打開,心里一驚。只見上面寫著十一個字:
魏王薨,舊臣謀,太子喑,快逃
這紙條是何人給她的?這些年她在魏國凈是得罪的人,那里還會有人幫她呢?
她能信他嗎?若消息是假的……
還未等想明白,門外人聲喧嚷,烏囊烏囊的涌進了好多人,火把把整個府邸照的通亮
有人高喊“擒拿反賊!”
人來了!
姜非命不再思索,快速躲進密道。
這些年,姜非命為了找到一條適合魏國的改革之路,了解魏國和百姓的訴求,便在自己府里修了一條密道,一則方便便衣走訪,體察實情,二則也不會吸引老氏族的目光。這條密道直通魏國大梁城一僻靜處。
姜非命快速的向外爬,密道極窄且暗,勉強夠她爬行的姿勢通過。發冠太高,沒爬兩步就松松垮垮的掛在脖子上,她也顧不上擺弄。
沒有多久他們便會發現密道的位置,若那時她還未爬出去,便會被他們就地斬殺,連找一塊埋她的地方都省了。
好容易爬了出來,她臉上,手上,衣服上都是泥,發髻也松松散散,她隨手從腰上拽了一塊玉玨,用來換了套衣服和馬,收拾好自己就慌忙往城外奔,趁緝拿她的命令還未傳達到各個城門,她的傳驗就還能用,也正因為如此她必須收拾好自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的魏國博文師。
人一慌亂就容易慌不擇路,一慌不擇路就容易選一條自己走過的路,姜非命潛意識的就往滎陽跑,好在從大梁到滎陽并不遠,大概200多里,她跑了一天一夜,終于離開了魏國國境。
散散,她隨手從腰上拽了一塊玉玨,用來換了套衣服和馬,收拾好自己就慌忙往城外奔,趁緝拿她的命令還未傳達到各個城門,她的傳驗就還能用,也正因為如此她必須收拾好自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的魏國博文師。
人一慌亂就容易慌不擇路,一慌不擇路就容易選一條自己走過的路,姜非命潛意識的就往滎陽跑,好在從大梁到滎陽并不遠,大概200多里,她跑了一天一夜,終于離開了魏國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