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偷試卷的人兩條胳膊都很靈活啊。”我看了眼投影上的監控視頻，故意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沈佳道：“妹妹，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呀。”

沈佳咬牙切齒地瞪了我一眼，面對校長老師時，竟直接承認：“偷卷子的人確實是我。”

我眉頭微皺，果然下一刻就聽她話鋒一轉：“但是是沈妍指使我這樣做的。她覺得自己考得太爛，害怕被批評，所以讓我把試卷偷出來。”

我差點被她無語笑了。

可聽了她的話，老師們卻懷疑地看向我。

畢竟在他們眼里，沈佳穩坐年級前三，而我就是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吊車尾，更有動機偷卷子。

我卻覺得沈佳很蠢。

兔子逼急了還會跳墻，她憑什么以為我會一直忍氣吞聲？

“沈佳，到底是誰在害怕？”我冷下臉，一字一句地問：“屬于我的成績，你享受夠了嗎？”

沈佳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我轉頭道：“我沒指使沈佳偷卷子，因為根本沒必要，我對自己有信心。”

校長對上我淡然的眼神，已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語氣沉沉：“拿兩套補考卷子來，讓她們當場做。”

昨天剛寫完的卷子，答案我都還記得，因此速度極快地答完了。

反觀沈佳，攥著筆的指尖發白，額頭冷汗直流。

時間到了，老師比對答案快速批改，沈佳站在我旁邊，有些搖搖欲墜。

“這張試卷，沈佳沒及格。”改卷老師震驚的聲音響起：“……沈妍只扣了三分！”

在場的都是人精，分數一出，很快就明白了這背后的彎彎繞。

“難道你們一直……”互換身份考試這種事聽起來都很離譜，校長沒再說下去，卻明顯有了定論。

“不，不是的，我沒有……”沈佳已經慌得六神無主，聲音抖得像篩糠：“沈妍，姐姐，你快幫我解釋……”

我避開她想來拉我的手，做出一副痛心的樣子：“佳佳，這件事我也有錯，我不該對你妥協心軟。就算你再怎么威脅，我也要讓你迷途知返。”

立人設誰不會呢，沈佳。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一個在妹妹逼迫下不斷犧牲自己，卻又不忍看她走上歧路的可憐姐姐。

事實也的確如此，不是嗎？

爸媽被叫到學校時，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他們的寶貝小女兒。

“沈妍，你怎么天天惹事，自己不學好別影響我們佳佳！”

我一直沒服軟認錯，他們對我的不滿已經累積到頂點，一進辦公室就指著我的鼻子罵。

我露出隱忍委屈的表情，班主任適時開口：“沈妍父母，你們先……”

“我們可沒她這樣的女兒！”

班主任話還沒說完就被粗暴打斷，一時，氣氛變得尷尬凝滯。

沈佳被爸媽護在身后，可他們越維護她，她看起來越惶惶不安。

十分鐘后，聽完事情經過的爸媽眼神呆滯，一臉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

回過神，他們看向沈佳的眼神，變得憤怒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