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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 群神
  • 白灼的星耀
  • 11031字
  • 2024-10-18 00:33:21

眼前的一切自是無盡的深淵,身體在不受控制的墜落,洛辰只覺得自己的小腿猛踹了一下,隨即便驚醒了過來,背上還冒著冷汗,他的整件睡衣都濕透了。

是個夢。

洛辰曾經(jīng)看過一本趣味心理學的書籍,是一個日本作家寫的,他分析過大部分的心理學現(xiàn)象,并且還會在現(xiàn)象的旁邊配上好笑的猴子漫畫來講訴自己的觀點。洛辰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些個畫風潦草的猴子,卻已經(jīng)不記得那本書的書名了。

那上面曾經(jīng)記載過的有關(guān)于的做夢的心理學現(xiàn)象,那上面說當一個人做夢時夢到自己從高空墜落是心里不安的一種表現(xiàn),常見的生活狀況是有著讓自己不安的事正在發(fā)生,或者心里不踏實才會在睡覺時夢到自己墜落并且蹬腳。

洛辰有些奇怪,他已經(jīng)很久沒做這樣的夢了,上一次做夢好像還是在初中,那個時候中考剛剛結(jié)束,洛辰這種八竿子上不了高中的考生十分緊張著等著成績,等到成績下來那天晚上才終于睡了個安穩(wěn)覺。而反觀現(xiàn)在,洛辰走出了失戀陰影,考入了一本,軍訓也才剛剛結(jié)束,哪怕是不屬于正常人范圍的龍鱗都已經(jīng)被他們清理完畢,為什么他會突然不安呢?

回想起那個頗有著真實感的夢境,洛辰才終于想起了自己不安的源頭。很奇怪,沒有任何依據(jù)的,他不覺得這個夢是假的,總是會有一些冥冥之中的聲音告訴他,這個夢會發(fā)生,會帶走你身邊你認為一切親近的人,會有滔天的海浪向你襲來,帶來的災難無人幸免。

洛辰緩緩地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身上不斷散發(fā)著熱氣,吸入的空氣卻異常的冰冷。此時的室友沒有一個回來,或許是因為軍訓的結(jié)束他們要出去嗨一陣,又或許是什么別的原因,洛辰拿出手機給李澤昊發(fā)了個微信。

洛辰:干嘛呢?

過了一會李澤昊回復他:

李澤昊:打球呢。

洛辰:還在打?

李澤昊:今天晚上八點有比賽的知道么?學長約的我們班,我前面出門是去練球去了。

洛辰瞟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是八點二十分,距離球賽開場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分鐘。

洛辰:剛軍訓完就打球?

李澤昊:反正我又沒軍訓,干什么了突然?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洛辰:沒什么,你在哪里打,我來看看。

李澤昊:【定位】

李澤昊:自己過來,我要上場了。

洛辰打開了定位淺淺地抱怨了一句好遠以后下了床,剛剛睡醒,頭還有些暈暈的。脫下了睡衣,身周一陣冰涼,就像是浸入了水中。

開始降溫了……洛辰渾不在意的套上了自己的衣服,可能還有一些早上和中午剛剛下過雨的緣故,所以現(xiàn)在潮濕無比,微風帶來的水分連著溫度變成了一把冰冷的匕首,縈繞在洛辰的頸脖,讓他覺得體內(nèi)的燥熱終于稍稍緩和了些。

洛辰盯著手機的導航,繞過了修繕不是很完善的積水的道路,一邊朝著所謂的“綜合樓旁燈光籃球場”走去。

他戴上耳機開始徒步走向兩公里外的球場,慢慢的數(shù)著拍子在腦中,感受著心里的那塊巨石在一點一點的被抬起,但是始終沒有覺得絲毫的輕松,僅僅是覺得些許的緩解。偶爾有著騎著共享單車的人從他身邊駛過,他也只是神情淡漠的看一眼,繼續(xù)享受著腦海中的拍子與涼風,心中微微思量著那個夢的分量。

在路過圖書館的路上,他居然遇到了一個意外的身影——夏雨萌。

夏雨萌穿著一身灰色的緊身服,外面套一個灰色的運動服,就連短褲都是灰色的,散開的頭發(fā)也被高高地束起,變成了一個精致的高馬尾。雖然穿著如此普通的衣服,但是此時的夏雨萌卻依然看起來可愛無比。

夏雨萌在看到了洛辰,隨即停了下來。

洛辰也停了下來,看著夏雨萌。

四目相對。

洛辰繼續(xù)抬腳朝著地圖的定位繼續(xù)走,衣角卻被突然拉住了。

“姑奶奶你干什么……”洛辰無奈地讓夏雨萌撒手,實在想不通怎么會在這里遇到夏雨萌。

“你看到我了,要和我打招呼。”夏雨萌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那副淡然的語氣好像在講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干什么呢姑奶奶,敢情你拉住我就是因為我沒給您請安么???洛辰只能繼續(xù)無奈地說道:“小洛子給您請安了……可以放我走了么?”

說話時,夏雨萌又一次拉住了洛辰的衣角,拉的風往洛辰的衣服里鉆,讓洛辰覺得更涼快了些。

“你要去干什么?”夏雨萌繼續(xù)問道,洛辰嘗試著去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大概猜出來少女此時的想法應該是好奇。

總體來說就是……

夏雨萌:我很好奇!

“……”

“也沒事啦,李澤昊那個二貨現(xiàn)在在球場打球,我要去看他比賽……話說回來姑奶奶,你怎么在這里?”洛辰無奈地解釋道,再不快一點李澤昊的比賽都要比完了。

“今天晚上氣溫足夠,我出來跑步的。”夏雨萌解釋道。

“剛軍訓完就要出來夜跑么?!!”洛辰十分驚訝道,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已經(jīng)開始走起來了。

“嗯。”夏雨萌點點頭“我又沒有軍訓。”

你看看!什么叫覺悟!人家軍訓結(jié)束了都不忘繼續(xù)努力,完全就不像某些個……嗯?怎么是我自己?洛辰一邊在腦內(nèi)瘋狂的吐槽一邊算是明白了,難得的下雨天氣溫剛剛好,又有涼風,對于夏雨萌這種怕熱的體質(zhì)來說簡直是不可多得的鍛煉時機,于是夏雨萌抓準了時機,不放過任何一個促使自己進步的機會……嗯?

“姑奶奶,你怎么跟我走起來了?”就在洛辰在腦中瘋狂的腦補夏雨萌的勵志事跡時,才發(fā)現(xiàn)從剛剛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就已經(jīng)朝著燈光球場走去了。

“你說的啊,李澤昊要去比賽,你要去看。”夏雨萌盯著洛辰,說道:“我們現(xiàn)在不是去看球賽么?”

雖然姑奶奶你說話終于有了個疑問語氣我很高興……但是你不是來跑步的么?

“呃……你不跑步了?”洛辰問道。

“哦,這個啊。”夏雨萌點點頭,扭頭看了一眼前方的路,淡淡道。

“跑不跑步其實也沒那么重要。”

敢情你這個跑步是隨緣跑的啊!想跑就跑想不跑就不跑!真是……任性呢……

沒辦法,洛辰?jīng)]有找到更好的詞了。原以為小姑奶奶是一個勵志少女,結(jié)果是一個隨緣跑者啊!

算了算了,反正看比賽也沒有限制觀看人數(shù)……就隨她去吧……洛辰在心里收拾著無處發(fā)泄的吐槽欲,一邊帶著夏雨萌朝著燈光球場走去。

……………………………………………………

高大的榕樹擋住了燈光,使得這一條小道看上去詭異無比。

說真的,洛辰上一次看到這種場景還是在恐怖片中,漆黑的快要看不清道路的街道,旁邊就是只剩下幾間亮燈的教室。只能隱隱約約看到道路兩旁的自行車,榕樹的氣生根在黑暗中垂下,根本看不見那些的小條就像是一條條詭異的觸手,路邊僅有兩三個人,好像是陰曹地府中的鬼魂,逐漸看不清了身影。

好在道路的兩頭都有著亮光,才不至于讓這條路顯得那么陰間,教學樓再進去一些就是燈光球場,就好像是在一道菜中塞入了蟑螂……哦不對,應該是在蟑螂中間塞入了一道菜……

咳咳,總之就是這樣不合理的構(gòu)造讓洛辰停止了想入非非,他剛剛已經(jīng)腦補出來要是這里出現(xiàn)蟑螂怪的情況應該怎么辦了。

嗯?為什么一定是蟑螂?洛辰不由得思索起來最開始李長庚帶他下海……出海去找林小墨的時候,洛辰接連問過李長庚好幾個問題,其中昆蟲是否可以化形成人的問題有過深入探討,因為洛辰最怕的就是蟲子。

“你個185體育生還怕蟲子?”李長庚聽到洛辰的問題當即就笑了起來,他也知道洛辰為什么會一上來就問有關(guān)于蟲子的話題。

“是183啦……穿鞋才185……”洛辰糾正道,并不覺得自己有多么丟臉,又沒第三個人知道……

“好吧,收回之前的刻板印象,你覺得如果昆蟲可以變成妖怪,會怎么樣?”

“呃……應該會很麻煩吧,畢竟蟲子還挺麻煩的……生物適應力又好,普遍的繁殖能力又高,有些蟲子還有社會性,背上有背板還能飛,又幾乎無處不在,還基本上只需要吃土就能活下去……一想到這些就覺得不是什么好解決的物種……”洛辰當時靜下心來思考了一陣,隨之中肯地回答道,忍住了想要白賴和說廢話的心。

“你是體育系的學生吧?還知道背板這種專業(yè)名詞?”這回輪到李長庚驚訝了,雖然驚訝的點有些奇怪。

“我有在b站看芳斯塔和黑毛羊的啦……”洛辰解釋道,他還記得芳斯塔曾經(jīng)在昆蟲一期中說過這個名詞。

“好吧,大體就像是你說的這樣。”李長庚點點頭,算是肯定了洛辰之前的說法。

“由此你就可以想象一下要是讓昆蟲變成妖怪被天道選中是一個什么局面了,昆蟲的適應性很好,變成妖怪的昆蟲會很快的適應新的環(huán)境,然后進行繁殖。繁殖過后為了確保更多可以像它一樣適應新環(huán)境的昆蟲,必然會形成社會性,然后開始像是蜜蜂一樣進行分工,然后再生更多的蟲子。因為昆蟲的社會適應性很強,可能對付昆蟲系的寶可……妖怪,第一次殺蟲劑是有用的,但是第二次就沒有用了。”

你剛剛是想說寶可夢吧!你除了是榮耀王者以外還是聯(lián)盟冠軍么!!!!洛辰在心里暗暗地吐槽,然后接著聽李長庚說道。

“而且哪怕是對人類完全無害的昆蟲也完全不能讓它妖化,妖化后的昆蟲食量會更大,今天啃的是樹葉,明天啃的可能就是大樹了。而且,如果把這個昆蟲帶入蟑螂……”

“好了停下吧不要再說了味太沖了受不了了!!!”我去,那個畫面感一下子就上來了,要是一只巨大的蟑螂在洛辰的面前,這些個腳在那里移動……要是它還能飛……

謝天謝地天道沒讓這些個玩意有成妖的機會。

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有些后怕的,他最害怕蟲子了……尤其是會飛的蟑螂……

洛辰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你怎么了?”跟在洛辰身后的夏雨萌問道。

“沒什么……感慨一下有的眾生不是那么平等真是一件好事。”洛辰低嘆了口氣,和夏雨萌說自己其實怕蟲子……他拉不下這個臉。

“哦。”夏雨萌點點頭,沒有對此作出任何看法。

比賽此時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洛辰拉著夏雨萌在為數(shù)不多的座位上坐下,看著李澤昊在場上打球。

說實話,李澤昊的球技還是很不錯的。他在場上的作用是控衛(wèi),專門負責把球帶到對方的半場,然后再把球?qū)蚱渌耍瑢ふ业梅謾C會。

至少洛辰就做不到這些,要洛辰帶個球都夠嗆的。

“嗶!!!”

“黑隊12號,打手,白隊7號,罰兩個。”

悠長的哨聲響起,裁判一邊打著手勢一邊朝著技術(shù)臺示意,洛辰這才看到李澤昊走上了罰球線,也才發(fā)現(xiàn)李澤昊是7號。

“比賽時間還有多久?”一旁的夏雨萌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聲地問道。

“不知道啊,應該快結(jié)束了吧。”聽罷洛辰又左右看了看,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記分牌。

只能慢慢等結(jié)果了……洛辰看著在球場上哪怕罰球投進都沒多大波瀾的身影,感覺這場比賽應該是懸了。

“但是感覺沒有贏。”夏雨萌小聲地和洛辰說道。

“……”呃姑娘,這么明顯的事情就不要明著說出來了。

………………

“嗶!比賽結(jié)束!”

一聲長哨響起,場上的身影無奈地下場,和與他對手的師兄握手。

“怎么說,贏了輸了?”在李澤昊結(jié)束比賽以后,洛辰才上前去問詢比賽情況。

“我去?你什么時候來的?”李澤昊看到洛辰先是一愣,反而問他道。

“呃……不是你給我的地址讓我來的么?”洛辰頓時一臉懵逼。

“啊不是……我是說夏雨萌呢?”

“我在這里。”夏雨萌從洛辰的身后出來,面無表情地看著李澤昊。

“我叫你帶著這小子來然后和我說一聲,怎么來了沒有和我說?!!!”

“????”

“哦,是這個事啊。”夏雨萌點點頭,繼續(xù)面無表情道:“我忘了。”

“……”李澤昊頓時被這個回答給無語住了,他實在沒想到平常看起來可靠的夏雨萌會突然給他來一句“忘記了”了事,在那一瞬間他覺得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都要崩塌了!

“等一下等一下!”洛辰當即打斷他們道。

“什么叫我來要和你說一聲?姑奶奶……是這二貨叫你來的?不要和我說我沒問……”像是早有預估到夏雨萌的回答,洛辰作出防御姿態(tài),直勾勾地看著夏雨萌。

“準確地來說是把你拉過來。”少女的靈動地眨了眨眼,雖然語氣還是一樣的冰冷,但是洛辰卻覺得她的眼神中好像帶著一絲的狡黠,顯得那么的古靈精怪。

“你沒問我。”

得!看來這小姑奶奶根本不是什么熱愛提升自己,tm的她根本就是別人請出來的托啊!李澤昊tm給夏雨萌發(fā)消息讓她看著我過來!怪不得沒啥理由夏雨萌就會往這邊跑!她在學校唯一認識的路就是到洛辰宿舍樓樓下了!她根本就是沖著洛辰來的!!!

行,先不和你老人家計較……洛辰轉(zhuǎn)而面無表情的看向李澤昊。

“干什么……”李澤昊被洛辰盯著心里發(fā)毛。

“你tm想釣我是吧!還tm讓人來釣我!”

“干什么!我看你天天窩被窩里讓你出來運動運動還不行!”

“個屁!你給我解釋清楚來!什么叫我到場了要和你說!”洛辰才不給李澤昊蒙混過關(guān)的機會,回憶起剛剛李澤昊和夏雨萌的對話,總覺得處處透露出來不對勁。

“你買的球衣到了,你本來要上場的。”李澤昊只能老實說道。

“我要上場我怎么會不知道!!!”洛辰感覺肺要氣炸了,敢情李澤昊是想把他撈來做苦力!

“我球衣都給你買好了你tm不上場打球?!!你知道我們今天晚上內(nèi)線被打的多慘么!”

“有多慘?”夏雨萌問道。

“給人家打爛掉了!內(nèi)線守不住!搶板也沒搶過!我們這邊沒中鋒!”說起這個李澤昊就氣,尤其是李澤昊知道洛辰到了有一會以后覺得更生氣了。

“所以你就想抓老子當苦力使?!!”

“反正你也不會累!來當苦力一下怎么了!”李澤昊冷哼道,很是對洛辰這種態(tài)度不屑。洛辰有古神神位,突然來點運動量根本不在話下。

“個屁!體育競技要懂得公平公正知不知道!”洛辰也不屑的看著他,繼而問道:“輸了幾分?”

“輸了17分。師兄打球是真的猛……”李澤昊看洛辰收起話題,也就沒有繼續(xù)爭吵下去,轉(zhuǎn)身去看臺上拿起了自己的包,抽出了里面干凈的衣服給自己套上。

洛辰看著李澤昊的身影,心中默默松了口氣。

行吧,至少這個二貨的精神狀態(tài)來看應該是不會出什么事的……洛辰在心里犯嘀咕,隨即幽幽地看向了一旁的夏雨萌,小姑娘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是她的眼中洛辰卻看出了一絲的靈動。

“走了洛辰!”李澤昊在那邊喊道,轉(zhuǎn)頭向球場外走去。

“來了。”洛辰應道,隨即無奈地看了夏雨萌一眼,這娘們可不是什么好人啊!給李長庚當托,又給李澤昊當托,而自己只有被蒙在鼓里的份……

“你要送我回去的。”在他身后的夏雨萌突然道。

“????”

“你要送我回去的。”因為洛辰是沒聽見她說的話,于是夏雨萌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

“啊不是……我離你才大概一米遠我還沒聾……”洛辰吐槽道:“你不知道怎么回去么?”

“忘記回去的路了。”夏雨萌面無表情道。

“?!!!”洛辰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夏雨萌,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一點點這是在開玩笑的意思,但是夏雨萌精致的小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就是不覺得她在開玩笑。

姑奶奶啊!你們音樂學院的路是在瑞金,我們來的路上就經(jīng)過那里你忘了么?洛辰只能無奈接受了現(xiàn)實,反正也是順路,那就把小姑奶奶送回去吧,反正也不怎么費力。

“走吧……”洛辰嘆了一口氣,早上被人家爺爺使喚,晚上被人家使喚,洛辰差點覺得自己上輩子應該是欠了夏家人了……

哦,其實也對。畢竟因為共工撞倒了不周山以后大禹才要治水,人家有現(xiàn)在的世家地位說是拜洛辰所賜也沒錯,洛辰還真是欠他們的……

嗯?不對啊!共工欠下的事情關(guān)我什么事?

洛辰警覺起來,告訴自己不要太把自己帶入共工,上古的恩怨帶到這一代就有些過分了,共工與自己非親非故,不要覺得他對我罪孽就是自己的罪孽。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洛辰轉(zhuǎn)頭的時候好像看到夏雨萌的眸子再一次向他流露出了些許的情緒,那種情緒的名稱為——奸計得逞……

洛辰頓時有些脊背發(fā)涼。

………………………………

“嗚啊......”

洛辰強打著精神盡量地伸了個懶腰,旁邊是同樣一臉困乏的李澤昊。

“喂,別睡著了....還有二十分鐘就開始了。”洛辰輕輕推了推坐在一邊正在小雞啄米的李澤昊,小聲道。

“你個古神神位的人當然不會覺得困了.....我可是真的一晚上沒合眼。”李澤昊此時也沒有力氣和洛辰爭論什么了,小聲的反駁他以后就又沉默了下去,看上去是真的困了。

他們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合過眼,事情的起因是洗完澡的李澤昊突然想起來基地里的=好像沒有多少貓糧了,需要去補充一些回去,原以為就是深夜出來吸貓的兩人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進入分部以后他們才想起來其實分部中有一個一直常駐的身影———夏文黎。

抱著一沓書的林航輝看到洛辰他們,頓時一臉尷尬地笑道“你們來了啊.......”

來什么?其實我走錯地了可以么?我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么???

“我們是來給我家貓?zhí)碡埣Z的......”李澤昊看到林航輝頓時便明白了分部中發(fā)生的事,看著身旁已經(jīng)苦瓜臉的洛辰,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道。

“哦,貓糧啊......”夏文黎讀著書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繼而說道“前面我還看那小家伙在那邊亂叫著就猜它是餓了,于是已經(jīng)把貓糧給它喂上了。”

“下次至少要提前一些準備這種東西。”

“謝謝先生指導!!!沒什么事我們就先回去.......”洛辰聽后立馬眼疾手快地推著李澤昊朝著身后的大門走去,想要逃出這個是非之地,他已經(jīng)預想到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了!!!

“欸,別急著走,”洛辰和李澤昊聽了這話頓時虎軀一震。

“來都來了,過來幫我拿書。”

“.........“

..............................................................................

因此因此,這么這么。

總之,洛辰與李澤昊加上同樣被當成壯勞力的林航輝就這么被夏文黎使喚了一晚上,夏文黎會專門叫他們?nèi)ツ貌煌臅宄接幸换厥掷锬弥氖恰段膶W理論研究》,李澤昊手里拿著的是一本《清史》,而林航輝,他手里拿著的是一本沒有名字的書,洛辰在后邊偷偷瞄了幾眼,大概推測出是一本研究邏輯學的書。

就.......成分挺復雜的........

“來,忙活了一晚上都餓了吧?”正在大廳的另一側(cè),一顆碩大的馬鈴薯突然探出頭來,看著已經(jīng)快要昏昏欲睡的兩人招了招手iu,變得魔術(shù)一般的從手里變出倆紅薯。

“謝謝哥。”洛辰接過來滾燙的紅薯,又搖醒了睡著的李澤昊。

“干嘛啊!”李澤昊被洛辰搖的受不了了,手心中傳來的疼痛讓他清醒了幾分,隨之而來的一下竄上來的暴脾氣,雖然李澤昊不承認,但是他也有起床氣,只是沒有洛辰那么大。

林航輝就笑著看了看四周,確認沒人以后又躡手躡腳的退出了這個大禮堂,看上去十分滑稽。昨天晚上給夏文黎打工的時候林航輝也在,而且是最早被夏文黎抓去做苦力的。說起他是怎么被抓來的十分好笑。原本林航輝只是想要去參觀一下漳州的分部,好確定一下漳州分部的人員情況。結(jié)果一進門還沒看電競房兩眼就好死不死的跑到了圖書館那邊.......

林航輝一下子就認出了夏文黎,想要跑上去要個簽名請教個問題啥的,結(jié)果好死不死的碰上的是工作時間的夏文黎.......

“欸!夏老........”

“別吵吵少叨叨!擱一邊去站好!”

“哎好嘞.......”林航輝頓時就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低著頭,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夏文黎,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夏文黎心情不好,直到他聽見那句猶如神諭一般的話語。

“去,十七號書架第二列第七本書,拿過來。”

“欸......”

“拿過來沒聽見嘛!!!”夏文黎不怒自威道。

“欸好的好的這就去拿!!!!”

就這樣,林航輝被夏文黎使喚著一直忙活到了晚上,雖然林航輝的身體沒有多少的吃不消,但是奈何他的體重原因,走路時難免會發(fā)出極大的響聲,惹的夏文黎一陣罵罵咧咧。林航輝也不敢反駁,就在那邊挨訓,一點也沒想到自己只是因為在一個錯誤的時間找到了一個不該找的人。

“行了,就你氣大,要開場了,睡覺去后臺睡吧。”洛辰去拉他,李澤昊就只能強撐著雙眼走向了后臺。后臺在整個禮堂最高的位置,因為是講座,所以沒有人會到這個表演才會使用到的房間里,實在是眼下絕佳的睡覺環(huán)境。借著手里那股痛覺讓腦袋清醒,倆人也才晃晃悠悠的坐了下來,半塌著眼撥開紅薯。

“你說這樣的苦日子還要多久才結(jié)束啊,每天都被當做苦力一樣........”李澤昊趴著頭抱怨道。

“從地理名詞上來講,咱們這個叫廉價勞動力.......”洛辰心說恐怕是沒有到頭的一天嘍,老家伙現(xiàn)在研究的最大課題就是關(guān)于十二生肖獸首的用途了。關(guān)乎這個老家伙可是可以查清史查一段到廢寢忘食,他擴展的相關(guān)資料甚至可以在洛辰的心中自動生成情景對話了.......

“老張老張,你說關(guān)乎于只因......雞,我們怎么給它怎么打造現(xiàn)象好呢?”

“去看看平常的雞不就好了?”

“但是平常的雞一見人就跑,怎么觀察怎么雕啊!”

“欸!我聽過這么一個故事,聽說那些達官貴人家斗的雞都是要精挑細選出來的,但是它們都在一個雞雕塑那邊敗下來了,我們?nèi)プ鲆粋€雞雕塑,然后再仿著做一個雞首出來不就行了。”

“嗯?做了雕塑再做首......“

“不是啊小劉啊,那我們哪里去找雞雕塑呢?不對照雞的樣子我們根本做不來那樣的雞雕塑啊!”

“那我們就去照著雞做一個不就好了嘛!”

“但是平常的雞一看人就跑,怎么觀察怎么做雕塑......”

..............

就像這樣。

夏老爺子做的第二個話題就是天道蘇醒對于華夏的生物靈智化的長期影響,一看名字就知道是一個長期課題。主要研究的是關(guān)于天道蘇醒以后對于華夏的某些生物開啟靈智對于人類的影響,這里的人類是有著兩個概念的,分為普通人和位列仙班的神仙。對于華夏的普通人來說,其實就像是老舊故事里的妖怪活過來了,對于他們的生活影響肯定是只大不小。所以【天干地支】目前還對于這些消息出于封鎖狀態(tài)。

但是紙最終是保不住火的,天道蘇醒必然會影響到華夏的方方面面,也會促使普通人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發(fā)生了異樣。這是夏文黎經(jīng)過多次嚴謹?shù)赝魄玫贸龅慕Y(jié)論,還和李長庚討論過這個問題,而李長庚當時的答復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吧,推論很嚴謹,但是預計會比結(jié)論還要超前。”

對此洛辰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小說的怪圈中,一般來說,這種全世界級別的驚天大秘密都是不能被公開的,但是李長庚好像接受了那個公開的結(jié)局,而且接受地很坦然。好像真的有那一天出現(xiàn)了特殊情況他就會沖出人群然后振臂一呼“王侯將相......”不好意思串臺了,就會沖出人群然后高聲叫喊“太白金星李長庚在此!誰敢造次!!!”

就.....很帥。

腳步聲逐漸傳來,在洛辰的耳中清晰的不像話,更有甚者還當場抱怨起軍訓剛結(jié)束就又要早起,實在是有些讓人受不了。因為這聲些聲音被洛辰盡數(shù)收入耳底,所以他現(xiàn)在被吵得完全睡不著了。

真是的!!!走路就不能小點聲么!!!洛辰在心里大咆哮著,覺得自己是完全睡不著的了,只能扒拉兩口紅薯。說實話,林航輝帶給他們的紅薯還是很好吃的,糯糯的,甜甜的,就是好像聽說吃多了會想放氣,但是眼下的情況洛辰才不管那么多呢昨天一直忙著給夏文黎跑腿打雜,都沒怎么好好吃飯,雖然古神的位置讓他有了比一般人更加強壯的體魄和動態(tài)感官能力,但是原本覺得餓的想法卻一刻也沒有停下來過,說到底不過還是普通人,只是會在某一些時候不一樣的普通人。

所以這個時候洛辰就特別羨慕李澤昊,至少李澤昊的神位算是特低界仙班,不會給李澤昊帶來太多的增益,所以李澤昊此時睡得十分安穩(wěn)。

禮堂逐漸安靜了下來,洛辰閉上眼不用看也知道是夏文黎落座了,細細咀嚼著嘴中的紅薯,現(xiàn)在會場安靜下來了,也算是一個勉強可以睡覺的環(huán)境了,雖然夏文黎還在講話,但是只是一個人的聲音并不影響洛辰繼續(xù)睡下去。

很快,他的意識陷入了模糊。

在模糊的睡夢中,那股滔天的海浪再次襲來,淹沒了無數(shù)的房屋,使得整座城市癱瘓,連整個世界都變得天昏地暗起來。

李澤昊!!!!!!!!

.......................................................................

“要我說實話么?”夏文黎合上手中的書,抬頭看了一眼李長庚,有些鄙夷道。

“說什么實話?”李長庚端詳著眼下的棋局,頭也不抬地問道。

明明是應該各自有事的兩人,但是卻悠然自得坐在這里下著華夏象棋。

“那個紙人說的話完全不像我。”夏文黎現(xiàn)在的腦海中正在播放著李長庚特制的夏文黎紙人,以應付此時學院大講堂中的演講。

“你自己給的臺詞表,這可不能怪我。”李長庚聳了聳肩,終于移動了紅馬,并且表示這鍋我可不背。

“是那幾個小家伙收集的資料……我只負責整理了一下。”夏文黎現(xiàn)在想起來這個就頭疼,身為一個研究學者,他真的不知道這種都是官話的演講究竟有什么用處,還不如自己去做幾篇研究重要。

“現(xiàn)在的話就是這么講的,沒有什么辦法。你要是對這種事情上心,就應該對自己的學生開始。”李長庚教唆道,他說的夏文黎的學生自然就是洛辰和李澤昊。

“現(xiàn)在哪有這個時間,不僅有研究要做,還要分心來忙接下來的事。”夏文黎從懷中抽出了一只銀色的懷表,慢慢的打開,那里留存著一張發(fā)黃的照片,指針不再轉(zhuǎn)動,停在了那個時間。

“先說好,我的出場費很貴,這次出手,我要接下來那座馬首送來給我研究。”

“那座雞首的功能已經(jīng)研究出來了?”李長庚有些詫異地看著夏文黎,顯然是同意了夏文黎支付出場費這個要求。

夏文黎滿不在意的吃下排頭兵,然后看著李長庚將棋子收入了手中,隨意的摩擦了兩下。

“沒有,根本沒有研究出來單個獸首有什么用。”夏文黎搖搖頭,這種東西怎么可能會那么快有進展。

十二生肖獸首銅像原為圓明園海晏堂外的噴泉的一部分,是清乾隆年間的紅銅鑄像,是由一個意大利傳教士郎世寧主持,法國人蔣友仁監(jiān)修,宮廷匠工制作。郎世寧本想建筑的是一尊不能過審的女性雕塑,可是乾隆皇帝覺得這有悖中國的倫理道德,所以勒令重新設計。于是郎世寧考慮到中國的民俗文化,便把原本的不能過審女性變成了如今的十二生肖。

如果說要通過制作者的想法來猜測十二生肖獸首有什么作用的話,最具有參考價值的其實是乾隆皇帝的想法,而不是那些工匠。因為十二生肖的誕生基本上全是乾隆皇帝的功勞,哪怕郎世寧的想法再大,也不可能抵過乾隆皇帝和一班皇家工匠。

“這么說,十二個聚集起來的作用已經(jīng)研究出來了?”李長庚似笑非笑的看著夏文黎,他就知道這個老家伙的本事不小,所以才敢將這一項研究交給他。

“只是個猜測,我可不敢打包票。”夏文黎撇撇嘴。現(xiàn)在的研究還只在理論階段,真正實踐怎么樣還是個謎呢。

“話說回來,你不找個人來幫忙么?我可是沒有任何戰(zhàn)斗能力的,只是一個研究人員。”

夏文黎看向李長庚,李長庚來時就和他說過南海龍王已經(jīng)到達漳州海岸線了,而且還帶著一大群蝦兵蟹將而來,誓要報上古龍族遭天道滅門之仇。作為華夏歷史研究界的泰斗,夏文黎當然知道南海龍王的到來意味著什么,這是上古僅存的真龍血脈之一,而且也算是華夏最早歸順的一批天地靈獸。夏文黎不相信李長庚會覺得這是小事,他從來沒把任何一件大事算漏過,所有的局勢永遠都會在李長庚的手中翻不出去,就算是退出棋盤的其實也會被李長庚捏死在手心,他不信李長庚會放任南海龍王淹掉漳州。

“沒有關(guān)系,你守住閩南師范大學就行,如果可以的話把范圍擴大一些也行。”李長庚笑著看了一眼夏文黎拿出的懷表,還是提醒道:“現(xiàn)在的感覺怎么樣?后土的威壓從來不是那好控制的。”

“還算是可以,只是這個邊界要一下子覆蓋整個學校是不可能,需要大概十分鐘的時間......說到底我們這些得到神位的人不過還只是一些凡人而已,既不能同曾經(jīng)的神明一般擁有生殺予奪的權(quán)柄,身體還只是羸弱之軀,還要擔心神威的反噬,真是苛刻的很啊。”夏文黎淡淡道,然后移動了自己的黑車。

李長庚明顯愣了一下,隨后道:

“神明哪有這么好當啊。”

“行,你最有資格說這種話了,趕緊的吧,接下來怎么辦。”

“你說的指哪個是指哪一個?”李長庚揣著明白裝糊涂。

“兩種都有,棋盤上的,和南海龍王。”夏文黎面無表情地指了指棋盤,又指了指李長庚。

“我說,你不會真的要把我或者我孫女扔到天上去解決南海龍王吧?先不說我能不能打得過南海龍王,但是你選擇我孫女去對付南海龍王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這么做的。”夏文黎頓時嚴肅起來。

“你不能拿我孫女的命來冒險。”

“真是嚴肅啊,關(guān)乎于神明,我看起來像是視人命如草芥的神么?”李長庚無辜的摸摸臉頰,將兵向前拱了一格。

“你可以是。”夏文黎沒有明確的回答李長庚,但是這就是最準確的答案。

“真是讓人傷心啊.....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很準確,放心吧,這次的你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著就好。”李長庚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夏文黎放心。

“這么說你不是早有準備了嗎?”

“對啊,早有準備了。”

輕輕的腳步聲微微的響起,李長庚沒有去管此時寂靜的閣樓中傳來的聲響,而是聚精會神的盯著這盤棋,夏文黎則是抬頭看了一眼,才看到了夏雨萌的身影。

“外面下起大雨來了,我來這里躲一會雨。”夏雨萌看著夏文黎和李長庚道。

“李叔叔和爺爺好。”

“哎呦,雨萌怎么突然來了,來隨便坐啊,我和你李叔叔現(xiàn)在在下象棋呢。”一看是夏雨萌來了,夏文黎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只要不在工作期間,他還是那個和藹博學,并且有些小小社恐的老人家。

“謝謝爺爺,今天爺爺不工作么?”夏雨萌面無表情地問道。

“本來是想要工作的,被你李叔給抓來下棋嘍。”

“爺爺,您的懷表.....怎么拿出來了?”夏雨萌此時才注意到了夏文黎手中的古舊的銀色懷表,甚是罕見的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不由得接著問道。

“哦,這個啊......”夏文黎看了一眼手中的懷表,一時間思緒萬千。

“因為下雨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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