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雷劈下,身后的張家宅子在我眼里如同人間煉獄般恐怖,死去的女子在個個哀嚎向我伸手抓來。
我害怕到不敢動彈,直到一雙手搭上了我肩上。
「斕兒,你怎么還亂跑啊,再過三天你就該上花轎了。」
我這才記起我沒時間了,瞬間如遭雷擊站在原地。
我僵硬看過去是我娘,我說我有點緊張才會出來亂走。
阿娘走上前勸我聽話,先嫁出去再說其他的,她眼里快抑制不住的淚光告訴我,原來娘也知道張家背地的勾當。
「娘,我走了,你們怎么辦?」
「娘不怕,娘怕的是你哪天也悄無聲息的死了。」
從娘嘴里我打探出了張家的買賣,張家本是窮到骨頭根子的人家,可有天救了個外面來的人,那人教給了張家祖先一個法子。
打那天起,張家就不知不覺富裕起來。
來往的富商顯貴變多,甚至城外都會有人來。
「娘,那你可知道是什么買賣?」
「不知,只是聽你阿爹說過什么黑色花。」
又是黑色花,它到底是什么?
來不及讓我想清楚,家里出事了,我那未來夫婿家中傳來消息說他死了。
阿爹氣得抄起棍子要把我打死,罵我不要臉做了望門寡。
我躲在阿娘的懷里撿了條命,忙不迭地跑出門去,驚慌中我錯跑進了城中的茶館,又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聽說了嗎?張家又干了缺德事。」
「怎么沒聽說呢?自己家閨女馬上要嫁的女婿都給害沒了,也是當真歹毒,讓自己閨女成了望門寡。」
在他們的嘴里,我得知了真相。
我那不曾謀面的夫君,是被我阿爹帶去青樓,死在妓子的肚皮上。
茶館里的人聞言議論起來,說的話更是肆無忌憚。
「難不成張家老頭這是吃醋不成?哈哈哈哈!」
「張家出這事也不稀奇,畢竟他們家哪有幾個閨女出嫁的,鬼知道張家拿去做了什么勾當。」
「噓!可別去招惹。」
算下來,我是張家這幾十年來頭一個出嫁的女子。
我前面的那些女子,又去了哪里?
我嚇得扔下手里的茶水,漫無目的在城里走著。
不想前方大門上掛著一朵黑色花,花朵長得極怪異,只有兩瓣微微卷曲的花朵,花心處讓人看得面紅心跳。
我輕輕走上前摸了下,那花朵竟動了。
「怎么?小丫頭也想做這黑花苞不成?嘿嘿,你怕是不夠格。」
「滾開。」
身后留著涎水,滿頭白發還發臭的老頭嚇了我一個激靈,打開他想伸向我的手。
叫嚷著讓他快滾,他回過頭嘿嘿嘿笑著。
轉身搖晃走了,嘴里念叨起奶奶的名字,他認識奶奶。
我起身追過去,跟到破廟門口阿爹走了出來。
二話不說給了我一頓打,問我這幾日天天查可是查出了什么,我驚訝到說不出話時,老頭也自破廟里走了出來。
「別打死了,可就浪費了好材料。」
我爹對著老頭畢恭畢敬,叫他大師。
他們走近我,不顧我的掙扎扛起我進了破廟,越往里走才發現是別有洞天,破廟里的佛像一按,就能去到下一層。
入目是一大片的紅,全是鮮血。
耳邊女子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還要凄厲,我顫抖睜開眼皮,這里被分成一間間籠子,每間里面都關著一個女子。
我被我爹拖著湊到籠子跟前,這里面的女子我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