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躲閃，心底里直嘆氣，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不是以牙還牙，是在玩火啊……怎么辦呢千兵，我好像不敢靠你太近，你會不會發現我這個弱點……

“是是……我的不是……”他連忙道歉，卻更不敢有更多動作。

被放開后，他趕緊大吸了幾口氣：以后少惹為妙。

“你的福氣都快散盡了，再繼續下去就是消耗自己，后面……換我來吧。”他再次提議。

半晌沒有回應，他轉頭發現她正狐疑地看著自己。

她心底正感慨萬千：如何是好，我無法分辨他與曲衡了，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我錯了，曲衡只是他的一部分，而他才是完整的。

“走吧。”到底是她先整理好了心情，開始帶路。

但是他總變著法跑到自己前面擋路。

“好好走路也不行么？”晃來晃去的簡直頭疼，千兵氣結。

“好好好……”綺營低眉順眼地走到她身后。剛剛他的亂晃，是借機用神識打探清楚了這片地界的情況，并也警告了那些蠢蠢欲動的妖獸。其實到人間的那一刻，綺營就發現了若有似無的妖異氣息，只是不知來源，甚至連實力強弱都不好感知，他懷疑是有混沌之力泄露在外。

綺營還發現有些山野異獸，原本已經修煉為妖，只要不做惡事踏實修煉，有朝一日一定能化為地仙，而后飛升，但它們卻沾染上了妖異氣息。

千兵只是個戰神，才活了千歲，她并非上古神，神識無法連通三界，能感知的范圍有限，況且她沒有接觸過混沌之力，即便那些妖獸被她發現，她也只會當成普通的妖物。

如今雖然天、冥已經止戰，但三界仍并不太平，他自凡間歸來后，不需仔細復盤就能發現，天、冥二界長期以來的戰爭將人間的一部分地界擾得一切都不景氣，居住于此的奇妖異獸已經躍躍欲試想稱霸一方。而那場約好了同歸于盡的戰爭，給了這神秘力量可乘之機，導致原本兩位君王的計劃落空。如今……事情變得越發復雜，這是有人想擾得三界不得安寧。

……

天界。

誅仙臺旁，天帝和冥君并肩站著。

“有眉目了嗎？我差點替你背了鍋。”

天帝搖搖頭：“但是千兵和綺營神君下界了，或許能查出些什么。”

“干等也不是辦法……局面變成今天這樣你我責任最大，唉，又剛剛損失了那么多士兵……”

“各自多派些將士去鎮守吧，一旦發現妖物就地斬殺。那是混沌之力，你我什么也做不了，就是死，都輪不到你我，三界注定有此一劫。”

“開了天眼是不一樣。”

“真正開了天眼的是綺營神君，他可是自天道誕生的上古神，只要他想，恐怕連結局都能看到。”

“那可真是……連一絲幻想都不給留啊。不過你這個師姐脾氣也太兇，上次差點要了我小命。”

“不然你我換換？你多習慣習慣，我也躲幾日清凈，以后少不了常見面。”

“沒那個必要……”

“你該回了，算著時間，綺營神君差不多該發現混沌之力泄露的事情。冥界離人界最近，回去有你忙的。”

“幸好你我已讓二界停戰，不然遲早有一場混戰……生靈涂炭。”

“有些事情避免不了的，替多關注一下千兵。”

“放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