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玄風真君已經帶著陳九淵來到了斗法廣場??粗路降娜祟^攢動,陳九淵不禁笑出了聲:“三房這是不給自己留后路??!”
聽到這話,玄風真君看了一眼陳九淵,然后難得露出了比較嚴肅的表情:“九淵,你要知道,有一些話是要在有一定實力的基礎之上說出來的。如今的你,還沒這種實力,要是放到外面,很容易引來殺身之禍。但是今天,大爺我相信你,相信你可以讓三房和前來看戲的族人打碎了牙齒往里咽!”
“去吧!”
玄風真君說完,運起一股法力將陳九淵平穩放在地上,然后自己一步邁出,來到了斗法廣場上方的一處浮島之上,穩穩安坐,看著下方動向。
陳九淵踏上斗法廣場,那個名叫陳九山的少年已經在那等候多時,看到陳九淵到場,老神在在的悠然開口,道:“怎么樣,趕緊開始吧!還是說讓我等等你,讓你好好準備一下?”
此話一處,場下的族人們開始騷動起來。
“陳九山說話這樣嗎?我不是三房的我不了解,他是不是對自己的實力太自信了?”
“哼!在三房他不也是個墊底的!”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要不是他那個老娘,他能有現在嗎?都開始爭起機緣來了!”
“要我說,還是陳九淵看著舒服,我比較希望他贏!”
…………
陳九淵看著臺下那些族人們看著陳九山不善的眼神,笑著對他說道:“族人們好像對你們娘倆的意見不小?。∧俏疫@次可是眾望所歸!”
東邊浮島之上,李芝婉身破虛真人,怎么可能聽不到下方的議論,一雙美眸中蘊出一抹怒意,轉頭向一邊的仆人說道:“你去記一下,是哪些人在下面議論,今天過后我去各房交涉一番?!?
后面身著灰袍的中年仆從聞言,臉色難看,這不是讓他得罪這些陳家族人嗎?于是大步向前,道:“夫人,這不好吧,只是議論兩聲,應該沒事吧……”
李芝婉眉頭一皺,本想訓斥這奴仆,想想算了,跟一群沒有前途的族人計較沒有任何好處,昨日剛被老祖宗教訓,這次斗法那么熱鬧已經有點過分,不能再鬧的太過。
下方,兩人中間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陳家老者。老者看了看兩人,隨后雙手同時翻轉,一掌印在兩人胸口,“這是平瀾印,這場斗法,你們可以放開了打,這兩枚印會保護你們。好了,現在,斗法開始?!?
話音落下,老者沖天而起,落在玄風真君所在的浮島之上,拱手作揖:“一切已安排妥當?!?
“嗯。不錯。”玄風真君滿意點頭,指了指身邊的地方,道:“坐下來一起看吧,到底是陳九淵獲得名額,還是那個狂妄的小子!”
斗法開始,兩人同時爆退拉開兩人距離。
鑄體境的斗法,不僅斗的是基礎法術,也斗拳腳功夫,在不清楚雙方實力的時候,拉開距離是最好的辦法。
雙方相對而立,陳九山眼神微瞇,一手掐決,手型似山岳。
土牢術!
轟!轟!轟!轟!
四道巨大的土刺自地底隆起,將陳九淵覆于土牢之中。
陳九山見一擊得中,飛奔向前,打算以拳腳勝之。
到土牢跟前,一拳轟出。
嘭!
在擊中的一瞬間,五道水箭瞬間射出,直擊面門。
陳九淵水遁術發動,身形一閃,飛身一腳,將陳九山踹入他自己所筑的土牢之中,一手水盾甩出,封住他的出路,并且包裹整個土牢,加固防御強度。然后閃身后退,雙手快速掐決。
血雨陣、水箭術、水殺術、水劍術拼湊融合,血雨殺陣再次出現。
反觀陳九山,別困在自己的土牢之中,一拳頭轟擊水盾,被反彈回去,然后又是一陣掐決。
地下一個土刺長起,戳破土牢的瞬間也將他自己刺傷。好在破了土牢。
他捂著胳膊緩緩走出,沒有如愿見到陳九淵,而是進入了一片血色區域。
西邊浮島,兩個參加穹云法會的人盤腿坐在那,一個美目中異彩連連,一個眸中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陳九怡見陳九眠像是知道陳九淵有如此本事,難得開口問道:“族兄可是知道些什么?可否與我講講?”
陳九眠聞言,微微詫異,這陳九怡怎么回事,前世也沒見她跟族里的同齡人有所接觸,現在怎么不僅來看斗法,還來找我說話,實在奇怪。但陳九眠雖然疑惑,還是回話道:“我與他不熟,但是我應該是最了解他的,這點小事,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陳九眠臉上掛著神秘的笑容,看的陳九怡有些發麻,她能夠問出一句話已經是付出了許多勇氣,現在她也不敢多問。只好點點頭,繼續看起下方的斗法,但是因為實力相當,也看不穿陳九淵的血雨殺陣,也就只能干看著。
上方中央浮島之上,玄風真君面帶微笑,打心里的為陳九淵感到高興,同時也是夸贊出聲:“不錯,拿到基礎法術才一天,竟然自己造出了一手殺陣,看著威力和覆蓋范圍,可比初級殺陣!”
“什么!才一天!真君說的可是事實!”那在一旁一同觀戰的老者在聽到玄風真君的話后驚呼開口:“若是真的,那此子前途定然不可限量,真君有望!”
“哼!我親手交給他的基礎法術全冊豈會有假,這小子著實是天資非凡,今日就算是輸了,那穹云法會也是非他莫屬,可不會給那個小子!”
斗法廣場上方的浮島之間相隔很近,玄風真君放肆的大笑自然也傳入了李芝婉的耳朵里。她臉色陰沉,區區一個基礎組合陣法,她怎么會看不透,只是看見陳九山在其中宛若無頭蒼蠅,心中的郁悶大盛。
她念頭一轉,右手凝聚藍色法力屈指一彈,一把細如發絲的冰藍色長劍向著那血雨殺陣直射而去。要知道,真人境界的她就算是一絲法力也足以壓死一個鑄體境,而且她這把長劍劍指陳九淵,已然有了要將他置于死地之勢!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紫黑色法力擋在這柄長劍面前,然后將長劍擊碎?!皠e太過分了!李芝婉,你莫不是不想活了!”玄風真君震怒的聲音響徹天地,引得下方族人紛紛抬頭。
“真君是怎么了,以前也沒見過他發這么大的火!”
“按照李芝婉這個女人的尿性,指不定是干了什么引得真君震怒的事情!”
西邊浮島之上,陳九眠聽到怒吼,臉上出現不屑的神色。三房這個蠢貨女人,天天賣弄自己的小聰明,這次看你怎么辦!
此時斗法廣場之上,已經進入尾聲,陳九山始終走不出陳九淵布置的血雨殺陣,而且早已傷痕累累,再無戰斗的可能。他站立高呼:“我認輸!”
三字一出,斗法結束,玄風真君身邊的老者下到廣場之上,袖袍一甩,打散血雨殺陣,將雙方卷到面前,大聲公布最終結果。
“陳九淵勝!獲得穹云法會名額!”
李芝婉的臉色愈發的難看。突然,一聲驚雷炸響,一個白發白髯的魁梧老者出現在空中,右手虛抓,李芝婉瞬間騰空而起被他擒?。骸叭坷钪ネ?,目無尊長,不遵族規。已將其父召來,管教此女!”
聲音如雷,滾滾入耳,李芝婉的面如死灰,這是陳家對待加入自己家族的女性族人最嚴重的懲罰。請娘家的父母前來管教,意思是陳家已經對她失望透頂,不想再管了。
“陳九淵!”
李芝婉內心皆是對陳九淵的憤恨,要不是陳九淵,她怎么會淪落到此等境地,一切都陳九淵害的。
只是她不知道,她受罰,完全不是因為要拿回名額這件事,而是她將斗法一事傳揚全族,甚至外面的一些氏族都有所聽聞,這是揚了家丑,這是其一。其二便是在斗法過程當中以真人修為襲擊陳九淵,毫無規矩,視修仙法令為廢紙,當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