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去大山里當義工3
- 我和搞笑碰面的那些事
- 金紫蘇
- 2092字
- 2024-05-21 20:32:09
我買完東西沒有立刻回玻璃房。
先是轉道去了屋里放東西,想起我的床還沒收拾。
剛剛睡覺的時候實在太困,囫圇睡了,現在看簡直太糟。
回去也不知道說什么,索性就收拾一下床得了。
“有人嗎?”
屋外響起聲音,標準的東北味。
“有,等下?!蔽颐Σ坏呐苋ラ_門。
“新來的義工是吧?”
眼前的人頭發花白,剃成板寸,非常爛大街的老頭衫和短褲,肩上還斜斜的背著一個老掉渣的包。
“對,我是。”
老頭往里看了看,滿臉燦爛。
“在收拾屋子呢?那我可就不打擾你了,待會啊,你收拾好就去前面就行了!”
“好,好的。”
說完他樂呵的背著包就走了。
奇奇怪怪,熟絡的就像自家人。
我不知道他是誰,摸摸臉。
這里的人都這么自來熟嗎?
可能他是老板的老爹?
我想了想,跟中午和自己打招呼的那個男人還真有點像。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門吶。
雖說心里有氣,但總不好給大家都甩臉子。
我收拾好東西,帶著自己新買的杯子去了玻璃房。
剛剛和我打招呼的老頭,此刻就坐在進門的木頭椅子上,一臉樂呵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緩解尷尬。
晚上不算太忙,長期的員工讓我這個新來的早早的回去。
我也不客氣,白天太熱,我早想回去好好洗個澡了。
晚上九點,門被推開。
一位瘦瘦小小的女生推門而入。
她簡單和我打了個招呼,就去忙自己的去了。
直到晚上十點才收拾好上床。
她簡單和我介紹了一下自己,我和小綠了解的信息才有些對的上號了。
和我住一起的,也就是這位瘦瘦小小的姐姐姓賈,戴眼鏡的姐姐是長期員工,姓江,除此之外是小綠和小吳,以及那位穿土豆姐,章姐。
章姐和小綠住一件,江姐是本地人,所以每天都回家,小吳也是。
兩人或許都有些尷尬,沒說幾句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看到昨天和自己打招呼的男人坐在外頭吃早飯。
我還想著這里老板這么有人情味呢,后來又看到他去前臺結賬,才發現,他其實是這里的客人,昨天和我打招呼的老頭才是老板。
我腦子一時間沒轉過彎,當時聯系我的時候,那聲音明明可年輕了,怎么就…怎么就是一老頭了!
不過誰能想到啊,客人能跟我打招呼打的那么自然??!
好吧,不過以我現在接觸的情況來看,這里唯一社恐的只有我了。
剛來的這時候有些難熬,好在新環境,需要適應的多,需要忙的事情也多。
正是旅游高峰時期,這個民宿又正好是客棧和餐飲結合的,所以這里,哪怕是五個人也忙的腿不沾地。
我一度以為自己是被騙來當黑工來了。
閑下來的時候就拿出手機,和屏幕里的他默默吐槽著。
說這里的好,也說這里的壞。
晚上,有一個旅游團自發組織表演和燒烤,民宿提供場地。
我們也可以去看,結束后還有煙花。
這個消息讓我小小的驚喜了一下。
不好的消息就是,需要幫忙做一些后勤工作。
而我的任務就是從玻璃房抬一件水到燒烤的地方。
或許是因為害羞,又或許是對自己太過自信。
我抬著礦泉水,迷路了。
“這鬼地方,咋這么繞。”
民宿依山而建,風景好,空氣好,不好的是有些地方完全沒有路燈。
明明我就是沖著有燈的地方走的,可怎么都走不過去。
我有些泄氣。
山里的晚上很涼快,可我不過走了一小截路,已經渾身大汗。
我試圖用導航,打開手機的那一瞬間才發現自己的愚蠢。
因為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兒,咋導?
周圍是蟬鳴和蛙叫,往前看是黑漆漆的夜。
我拎起重的要死的礦泉水又往前走了兩步,聽到的只有自己的腳步聲和喘氣聲。
往哪兒走?該怎么走?我有些著急,有些難過,忽然間我不見任何聲音,像是進入封閉的森林。
我覺得自己太倒霉了,怎么才來第二天就發生這么多事情。
我甚至想,干脆就等在這里,等他們來找到我得了。
這么想,也這么干。
我放下死沉死沉的礦泉水,拿起手機準備和他吐槽。
黑的不能再黑的天空忽然響起一陣一陣的光亮。
聲音再次回到我耳里,抬頭看起,煙花一片又一片的綻放在黑夜里,美麗至極。
還好,沒錯過煙花,也沒那么糟糕。
“重吧?是不是拎不動?”熟悉的東北口音伴隨著煙花聲一起傳入耳里。
我轉頭一看,是那個老頭。
救星,簡直就是太救星,我眼里下一秒就要閃出淚花,我咬牙忍住。
“還好,有一點點重。”
“行,我來吧,你找她們玩去吧。”
說著拎著水走在前頭。
我跟著他走了一段,不過兩分鐘就到了地方。
原來這么近,搞得我以為我自己差點被丟在了深山老林里,還差點哭了,太丟人了。
我記得那晚的話劇表演很精彩。
是一群上小學學生和老師自發組織的,我第一次如此明顯的感受到了教育參差。
我在手機備忘錄里矯情的記下自己的感受,也算是記下自己不太美好又有點驚喜的義工旅行日記。
燒烤是客人們要自行進行的活動,我們沒什么需要幫忙的,看了一圈,我打算回去。
正好一起過來的章姐也要回去。
我跟著章姐和小綠一起回了玻璃房。
章姐帶著我們走了近路,是有路燈的地方。
路上很亮,很安全。
我聽著章姐用湖南口音和小綠說著些我聽不懂的話題,只想趕緊回到玻璃房。
昨天章姐莫名其妙的針對我還沒忘,眼下我沒心情就這么若無其事的和她說話。
好在已經很晚了,也沒什么特別需要幫忙的事情,我回了宿舍,收拾下早早的躺到床上。
同住的賈姐也早早回來收拾好了,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我偶爾接些稿子,靠著寫些爛俗故事賺些零花錢。
賈姐正好看到我在寫東西,順口問了一句,我倒是沒有隱瞞,直接說了自己在寫作的事情。
正因如此,“作家”這個稱呼伴隨著我的整個義工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