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不是沐昭光主動與別人結交,而是那些傾慕其才華與天資的投資者,展露著自身或財富或權利的“肌肉”來吸引接近他。
“呼哈,過癮!雁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嗎?”
沐昭光大袖抹過嘴角,連呼痛快。
“沒事就能找沐兄小聚了嗎?”
先是給沐昭光重新斟了一杯酒,然后雁歸南才慢悠悠端起酒杯敬道。
“你這總喜歡拐彎抹角不進入正題的習慣還沒改啊,平常沒少挨雁前輩罵吧?”
酒杯互碰,發出清脆的響聲,沐昭光仰頭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啊,我可以用壇子喝嗎,我看雁兄也不喜飲酒,別糟蹋了,要不你以茶代酒吧。”
雁歸南嘴角抽了抽,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接著,沐昭光就不在說話,沒管身旁雁南歸幽怨的眼神,一杯接著一杯痛飲。
他和雁南歸相識多年,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性,只要不開口,他自然會憋不住。
果不其然,見到對話久久沒有進展,雁南歸舉起杯抿了抿其中茶水。
“不滿沐兄,愚兄最近確實遇上了些麻煩想請你幫忙。”
“哈哈,早點直說不就行了,非要我晾你一會。”
沐昭光站起身,一腳踩在凳上,雙手一抖竟抖出了兩把短槍。
他一把將槍身抗在肩頭,大笑道:“為了你雁公子,拼上我一條命不行,拼半條命倒是可以。”
“那倒也不必這么認真。”雁南歸淡笑的擺手,“以你的實力因當算不上什么阻礙。”
“原本我想拜托你去找找偷盜香火的小賊,但獨將軍似乎有了線索。”
“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抓住最近混進涂景城的老鼠。”
雁南歸攤攤手:“畢竟這次來的也算是你的老朋友了。”
“又是千眼會嗎……”
沐昭光捏著下巴,思索一會。
“行吧,難得沒活動筋骨了,那就來此久違的捕鼠游戲吧。”
他十指交叉,慵懶的向前伸了個懶腰。
“走了。”
將壇中最后一點酒液飲盡,沐昭光旋轉著槍身挪到左肩,旋即擺手告辭道。
“不在待會?”
“吃飽喝足。”
……
……
疏財樓,二十層。
“壓那女子勝。”
季明坐在靠窗的雅座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里的兩把名器。
聽到季明的聲音,在他身旁等候吩咐的侍女立馬的乖巧的接過季明的銀票。
解鎖了內勁后,季明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二十層,在聽說二十樓往上沒有押注小游戲后,季明決定暫時在這停留看看。
他已經連續梭哈了七次,原本所剩不多的銀子幾乎是翻著番的飛速提升,已經達到驚人的三千兩雪銀。
值得一提的是,到了后面疏財樓甚至有人出面鑒定他的真實修為是否是壯髓。
以避免季明隱藏修為,靠著高人一等的眼里來這里破壞賭局。
但事實證明,季明只是單純的眼力夠高,無奈之下負責人只能規定季明最高只能押注五百兩。
“沒有多少收益了,那就不等了。”
季明敲了敲桌子,心中盤算著。
在他對面,是大口吃著食物的張春景,與之前享受美食的滿足不同,張春景每口食物咽下,兇狠的都好似要將某人咬碎一般。
她的銀子全是用前兩日剩余的碎銀,跟著季明梭哈而來。
在經過七次,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富婆,有了自己的小金庫。
臺上的女子,拳法凌厲,招招朝著對手要害直刺而出。
守擂的那位老師傅,面對這宛如潮水連綿不絕的刺拳,漸漸疲于招架。
腳下的步伐越發紊亂,而面對刺拳,首重步法!
當老師傅即將被逼落擂臺之時,對面女子精光從眼中閃過,身體微微一側,關節扭動。
左直拳暗含著刀鋒般的銳利,擊打向守擂人頭部。
“敗!”
一聲嬌喝,老師傅瞬息間這一拳被砸出場外。
“我輸了。”老師傅肌肉抽搐了兩下,才費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多謝手下留情。”
他就這么坐在地上,真情實意地拱手感謝道。
老師傅身上除了幾處滑過地面的擦傷,就只有額頭的淤青顯得有些明顯。
很明顯,對手不僅實力超群,而且遠勝于他。
不然絕不能做到,這么收放自如游刃有余。
女子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特別的情緒,只是平靜地拱手回禮:“承讓。”
盡管她和老師傅同為換血,但贏下了守擂人,女子顯然并沒有將這次勝負當回事。
“公子,您的銀子。”
臺上的戰斗結束,侍女自然十分效率的將贏來的銀票送到季明面前。
存銀又多了五百兩,季明淡定的收回懷里。
“可以讓我上場嗎。”
雖然周圍還等著其他撿便宜的武者,但季明的第一次挑戰優先權還未使用,這第一個挑戰必然是他。
反正對現在的他來說,對手受沒受傷都沒區別。
換血而已,無非是多出幾招的問題。
但周圍的人顯然不這么想,只認為季明是想趁著守擂人受傷,趁機挑戰的小人。
有人已經不滿的陰陽怪氣道:“有些人還真跟禿鷲一樣,是聞著味就過來了。”
有了帶頭人,其他人自然是一一附和,仿佛都成了正義使者,一個個都開始為老師傅打抱不平。
“趙師傅,你還能守擂嗎。”
礙于輿論,侍女連忙走到守擂人前問道。
“老夫無礙,只是擦傷而已。”
趙師傅從地上爬起,拒絕了侍女服他起來的好意,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那好,我可以上臺了吧。”
季明只想趕緊登樓,在這里浪費的時間已經過多了,哪里有功夫厲害其余人的聒噪。
“可以……”
侍女有些慌亂,趙師傅身體傷勢是小,體內的內勁在剛才戰斗中幾乎消耗殆盡,才是最關鍵的。
實力憑空少了五成。
聽到了準確的回復,季明當即一個輕身提從提縱,躍入擂臺當中,雙手抱胸等待著趙師傅上臺。
趙師傅暗嘆一口氣,看著季明自信滿滿的模樣,清楚以自己如今的狀態上,即使擂也大概率不是對手。
可哪怕心知必輸,他也必須上臺。
但就在這時,一直待在臺上未曾下去的女子突地開口。
“我想代替趙師傅守擂,替他接下今日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