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上了火車,司機見到人到齊,手拉動桿子,機頂上面圓形冒口露出滾滾黑煙,輪子朝著鐵軌開動了起來,牧恩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心里帶著有點好奇與激動。
十多年了,能離開這種地方,去到別的地方,真是有一種小小激動與興奮。
紅馬喝著自帶的紅茶,由于是清晨,喝一杯茶,能更好地修養身體:“牧恩斯,第一次出遠門嗎?那么激動。”
牧恩斯笑道:“那可不,我成天待在草原,十年我都在帳篷里面,沒有出來過,這下子,能好好地看下世界樣子,能不興奮和激動嗎?”
導游在一旁說著:“北極有一個多小時就到,到那時,我們就傍晚回來,不然,溫度可是會很冷的。”
“收到。”紅馬說。
火車經過一座又一座小山,路過一座又一座小鎮,牧恩斯瞇著眼,安靜地等待著到達目的地,火車上的只有導游和紅馬沒有睡覺,其他的人都睡著覺。
一個多小時后。
火車停了,鐵軌也沒有了,已經到了最初設計的終點,司機對著游客大叫道:“各位,北極到了,還望玩的開心。”
聽到聲音后,許多人都興奮地睜開了雙眼,看向了外面,牧恩斯睜開眼,朝著車窗外看去,只見外面是一大片冰川,地上是一大片白色,還有許多的小企鵝在那邊不斷的打鬧著。
紅馬整理了下衣服,自己獨自出去,拿著準備了一個多月的相機,開始拍攝著圖片,導游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對待這里不是太熟悉,所系,就讓大家自由活動。
牧恩斯背著書包,手拿著一個大包,這是帳篷,他打算在這里過夜,來好好地感受一下什么是北極的生活,天藍藍的,風涼涼的。
地面結成了冰,和遠古草原不同的是,這里比較寒冷一些,同時,牧恩斯也感覺到自己有一點呼吸困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年待在草原習慣了那邊的原因。
牧恩斯來到導游面前,說出了自己想法:“導游,我能一個人到處走走嗎?我想去看一看最上面有什么。”
導游也是沒有聽清楚,干脆就直接回答:“好,那你去,不過,天黑一定要回來,不然,晚上找不到人,并且很危險。”
牧恩斯回答道:“好。”
一步一個腳印來到最上面后,自己一個人仰望著一切,仿佛盡頭那邊有著什么,牧恩斯坐在冰川上,一只黑色小企鵝在面前乖巧地坐在地上。
牧恩斯出于好奇,右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手感挺滑溜,和摸塑料蓋子差不多:“小企鵝,你是在這里出生的嗎?我也一樣,從草原來的。”
羊兒不屑一顧地盯了那個企鵝一眼,好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生物,而且,身體也是異常寒冷,稍微抖動了一會,感覺好多了。
牧恩斯說:“可惜,天橋不在,不然,還能好好地和他說一下,哎,算了,不走了,就先在這里搭個帳篷,好好地躺著,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生活。”
說干就干,把包里拉鏈拉開,直接抄家伙,用著多年搭帳篷技術,很快,不到十五分鐘時間,就完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
直接躺在里面,整個人頓時像是回到了家般。
紅馬在一邊的冰川外拍攝著,一座高大冰川有著一座小山那么高,不一會,就掉下去一塊,砸到湖面上,濺起水花,一群魚兒互相嚇了一跳。
不一會,不好天氣發生,陣陣寒風吹來,一時之間,溫度降下了零下好幾十度,更為可怕的是,不僅是降溫度,還有發生冰裂情況。
導游見狀不妙,腦海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我出來沒有看今天的天氣,這下子糟糕了,紅馬,還有其他人,趕快離開這里。”
但是,意外還是發生了,突如奇來溫度,使得四個人失了蹤,導游用著電話還是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度低下原因,導致關機,還是因為太冷,走不動了。
紅馬拍攝到一半,身體感覺有點冷,就想往回走:“不行,太冷了,身體都是一陣陣痛感,再這樣下去,會被冷死的,我要返回。”
突然,紅馬所在地面裂開一條縫,一股不祥預感涌向心頭,只見冰面直接裂開,紅馬整個人站不住腳,掉了下去,急速寒冷氣息刺激著身體。
紅馬雙手不斷揮舞著,過了一會,終于還是堅持不住,整個人浸泡在水里:“救,救命,我。”
沒有人知道一條生命就在此時逝去,在北極這條寒冷地帶,想要生存下去,沒有成群結隊地來,要是一個人來這里且身邊沒有人陪伴的話,是很危險一件事。
牧恩斯感覺到不妙,身上穿的衣服漸漸不暖,外面的寒氣也一道道地刮來,一出去,就會有窒息的危險,不出去又能怎么樣,還是會送命。
牧恩斯手撫摸著羊的毛,睡了過去:“算了,我干脆就睡上一覺,之后,我再來打算,是吧!羊兒。”
夜晚來臨,一陣陣寒冷且冰凍洶涌襲擊整個北極,看不到天空,看不到人影,只有白皚皚,風也掛地很大,牧恩斯在睡覺的途中驚醒了過來。
一股不祥預感涌向心頭,等他再次打開帳篷之時,眼前一幕讓他看到了世界末日:“不,導游呢?紅馬呢?難道他們都躲在了車上,還有,為什么這天氣會如此寒冷。”
天寒地凍,北風呼嘯,一大片冰川轟然倒塌,溫度瞬間降到零下十二度,牧恩斯在一片冰面上搭起帳篷,旁邊的羊在叼著木棍,一陣陣寒聲刺骨的聲嘯傳來,使得牧恩斯的身體不斷冒著寒氣,皮膚大部分都結冰,一個錘子下去,釘子定住了,帳篷改造好了,緊接著,牧恩斯上前抱著他的羊,不肯放手。
“羊,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不知道明天我們還在不在,所以,我們互相取暖一下,希望,我們能好好活下去。”
牧恩斯抱著他追隨了多年的羊,仿佛下一秒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他不敢和人說話,是因為他患了一種極為少見的病狀,這個病狀醫院也束手無策,就連最偉大的國家也無計可施,所以,他的母親給了他一頭羊,希望他能好好和他相依為命,就這樣,過了幾個月,他可是了和他的羊開始生活了。
起初,還記得,第一次和羊在一起睡覺的時候,是多么的溫暖與溫馨,那是他這輩子也忘不了的,他不敢和人說話,大家都覺得是個怪人,為此關在屋子一個星期沒有出,身上的胡須都長了一大截,和頭發差不多長,陪伴他的,只有孤獨與黑暗,還有漫長的一天。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慢慢地與人隔絕,不和人說話,就連父母叫他都一丁點話都不說,因為,他知道,他是因為得了病引起的,父母為了好起來,就從遠方的大草原里抓了一頭羊給自己,起初,還沒有效果,到了后來,我慢慢地和羊交談著,交談著不愿意和人說話的理由。
原來,是在青年期遭受住了不可磨滅地打擊,迫使他不得已和人說話,那個劫匪告訴他,只要你一輩子不說話,我保證保證你家人的平安,不然,我們的作惡分子會殺了你父母和你的朋友,到時候,你就等著收尸,我聽到后,眼淚直汪汪。
不要家人和朋友離去,我只要他們活著,這樣,一切都好。
牧恩斯抬頭看了一眼藍色天空,然后,整個人進了帳篷里去,把最疼愛的羊放進地毯上,從背包里面找了跟蠟燭,用打火機點了一下,一縷火光照耀著,外面的冷氣颼颼地襲擊著帳篷,冰川不斷的經受冷氣,湖面上的水也因受冷氣影響,不到幾分鐘的時間結了一大片冰層,只有稍許沒有完全結冰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