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梅竹馬
- 重回1985鵬城輝煌年代
- 貝崽崽
- 2060字
- 2024-06-12 05:52:02
宋景燁不算丑,190的大高個,小麥色的膚色配上一身肌肉,眼睛也大。
年輕時有不少女孩子倒追。
甚至還有女孩借著修電腦的借口想對他強行推倒,但他都沒有動過歪心思。
絕對不是不行!
只是他心里一直都惦記著秦嬈。
說他癡情也好,傻也罷,只能說年少時見過太驚艷的美人,此后再見的不過爾爾。
“你小子要去隔壁秦家村吧?”
永福笑著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
從一進門空空如也的煙灰缸里到被塞滿了煙頭,整個屋子里彌漫著難聞的煙味。
景燁撓了撓后腦勺,有些害羞地點了點頭。
“叔也年輕過,你騎我的單車去,你嬸的話不用放在心上。”
永福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沒有表鏈的手表表盤,指針噠噠地轉(zhuǎn)動著。
“你看著時間,一來一回時間長,不用趕回來了,你爸那邊我會讓人看著。”
“幾點發(fā)生誰也不知道,但最遲不要超過兩點上山。”
“好,永福叔。”
景燁接過表盤,謝過后永福后往外走,門口還圍著許多人不信的。
老村長和永福等人耐心勸著,村里的大聲公也重復(fù)著同一句話。
“各位村民注意,今夜半夜要崩水庫,大家收拾上山,最遲兩點全部要離開村子!”
景燁騎著單車逆著人群往外騎,在出村口時還回家看了一趟,紅磚房里的豬飼料都搬空了。
二叔和老媽幾個人正搬著東西,他叼著煙叨叨著。
“我就說我媽是老神仙,她不是死了是回天上去了,還保佑著咱們嘞。”
景燁摁了摁鈴鐺,二叔他們抬頭看了過來。
“你把誰家的自行車給騎來了?”
“永福叔的,我剛從村委會回來,村里說最遲兩點全部都要上山。”
二嬸哎呦了一聲。
“兩點?現(xiàn)在都快九點半了,哪里搬得完?”
“阿燁你跟村委會的熟,讓他們通融一下到三點唄,這臨急臨忙地通知,還有一大堆都沒搬完嘞。”
景燁望去,棚子下堆滿了東西。
大到腌現(xiàn)在的酸菜缸,小小棉被面盆什么的,全都被搬了出來。
就連房梁上的咸魚肉干也用油紙袋包裹著。
二叔的臉一沉。
“這通融啥?是崩水庫不是其他的事情,走慢了命都沒了還通融?你臉咋那么大嘞?你咋不去跟水庫談?wù)勛屗ㄈ谝幌聞e崩?”
眼看著要吵起來了,景燁忙打圓場。
“二叔二嬸你們別吵,把值錢的撿了上山,咸菜缸這些就不用帶了。”
“那哪能呢?這都是入春時剛腌制的咸菜,外面有錢都買不到的。”
二嬸的聲音陡然拔高,有些氣急地瞪了眼景燁。
“二叔、二嬸,你們有沒有想過今晚為什么是兩點前一定要上山?”
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同時看了過來。
宋老爹問:“為啥?”
景燁壓低了聲音。
“阿嫲報夢說這是二叔的大劫,2點要是沒上山的話她就要來接二叔了。”
前世二叔的死,二嬸要負很大的責(zé)任。
她生了兩個女兒沒有生兒子,只要一吵架就往地上一癱開始撒播打滾。
張口閉口就是二叔嫌棄她生不出兒子來,要作踐她。
家里從來沒有人說過這種話。
每次罵自己生不出兒子的話都是從二嬸自己嘴里說出來的。
前世就是為了這咸菜,二嬸非逼著二叔搬。
水流來得太急,唰地一下就被一個水浪打走。
再找到時已經(jīng)是幾天后。
一具泡得巨人觀的尸體,只有嘴角的黑痣能認出他的身份。
二嬸沒把這些怪罪在她自己的身上,反倒怪罪在她兩個女兒身上。
怪她們不爭氣,怪她們是女孩沒力氣。
才害得二叔被水沖走,而此時的兩個妹妹才剛上小學(xué)。
二叔一聽這話,臉色瞬間煞白,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你……”他咽了咽口水,“你阿嫲當(dāng)真這么說?”
景燁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重重點頭,“不到天亮都千萬不要下山,真的會死人的。”
“哐!”
宋老爹拎起鐵錘直接將咸菜缸給砸了個口子。
發(fā)酸的咸菜水溢出來了,整個棚子下都是咸菜味。
“重的就不要搬了,這一趟搬上山了就不要下來了。”
二嬸的嘴唇扁了又扁,但礙于宋老爹是她大哥的身份沒敢多說什么。
她扭頭一巴掌扇在了她女兒二花的臉上。
“看什么看賠錢貨?還不快搬,你那些衣服搬不走別想讓我買新的!”
二花捂著臉一聲不吭,低頭收拾著東西。
像是逆來順受般早已習(xí)慣了。
只因她是女兒賠錢貨,才讓她媽在村子里抬不起頭來。
景燁皺眉,屋里的鬧鐘響了十下。
時間緊迫,他沒時間耽擱了。
“爸、二叔我去隔壁的秦家村,你們搬完直接上山不用等我,我直接從秦家村上山就是了。”
二叔點頭。
“行你不是小孩了,你懂分寸自己看著來。”
宋家村和秦家村有些距離。
一路上都是坑坑洼洼的泥濘小路,沿著路途濺起斑駁的黃泥。
好在路上的雨點漸停,沒有原先那么密集急促。
他趕到秦家村時,路上不時有人來回走動,但搬東西的人很少。
--“哎你不是宋家村的景燁?你們村打電話過來說要崩水庫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我村里的都搬完了,你們也快搬吧。”
--“哪能是真的?你看這雨都下小了,等下都停了,哪里可能真的會崩水庫?”
--“那個大力還是永福的兒子吧?那家里不少錢的喔,還有番客,家里電視機啥的都有。”
--“看人家有錢說的話就是真的是吧?要搬你們搬,我不搬。”
--“我在這里住了一輩子都沒有崩水庫的事發(fā)生,咋宋家村一個電話打過來就怕死了……”
談話間驟停的雨水再次傾盆而下,這次下得更大更密集。
漆黑的夜色氤氳著狂風(fēng)暴雨,猶如暴怒的狂龍卷席而來,雷聲如鼓點般急促響亮。
景燁沒再搭理他們,他騎車趕到秦嬈家門口時,房門大開。
少女聞聲回頭,淚汪汪的大眼睛眨巴著疑惑,狹長的眼尾微勾上揚。
清純之中帶著別樣的嫵媚,大紅唇微啟,吐氣如蘭。
“阿燁?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