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嫡姐只是我們play的一環
- 爽粒花語
- 1499字
- 2024-05-16 18:30:22
遲疑的收回腳步,云祁瞇縫了眼,梧桐生兮有鳳來儀,前方鳳梧宮正棲息著一只驕傲的鳳凰,雖落魄,但仍舊美麗,不是尋常野雞可比擬。
不過,仍然需要調教,今日公務乏累,還是另找一處溫柔鄉。
于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祥云錦靴踏進了正安宮。
斜飛的英挺劍眉,微微蹙著,云祁輕抿薄唇,坦然自若的伸開手來。
這是等著我替他寬衣,憊懶的從臺上起身,我并未上前,平常伺候慣了,今天倒也清閑一回。
“怎么?”
他微微一悻,并未生氣,只是覺得有些好笑,這個李長歌是在跟朕慪氣嗎?
“腿疼。”
我說了真話,該死的柳如情動作沒輕沒重,腰和腿到現在還在發軟發酸呢。
聞言,云祁眸色一暗,他是記得的。
剛被廢那年,曾經圍在身邊如蒼蠅般的人一哄而散,沒了太子的身份,眾多的兄弟中,他什么都不是。
而李長歌就在這個情境之下,被一頂轎子偷偷摸摸抬進了府里。
他們是在皇宮大殿外的青石板上,見到彼此第一面的。
百年難遇的鵝毛大雪中,他跪的已經快要失去知覺,眼皮沉重到下一秒就會暈過去時,火紅的毛披風從天而降,有溫暖的身體緊挨著自己跪下。
李長歌搓著手,哈著團團熱氣笑彎了眼,“聽說淋了雪,就能攜手到白頭。”
自己的第一個念頭卻是,你也配。
可倏而苦澀的滋味涌上心頭,性命難保,前途一片黑暗的廢太子與不受寵的太傅庶女,倒也相得益彰。
或許是貪戀那一絲熱乎氣,被誣陷至今,只有她一人主動前來接近,云祁無聲默許。
跪到深夜,只言片語也未傳來,他憤而起身,尊嚴被踩在腳底,一文不值,又何必搖尾乞憐呢?
都說他造反,那他就造個看看。
抱起已經昏迷,凍得像冰塊般的李長歌就打道回府。
女子體弱,自從那天,她就留下了病根,陰雨天,膝蓋總會隱隱作痛。
思緒拉回到現在,云祁臉上微微帶著愧疚之意,脫下龍袍,輕輕蓋在她小腿之上。
眼神觸及金絲龍衣,我嘲諷的勾唇一笑,對他的想法心知肚明。
可惜全都是假的,提前準備好的保暖絨衣,恰到好處的裝暈,時不時的扮可憐,勾起同情,我李長歌從不打無準備之仗。可沒想到這個人實在是冷心冷肺,暖了三年,還是像冰塊一樣,這只是一時,稍縱就會即逝的溫情。
果然如曇花一現,云祁話音一轉,
“長歡初回,你多加照顧,切不可讓她有半分傷心思家之情。”
看吧,他不是不會愛人,只是暖的不是我,這是特地來警告呢。
在府中三年,我勤勤懇懇,操持家用,多少鶯鶯燕燕從眼前過,都并未出手,賢良淑惠的不像妻子,像合作伙伴。
點頭如搗蒜,我拎起龍袍扔了過去,做出送客的姿態,“知道了。”
摸摸鼻尖,相敬如賓久了,頭一次感到李長歌這么生動,云祁整理好衣袍,回頭又多嘴添了一句:
“東海進貢的上好珍珠,等下遣人送來。”
言下之意,這是補償,可我不稀罕,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背影,眼神冷冽,從始至終,我想要的就只有那一個位置罷了。
侍寢過后,李長歡一躍成為整個后宮最為受寵的女人,夜夜笙歌不停,直接霸占獨享了皇帝。我是無所謂,但有人按耐不住,竟齊齊告到我這兒討要說法,荒謬到可笑,就算要管也得有名有份吧。
轟了他們離去之后,正煩躁呢,一只帶著露水的鮮艷桃花就伸到眼前,是柳如情,只不過皂衣黑靴,分明是太監的裝扮。
“你,”我皺著眉頭,焦急問出口。
被他大力拽到懷里,緊緊擁住,親昵的在頸間來回蹭動,
“別多想,我可舍不得你。”
但提起的心并未放下分毫,從懷里掙脫開,我語氣不善,
“你瘋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來這兒!”
“有何不可,莫說皇宮,普天之下能困住我柳如情的,只有你。”
他將那朵花簪在我耳邊,拂過碎發,得意地欣賞著。
“李長歡可認得你,她……”
“她舍不得我。”
好吧,聞言一噎,她愛的要死要活,回來第一件事就是進宮報復我,壞我好事,而眼前這個罪魁禍首竟如此坦然,厚著臉皮還要過來討吻。
眼看即將要得逞之際,殿外突然傳來長長一聲,“恭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