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臺表演
- 血與玫瑰,普魯士的大德意志夢
- 我的奔馳夢
- 2731字
- 2024-05-27 15:21:25
塔列朗先生,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弗里得里希被塔列朗戳中了內心的想法,心頭猛然一驚,但是很快那一抹震驚就被他掩飾了下去
隨即他臉上掛起溫和的笑容,盯著找茬的塔列朗。
“還能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塔列朗臉上掛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雙目緊緊地盯著弗里德里希,身體再一次瘸著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腳步也逐漸向弗里德里希這邊走來。
現如今的塔列朗雖然憎恨拿破侖,也動了出賣拿破侖的心思。
但是出賣拿破侖,并不意味著他要坐視法蘭西被其他國家滅亡,或者說被全歐洲的國家滅亡。
更何況他已經瞧出來了弗里德里希的真正目的,眼前的這個家伙絕對沒有什么好心,什么狗屁的“使天下畏我之強,從此不敢叛散。”說出來的確讓人熱血沸騰,實際上這是坑害法蘭西帝國或者說法蘭西的一劑毒藥罷了。
通過大陸封鎖令得罪全歐洲的國家,你真當法蘭西人是超人啊?能夠以本土這么小的基礎去統治那么大的國家,那么多的人口……
弗里德里希要坑害法蘭西帝國,他塔列朗才不會管。
但是你要坑害法蘭西這片土地,那么塔列朗就必須要站出來,狠狠的抗爭一下了。
“我有些不明白,你不妨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面對步步緊逼的塔列朗,弗里德里希雖然有些心虛,但是仍然是鼓足了勇氣挺直了腰桿,直直的盯著塔列朗。
“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塔列朗止住了腳步,冷冷的盯了一眼弗里德里希,最后朝拿破侖投去了一個溫和的目光:“皇帝陛下,我反對這個策略。”
“怎么你反對大陸封鎖令?”拿破侖的目光也冷了下來。
說實話,他之所以罷免塔列朗外交大臣的職務,一方面是因為對方貪污受賄,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對方反對自己的外交策略和經濟策略,所以拿破侖就藉著貪污的名頭,罷免了塔列朗外交大臣的職務。
不過拿破侖也知道,和奧地利還有俄羅斯的外交是離不開塔列朗的,而且沒有塔列朗,他也不可能上位。
他給又敕封了一個職位帝國副大選侯,這個職位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功能,也不等于神圣羅馬帝國的選帝侯,只是相當于一個虛職,主要工作就是跟誰在皇帝身邊在重大場合下身穿紅衣,為皇帝站臺。
所以一聽到塔列朗反對大陸封鎖令,拿破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冷了下來,自從當上皇帝之后,他就越來越討厭別人反對他的政策了,尤其是來自帝國內部的聲音。
見拿破侖語氣不善,塔列朗連忙就要解釋:“沒錯,我的確反對大陸封鎖……”
“那就不要說了,閉上嘴巴,塔列朗。”拿破侖一聽又是反對大陸封鎖令的事情,心中莫名的出現了幾分煩躁,直接粗暴打斷塔列朗的講話。
還未等塔列朗有所反應,拿破侖的腦袋直接撇向了一旁,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弗里德里希,溫和道:“不要管他,弗里德里希,你繼續說,我很贊同你的方略。”
隨著拿破侖定下調子,幾個想替塔列朗說話的幾個法蘭西幕僚也頓時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默默的地下的腦袋。
在法蘭西帝國,法蘭西皇帝拿破侖想干什么事情,就能干成什么事情。
下面有沒有反對的家伙呢?當然有,就比如說莫羅,以及臣服在皇帝腳下的塔列朗。
所以他們倆的下場是什么呢?
崇尚共和的莫羅被拿破侖整得流亡海外,在和平會談中提出異議,保持勢力均衡的塔列朗,責備皇帝一句話給撤掉了外交大臣的職位,這些人的待遇就是對法蘭西元帥和幕僚們的最好警告。
當然皇帝在名義也是有監督機構的,就比如說法蘭西帝國的元老院,不過這些人監督的力度嘛,就和后世阿修羅朝廷監督雙休制度一樣可有可無。
而沒有人幫忙說話的塔列朗,好似被人下了定身咒一般,整個人尷尬地站在原地,一時間,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于是兩難之下,心中對于拿破侖的憎恨愈發的升騰了起來。
不過好在弗里德里希瞧出了對方的心思,直接開口朝塔列朗遞了一個臺階:“塔列朗先生,請你坐下吧,普魯士是禮儀之邦,我可不希望我在說事的時候,我的客人們還站著,這有失開明之國的風度。”
“謝謝弗里德里希親王。”塔列朗雖然知道弗里德里希沒安好心,但是還是朝弗里德里希投來了一個感動的眼神。
“不客氣。”弗里德里希笑著點頭,再次將自己的目光投向地圖,右手的教棍也隨著目光逐漸落到了歐羅巴西邊的角落上:“所以我認為法蘭西帝國的接下來的戰略,就是制造更多的朋友來加入我們加入到封鎖不列顛的道路上來。”
“葡萄牙?”拿破侖心頭一驚,弗里德里希心中的目標居然也是葡萄牙?這個家伙簡直就是自己內心的蛔蟲,腦袋里面想的東西居然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樣!
想到這里,拿破侖原本對弗里德里希放松的警惕,頓時提了起來,整個人的心中警鈴大作,警惕地望著弗里德里希:“弗里德里希,你怎么也想到了葡萄牙?”
“難不成皇帝陛下想到的也是葡萄牙?”弗里德里希滿臉驚訝的望著拿破侖,似乎是他也沒有想到對方的想法,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樣。
“……”拿破侖沉默了一下,最后說出了一個違心的答案:“不是,我的目標是丹麥人……只不過后來,我認為葡萄牙人更合適而已。”
“其實一開始我的想法也是丹麥人。”見拿破侖不愿意說實話,弗里德里希干脆直接順著拿破侖的話頭繼續聊了下去,他手中的教棍隨著他的話頭轉動,逐漸敲向了普魯士上面的丹麥。
哼?原來又是一個拍馬屁的貨色。
拿破侖見弗里德里希迅速轉變了自己的話頭,心中頓感大失所望,他原本以為弗里德里希是一個了解他想法的好朋友,結果誰能想到,自己僅僅只是改變了一下話鋒。
對方就迅速改變乃至于跟上了自己的立場,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很難讓拿破侖生出好感,也很難讓拿破侖把這種小人當作朋友。
本以為是未來的好朋友,結果誰能想到卻是一個只會猜測別人思想的馬屁精。
想到這兒,法蘭西皇帝的臉上閃過一抹輕蔑,頓時將臉上的人臉放下去,露出一副不陰不陽的狗臉,陰陽怪氣道:“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普魯士親王會十分堅定自己的策略呢,原來也會如臺上的小丑一樣迅速改變的……”
“哈哈哈哈哈。”皇帝的陰陽怪氣,頓時引起了法蘭西人的一陣哄笑,上到戰無不勝的將軍和元帥們,下到伺候皇帝的仆人與幕僚們,皆是哈哈大笑起來,只有塔列朗一個人木木地坐在椅子上,雙目直直的觀察著弗里得里希的臉上變化。
當然,這些人的哄笑并不是因為皇帝的陰陽怪氣有多么好笑,而是因為這個時候,恰恰是他們向皇帝表達忠誠的最好時機,更何況嘲笑的是普魯士人,法蘭西曾經的宿敵,這些法蘭西人自然沒有所謂的心理負擔。
至于塔列朗為什么不笑?那就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媽了個逼,該死的科西嘉暴發戶。”格羅爾曼立馬被這些哄笑聲,給氣得渾身發抖,一張紅白而又陰沉的臉,宛若黑面煞星一般,死死的盯著這些法蘭西人,他是真的恨啊!
若是腓特烈大帝在世,普魯士王國絕不會落到如此恥辱的結局。
一旁的沙恩霍斯特和克勞塞維茨等人,也是神色難看。
弗里德里希則是愣在原地,默默的不再說話,他自然是沒有被拿破侖羞辱到。
這點羞辱,比起自己曾經在西伯利亞集中營所受到的屈辱,簡直就是不值一提,所以這位年輕而又老辣的普魯士親王在等,再等一個機會。
一個能讓他隨時上臺表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