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場滇軍與川軍之戰反映出歷史真相
- 歷史滄桑
- 作家4g1Rh0
- 5065字
- 2024-05-24 08:47:28
四川最具有影響的派系之中,就數“速成系”為首,它源自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講習所更名四川陸軍速成學堂,教官分別擔任步、炮、騎、工、輜等科及劍術教練,學員編3個步兵隊、1個炮兵隊。除原軍官講習所學生外,另招考生300余人,是分新舊兩班,舊班在宣統元年(1909年)畢業,新班在宣統二年(1910年)畢業,統稱四川“速成系”一大派系。而在四川陸軍速成學校所有畢業生中,最知名者莫過于王纘緒了,這其因是他在15歲就考取了秀才、中舉當年廢除科舉,作為清未官吏,卻為了辛亥革命,組建起自己的軍隊。自棄官從軍,以功名獲得北洋政府,授予將軍府《徽威將軍》。即入陸軍“速成”軍校,與劉湘和楊森同窗,這不外乎在所有人中,起點之高,論已有過的社會地位與學識來說,王纘緒是川軍所有將領中唯一的科舉狀元,從骨子里就散發著文人的清高,外加通讀兵法倒背入流,在戰略指揮問題上,王總是當面羞辱劉湘愚蠢到雇傭神仙大師地步。在軍閥割據以來,所提以上三者不僅是同窗,且各自都有各自的軍隊及防區,是不存在王纘緒投靠劉湘或是楊森一說,更不可能王纘緒在身上刺字森,去討好楊森必要,知所以“速成系”在四川眾多派系中占主導地位,乃劉湘野心膨脹,企圖成為四川之王,卻很早就把楊森趕出了四川,但對王纘緒又何嘗不想斬盡殺絕!而劉湘一族內部都想夢想為王,長年搜刮民脂民膏,發動了慘無忍睹的“叔侄二劉大戰”,已數年殃及全川民眾的罪惡載入史冊。
自1913年,四川軍閥混戰開始,是由四川第五師師長熊克武在重慶宣布獨立,并對袁世凱反抗川督胡景伊的鎮壓之后,在重慶搞“二次革命”討袁行動;1918年熊克武為四川靖國軍總司令,并消滅了孫中山任命的SC省長呂超,從而四川軍閥混戰整整20年,處于在軍閥割據年代,也只有王纘緒實力派,最不愿參與其中,一心都用在發展城市建設與創辦巴蜀學校。
但往往大戰來臨,劉湘與楊森總是重金拉王纘緒相助,這就要看王纘緒情不情愿!隅爾出于速成同系考慮外,或許為了銀子,往往臨時性編入他軍出手相助而已。一旦仗打完了,又各自回到各自防區,保持井水不犯河水。之所以四川軍閥混戰20年中,就是一些軍閥們在不斷擴大軍力,大魚吃小分魚,這其中的歷史經過在此是說不完的!
下面僅舉原始資料中的滇軍與川軍一戰歷史來反映同系間的關系:
在軍閥割據多年以來,像王纘緒與劉湘和楊森自有供養的獨立軍隊,已有屬于自己的防區者,其首腦人物,才可稱之將領;而潘文華、王陵基等人只能算是劉湘手下帶兵之人,絕非混為一談之將領所稱!
也正是先前楊森被劉湘趕出川之際,楊森為孤身劃船敗逃到云南七、八年間,楊起家部隊再次組建,該軍上下全是YN省人,是不屬川軍范疇。后期,楊森抗戰也是從貴州出發,今把楊森算作川軍之列,已霸占了YN省的抗戰份額??梢哉f,楊森在云南生存多年,與滇軍有著生死之交,更有感激之情,當年敗走云南后與滇軍僅有少數仇人。
此滇軍與川軍這戰,是王纘緒授劉湘之意,須把王纘緒部劃入楊森部后,楊部升級為混成旅。尤其是川軍與滇軍打仗,劉湘用心是讓王纘緒作為耳目。此役,在安岳川軍第一團,插到內江與資中之間待命;命令換防到樂至縣的第四團,從側翼插到資陽與資中兩縣之間待命,打不打就看楊森如何?此時,鄧錫候部從簡陽出發,從左翼接近資陽,喻培棣團從正面向資陽推進,何疇團從右翼向資陽前進著。
而滇軍從資陽縣城開始撤退,楊森部駐樂至縣第二團調防遂寧,由第四團王纘緒率軍進駐。但王纘緒一向動作極快,迅速開進資陽縣城與資中縣之間,已在東大路球溪河山頭修起野戰工事。這時,王纘緒接到楊森發來電報內容“緩進”。王看后說,“我都到達東大路多時,還緩進什么喲?”。便回楊森電報“知悉”兩字,楊森見王纘緒沒有表態如何?又急著搖起電話向王纘緒過問情況?王反問“你緩進是什么意思”?反正我早就到了,布下戰局,就等滇軍來了就打,這還有什么說的?
而滇軍第一軍出城之后,走了幾十里,一路無事。隨即,滇軍第一軍先頭偵察隊就向后面部隊長官回報,發現球溪河山上有川軍在修工事。這時滇軍大人物顧品珍還未出城,沒有無線電臺,前衛第一軍遇上這種情況,當然是自己處理。照以往滇軍軍官在四川都是橫著走路,根本不把川軍當回事!此時,見川軍擋在東大路上,前衛兵問怎么辦?當然是打呀!經前衛軍官觀察一番感到非常奇怪稱:“多年混戰,這股川軍從未出現過,與幾個參謀分析來分析去,猜測可能是樂至縣楊森第二團吧?作戰前,為了知己知彼,再派偵探隊深入偵探,回報說:“這川軍部隊帶兵者是個年輕的光頭小子,看上去文縐縐的,不知何人?”滇軍長官聽后欣喜,心想是個不知名的年輕小子,乃下令說:“管他是誰,自動送上門來,就別怪滇軍炮轟這些川耗子!即指揮炮連部隊,對球溪河山正修工事的川軍轟上幾炮!”
當年,王纘緒確實不滿三十歲的小伙,聽炮彈一響,親自上陣前瞭望,發現戴紅邊帽的滇軍部隊已驅使而來。命令前沿守備營作好開火準備,又快速竄到魚溪山上再看,觀察滇軍炮火密度,按落點時間計算出不過四門迫擊炮而已。王纘緒命修工事的士兵們利用石頭、凹坑,樹木躲炮,即指揮屬下把對方炮位的坐標用電話通知山炮營,傳令“給我炸爛,收拾門滇軍迫擊炮,是小事一樁?!碑敶ㄜ妿组T山炮剛一射出,王纘緒飛腿沖到炮營前,修正了一下坐標,隨即發發炮彈已擊中對方四門迫擊炮,接著一陣射擊,滇軍的迫擊炮早都啞了!滇軍指揮官連忙說:“完了!完了!對方早有準備!只能另擇道路轉進了!”。但滇軍已搜刮的財物大車、小車,還有騾馬馱子,另在本地娶的姨太太們包袱太重,都是如花似玉的川妹子,比云南的黑蠻子婆娘要好看得多,是沒有一人舍得丟下,像這樣拖家帶口的部隊,也只有走東大路通行,若走小路,車子無法行駛,這可如何是好?經前衛團長親自偵探到球溪河邊的山形陡峭,一條大路從山下通過,大路下面就是球溪河,球溪河也是一條深谷,球溪對面的山形雖然平緩,但是沒有道路,要想撤到資中,魚溪是必經之路;要么只有改道走仁壽、威遠、再到自流井;若強攻魚溪,看來是一場血戰!
前衛團長到是有點自知之明,沒有下令攻擊,便上報給旅長決定。旅長前來一看,頭都大了!球溪河邊的山有多陡峭?幾乎是八十幾度峭壁!人若向上爬,相當于手腳并用,一個人在上面,后面跟進人的頭,正好在上面一個人的腳后跟。這個地形太絕了,上面的川軍不用槍打,僅往向下滾石頭,就可以砸死整個滇軍。恰恰山上,除有一些灌木外,全部都是黑石頭,這個山當地人叫做作“黑石山”。
而黑石山的反斜面,坡度平緩便于兵力運動,對方川軍首領不知何人?把狙擊陣地選在這里,真是絕了!僅相互對戰幾炮,就全擊中滇軍火炮,“究竟打不打?”滇軍已鬧翻天。旅長也無奈地自言自語說:“滇軍什么惡仗沒打過?可對眼前川軍在球溪邊與黑石山的布陣上看,繼續開戰,必死無疑?旅長立刻把所有主事人叫到眼來,對方兵力部署情報又經再三深入研究,認為離球溪最近的應當不是楊森部屬,斷定是大清朝新式陸軍第十七鎮第三十三協六十六標,這絕對是正規軍,不好打,只有改道。但改道要上報顧品珍,此時顧品珍還在資陽,便派通信兵飛馬到資陽報告給顧品珍。
王纘緒在山上見大軍不前,已耐不住性子地看見對方幾個軍官,曾拿著望遠鏡看一陣走了;過了一陣又來幾個軍官看了又一陣,還是走了。王纘緒以為差不多了,要開打了,可等了這么久,滇軍還是沒有進攻;他已料定對方看這地形后,判定滇軍想轉道迂回。但他早有準備,并在魚溪放了一個營;另一個營放在側翼把守住了通行路口;還有兩個營作為預備軍隊;若滇軍迂回撤軍,在周邊幾十里都安排了哨兵;只要一處打響,后備軍隊就馬上支援到何處。
當快馬把前方情報送到顧品珍手中,他說:“這是干什么?說好的事,怎么變了,我這不是正在準備陸續全部撤軍嗎?顧品珍馬上擬出一封電報發給但懋辛,但懋辛一看是魚溪,就發報給楊森,楊森當然明知道是王纘緒堵在那里,馬上發報讓王纘緒從魚溪讓路,是放滇軍撤出川境。此役也正是劉湘顧意讓王纘緒加入楊森內部,既有監視楊森之意。當王纘緒把滇軍情況電報給劉湘,沒想到劉湘回電“同意楊森之令”,王十分不情愿下達撤軍令后,顧品珍接到但懋辛回電確認在魚溪攔截部隊撤出,立刻傳令繼續沿東大路向資中撤退。
滇軍前衛旅長開始率部,小心謹慎地向前移動,發現黑石山上川軍撤軍也十分地迅速,又繼續派偵察部隊從大路進入魚溪,但在魚溪大街發現一張告示,是王纘緒親筆手書,上面寫著“楊旅長念在當年同僚的份上,令我部讓路,落款是川軍第三混成旅王纘緒。”滇軍們看后都稱,“王纘緒可真是個人才,既然不打滇軍,也不忘給楊森賣一個人情!也讓滇軍官兵知道是他讓路,不然還真以為是楊森讓路,放滇軍部隊出走!”滇軍從資陽順利撤到資中,所有軍官們仍不甘心,一路從重慶到成都東大路上,見富庶之地,內江為甜城、資中、資陽、簡陽都是川中富縣,物產豐富;山好、水好、川妹秀麗可愛,刮地皮不用費力,刮一次地皮,可再娶個小老婆!這是發財享福之地,就這樣放棄,被川軍放回云南窮地方,滇軍實不情愿?
當走到資中就不想走,由但懋辛中路軍占領了資陽,命令喻培棣團立即追擊。滇軍將領想在資中擺開戰場,打一仗后,再來決定是否撤走,可形勢對滇軍不太有利!
劉成勛部進占長壽縣和威遠縣,現逼近自流井一線,其中二個旅,正壓向東大路。楊森在安岳一個團,加上王纘緒率部插向內江。劉文輝旅插向榮縣,這是要隔斷在自流井的滇軍與瀘州、敘府滇軍的聯系!而劉湘派陳能芳旅也在向內江方向推進,各路情報擺在滇軍將領面前,對方來有六個旅!而滇軍算上內江兵力才三個半旅!況且,川軍部隊中武器精良,能戰之師,這在魚溪就見識到王纘緒大炮準確無誤的打擊,這個若要仗打下去,可能會全軍覆沒。無奈,滇軍將領們還是想通,先走為妙,躲過這一劫再說,準備先撤到與趙又新第二軍靠在一起抱團取暖,則時再戰。
正當滇軍從資中撤出同時,下令內江滇軍也做好撤走準備。不料,王纘緒率軍已迅速到達內江城外,但未進攻,就看滇軍是不是從資中撤出,滇軍部隊連忙經過內江撤向瀘縣、富順方向。當內江的滇軍全部撤走后,劉湘的算盤一向打得最精,很快把內江收入自己囊中,花錢特請王纘緒出手,是絕不賠錢。這就應了四川一句名言“人命賤如狗,軍閥滿地走”!說的就是四川軍閥混戰時期,普通百姓面臨的現實處境,其中各路軍閥將領就如同走馬觀花的調來調去,也說不上誰是誰的一頭,而劉湘一族全靠剝削川民為主,是比任何人有錢不假若,可用金錢使其將領推磨,換來換去??赡菚r只要有錢,就能做上大官,如劉文輝和劉湘曾先后任過所為的“SC省主席”,則是家喻戶曉的大惡霸!使老一靠的川民都恨之入骨!盡管劉氏一族官位再大,也不是利用手中權勢欺壓百姓,劉文彩則家中經商,以官商配合勾結取得暴利,建造成龐大的家族劉氏莊園。
據史記載:先是劉湘用金錢討好熊克武被任命四川第二軍軍長,即發起對唐繼堯戰亂,第三軍劉存厚也參與對唐繼堯的打擊之中,后來形成了川軍對滇軍大戰不止。而川軍各路軍閥,貌似“團結”將滇軍、黔軍趕出了四川,解除了滇軍和黔軍對四川控制局面,直到劉氏家族內部企圖爭奪“四川之王”,而劉文輝與劉湘曠日持久的“二劉大戰”,是在同一“速成系”劉湘慘敗后,乞求與劉文輝簽訂下停戰協議時,最終是王纘緒不忍再看百姓受苦,揮軍掃除劉氏稱霸,將劉文輝趕至西康落草為寇,已二十多年歷史。
直到抗戰之初,經四川軍民強列向蔣中正推舉王纘緒,就任SC省主席兼四川軍管區總司令及四川保安總司令等,軍政于一身時,并在1939年后,王纘緒再次給劉文輝一次政治機會,將自己管轄幾縣劃歸西康,勉為其難的稱是西康省,任劉文輝為高官,促他出川抗戰,但事以愿違,劉文輝是四川將領中,在八年抗戰時期,是唯一一個未出川抗戰的將領!愧對軍人之稱!
通過這小段歷史記載,就知抗戰前夕,四川不僅派系眾多,軍閥林立,可蔣中正為何在1935年,就僅把王纘緒拉入“復興社”內,作為心腹,包括劉湘在內,王纘緒舉人出身,則罷官從軍,與武夫同窗,從骨子里清高,加之能文能武,從來不把劉湘和楊森當回事?;氐浆F實的軍閥割劇時代,王纘緒也從來不是什么劉湘及楊森部下一說,只是在特殊情形下表面形態而已!就如同中原大戰蔣中正上臺,全國都統稱國民革命軍的番號一樣,請問又有誰干愿聽從蔣的指揮?各地方軍閥在抗戰中都扮演了什么角色?連蔣中正都無法做到統一,難道劉湘就有天大本事?能統一四川各路軍閥嗎?他最終結局是與蔣作對,出川密謀韓復榘封鎖國民政府入川通道,與其割據一方敗露,劉湘被蔣撤職,將其軍隊徹頭徹分化,則一氣病死他鄉。為迎接國府入川之后的安定著想,是王纘緒上臺,向蔣要求給劉湘封為上將,舉辦國葬。也只能委屈韓復榘,是以不抵抗日軍槍斃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