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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三個女人一臺戲

“回來了就進屋,在門口傻站著干什么?”

相當熟悉的聲音傳來,江源輕舒一口氣,推門而入。

屋內坐著一位紫衣女子,兩腿交叉,曲線妖嬈,裙擺間白皙豐腴的大腿若隱若現。

江源先關上門,才在她對面坐下,眸子打量了這位秘偶教的十三圣使兩眼,方問道:

“你怎么來了?不怕被人發現?”

根據生的表現來看,如今這座城里,匯聚著各方勢力,行動應該相當受限。

聞秋心雙手交叉放在身前,悠悠道:

“那是他們,我才剛來,注意到我的不會很多。

“況且,我來的又不是本尊。”

江源這才注意到,眼前這個聞秋心的氣息弱到夸張,恐怕只有練氣期的水準。

等等,這么說不太禮貌,他自己好像也還在練氣。

“至于來這里嘛,自然是有要事和你說。難不成還能是我日思夜想,見不到你睡不著覺?”

聞秋心忍不住譏諷了一句,江源聳了聳肩:

“說不定呢?”

“做夢。”

聞秋心也不愿在這無聊話題上多浪費時間,直入正題道:

“我問過生了,關于你身上怨龍毒的處理辦法。”

她將生的回答,如數轉告,隨即正色道:

“我會想辦法幫你爭取一個進入龍泉浴的名額,但不能保證。”

江源聽完,面色古怪。

“龍泉浴的名額,其實我有一個。”

“你有?”

聞秋心極為詫異地看向他。

他不是道天宗的弟子,憑什么有龍泉浴的名額。

難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乾坤王朝還和道天宗達成了某種合作?

江源也沒有給她詳細解釋的意思,只是微微點頭:

“還有別的事嗎?”

“還有關于那張卡片的事情,生說她知道的也不多,沒法給你提供線索了。”

江源眼睛微微瞪大了一點。

“你確定她是這么說的?”

“當然。”

這就有意思了。

江源可剛和那位見過,確定了她是組織的一員,代號玄武三。

這么看,生其實也并不是特別信任聞秋心啊。

至少沒有在遺跡中聞秋心口中那般親密無間。

聞秋心當然察覺到了江源眼神的變化,當即問道:

“你什么意思?”

江源斟酌了一下措辭,以保證自己這句話聽起來沒那么像在挑撥離間。

“她可能向你隱瞞了什么。”

聞秋心眼神略有波動,很快收斂起情緒,笑道:

“那也無妨,我也瞞了她一些東西。”

“比如?”

江源好奇追問了一句,只見聞秋心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你。”

“除了我呢?”

聞秋心倒還真認真回想了一下,頓了頓,方道:

“也有。但你別想問了,那些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江源倒也不意外,沒打算刨根問底,只是忍不住在心底嘀咕了一句:

“可要是晚上秘聞硬要說給我聽,那我也沒辦法。”

正好趁著聞秋心在,他一股腦將自己的問題拋了出來。

在契約約束下,現在雙方基本處于利益共同體,他對聞秋心的信任度還是相當高的。

聞秋心挑揀著回答。

“乾坤王朝和秘偶教交易的高層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時候,聞秋心都懷疑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她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

“你怎么會覺得,我有可能告訴你這種程度的機密?我還不打算和秘偶教反目成仇。”

不過大多數無關緊要的問題,她倒是一一回答了。

“那位皇者……我對他了解不多。只知道他似乎久居深宮,很久沒有見人了。聽聞他上一次出手還是百年前,一招鎮殺了那位頗有名氣的邪修,千鶴道人。”

江源來了興致:“具體說說,那位千鶴道人的事情。”

他現在最好奇的,就是如何能讓這位皇者出手。

聞秋心手指按著下巴,微微仰頭,回憶了片刻,方才開口。

“有說是那位千鶴道長誘拐了一位皇宮中一位年幼的皇子,也有說,是他在王城試圖進行血祭,惹怒了皇者。”

“總之當時的情況,其實各家的傳聞各不相通,沒人知道真實發生了什么。

“不過這些傳聞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那位千鶴道長違反了‘十禁令’。”

“十禁令?”江源略顯詫異,他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聞秋心解釋道:

“十禁令乃是乾坤王朝那位開國之主設下的規矩,無論人神仙佛,皆不可違反,違反者,必殺之!

“那也是如今乾坤王朝諸多律法的由來根本。只不過如今有著更為詳盡足以完全涵括“十禁令”的律法規則,便不再提及了而已。”

也就是那位皇者的真正底線。

江源若有所悟。

傳聞乾坤王朝的歷代皇者,其力量源頭便與這律法規則有關,可見其修行之功法可能就是以“十禁令”為模板。

當然,應該不是任何人違反了十禁令都會被皇者出手誅殺。

那他每天也太忙了一點,光顧著懲惡揚善了。

多半是有著一些限制,比如王城之中,比如危害到了皇家利益,皇者便必須為了“十禁令”而出手。

江源感覺自己的猜測應該離真相相去不遠。

“那十禁令具體有哪些?”

聞秋心面露難色:

“秘偶教中倒是有相關記載,不過需要貢獻兌換,而且非常昂貴,我沒有看過。

“我能確定的‘十禁令’內容,只有三條。

“不得使皇室威嚴受辱,不得讓無辜百姓被害,不得同魔教妖人為伴!”

江源不禁嘴角微抽。

這三條,那位和秘偶教合作的家伙,似乎都違反了吧?

皇者沒有出手懲戒他,也沒有察覺。

可見這“十禁令”也沒有那么禁啊?

還是說,只是皇族之人,有特權?

他沉吟片刻,道:

“如果可以,你幫我再打聽一下‘十禁令’的其他內容。”

聞秋心哼哧一笑,翡翠般的淺綠眼眸就這么看著江源:

“好處呢?”

“好處就是我不用死,你也不用死。”

江源自嘲般笑了笑,聞秋心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眉頭緊鎖。

“什么意思?”

江源將自己這兩天遇到種種異常,并且揣測背后是“季”在搞鬼告訴了聞秋心。

她聽完也是一陣悚然,半信半疑道:

“真有如此妖異?莫不是你編出來騙我幫你干活的謊言吧?”

自打被江源騙過兩回,對于江源口中的每句話,聞秋心都抱著不能全信的態度。

江源微微勾起唇角:

“信不信由你。不過我倒是提醒你一句,平日最好注意一下有沒有什么非常自然的巧合。”

聞秋心愣了愣,仔細看了看江源神色,覺得不像說謊,頓時又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即答應下來:

“我會幫你盡快找的。”

隨后,她憂心忡忡地看向江源:

“需不要我貼身保護?萬一她直接對你下手……”

江源微微搖頭:

“她需要的是一場盛大戲劇,讓她恢復實力,而不是急于報復我一人。”

有一句話,他并未說出口。

如果“季”只是想要殺他。

那當他在那處山洞時,便已經死了,人們只會當姬廷與他同歸于盡,不會引起任何波瀾。

既然當時沒殺他,現在就更沒有理由突然動手了。

聞秋心點了點頭,腦子已經開始不斷回想自己這幾天的經歷,是否有些不起眼的巧合,是被她無意識忽略的。

而當回想沒有找出答案后,這份緊張并不會得到絲毫緩解。

因為她會開始考慮,是否是自己洞察力不夠,不足以察覺其中異常。

“回去之后,找生幫我分析一下。”

她如此想著。

“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她起身,推門而出,又瞬間關上了門。

“有人來了!”

江源所住的閣樓相對偏僻,只有一條進出道路,所以聞秋心很肯定那個人就是來找江源的!

“誰?”

“不認識,是個扎著丸子的女孩,長得不錯。會不會是你說的‘季’,她聽到了你的話,來找你滅口了!”

聞秋心很緊張,雙手微微顫抖。

她倒不是怕這具分身死在這。

她是怕江源死了,她也得陪葬啊!

江源聞言卻是神色放松了下來。

“沒事,那是我們道天宗的一個師妹,金鈴兒。”

“金鈴兒。”

聞秋心聞言狐疑地看向江源:

“你師妹,這大半夜來找你干嘛?

“等下,我記得你不是和你那個白頭發的師姐……”

她的表情變得精彩起來,看向江源的目光中透著兩分對渣男的鄙夷。

江源一臉無奈,翻了個白眼。

“是我之前為了確定‘季’的事情,去找她問了一些東西。

“你趕緊走吧,省得被她發現。我可不想頂上和魔教妖女勾結的帽子。”

聞秋心為難道:“走不了了。”

“啊?”

她苦笑道:“你不也看到了,這具身體只有練氣期,沒有多少神通可用。我得離開你們道天宗的地盤,才能收回這具身體。”

江源目瞪口呆:

“那你是怎么進來的。”

聞秋心道:“走進來的啊。只要加一個幻術,讓守夜的弟子將我看成他們熟悉的人就行了啊。

“之所以只用練氣期,也是因為,氣息微弱不容易引起強者注意。而那些普通弟子,就很好瞞過。”

江源一拍腦袋:“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加個幻術,用一樣的辦法離開呢?”

聞秋心理直氣壯道:“因為這里只有一條路,我如果出去,必定會和你師妹對面而過。幻術太近,會失效的。”

“那怎么辦?”

江源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與聞秋心四目相對。

相對無言。

“要不你直接把你這身體毀了吧。反正一個練氣期,你應該也不在乎。”

聞秋心遲疑道:“直接自毀,動靜會有點大,如果想要不被察覺,那就需要一段時間。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沒事,我氣息隱藏的很好。你別讓她進屋,她就察覺不到我。”

門外已經傳來了敲門聲。

“江師兄,你在嗎?”

江源倒也想說自己不在,但早已點燃的燭火不同意。

他隔著門道:“怎么了?如今夜深,我已歇息。金師妹若有事,不妨改日再說。”

“不!我必須要現在就說!”

金鈴兒此刻分外倔強。

江源想著,那就把她在門外晾一會,她應該就會明白自己的意思,知難而退了。

誰知撲通一聲,金鈴兒竟然跪在了地上,并且開始大聲高呼:

“對不起師兄,我錯了!”

聲音之大,令江源耳膜一震。

讓她這么再喊兩聲,怕是已經睡熟的師兄師弟都得爬起來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連忙開門,想要阻止金鈴兒繼續大喊,誰知木門剛打開一個縫,金鈴兒就直接竄了進來。

此刻的她身著一襲如同凡俗農夫一般的白色短衫短褲,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膝蓋處因為剛才的跪地而微微泛紅。

“師兄,懲罰我吧!”

她拿著一根金鞭,半跪在地,抬眸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江源。

江源哪有功夫看她,他本能地環顧四周,沒見聞秋心的身影,心中稍微舒了一口氣,又不禁疑惑。

她人躲哪里去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把金鈴兒趕緊應付走。

看著她這副負荊請罪的模樣,江源更是無語至極。

“都說了,我不是在怪你!我是真的有別的事情需要確定。”

金鈴兒不信。

她覺得肯定是自己道歉的態度不夠誠懇。

也是,畢竟自己一錯再錯,差點真的害死江師兄。

他心里有點怨氣也是應該的。

金鈴兒身子微微顫抖著舉起桌上燃燒著的紅燭,舉到自己身上。

蠟燭的紅淚滴落在她白皙到近乎看到血管紋理的手臂上,盛開成了一朵梅花。

她嬌哼一聲,輕咬粉唇,望向江源的眼中有盈盈的水光閃爍。

江源人傻了。

他一把搶回蠟燭,放在桌案上。

“這都誰教你啊!”

憧憬顧師姐,憧憬到連這個方面也要學是吧?

不對,這玩的比顧清月還花。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金鈴兒被江源的反應搞懵了。

她猶猶豫豫道:

“顧師姐那邊的有本小書,上面寫著這種懲罰。

“不對嗎?”

江源嘴角微抽,扶額長嘆。

“總之,你先別道歉了。我真的真的,沒怪你。那個姬廷他本來就不是我對手,所以你叫不叫來救兵都沒有區別。

“聽懂了嗎?”

他語氣很重,甚至幾乎是在咆哮。

金鈴兒愣了愣,明亮的眼睛眨了眨,帶著些雀躍地問道:

“真的不怪我?”

“真的不怪你!”

“那……以后江師兄不會對我故意耍冷臉,不會故意不理我。”

江源想了想,自己也沒這么干過啊!

每次不都是你在那突然裝不認識嗎?

不過眼下把這丫頭轟走最要緊。

于是他敷衍道:

“不會不會。”

金鈴兒像是得到了什么重大的承諾一樣,整個人的氣質一下子積極向上了起來。

“好的,那就不打擾江師兄休息了。”

她面色微紅地扯了扯短袖,不太適應這種穿著。

要不是書上說負荊請罪需要穿的很少,她也不會這么穿。

而當她轉身打算開門之際,門又又一次被叩響了。

這次傳來的,是顧清月的聲音:

“師弟,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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