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妙手琉璃心
- 松樹毛茸茸
- 1684字
- 2024-05-15 09:19:12
吳教授十分嚴(yán)苛。
六點起床晨跑,晨跑完吃早飯,再去教室學(xué)理論知識。
下午去鄉(xiāng)下的試驗田里認草藥。
試驗田里種植環(huán)境復(fù)雜,行走困難,我深一腳淺一腳,還得在一片綠油油的草藥中,選到吳教授指定的。
好幾次,我摘錯了藥,被吳教授一頓狠罵。
他說如果我們摘錯了藥,病人就會吃錯藥,這對病人來說是滅頂之災(zāi)。
不到一個學(xué)期,我的腿上變得肌肉滿滿,變得十分有力量,再也不是從前的柔軟了。
嘗到了甜頭的我,更加用功學(xué)習(xí)。
吳教授對我的要求也越來越嚴(yán)苛。
就這樣,中醫(yī)界的泰斗吳教授開始對我刮目相看。
他忍不住贊嘆:“沒想到姜家這么有錢的豪門,居然能養(yǎng)出你這么吃苦耐勞的女孩子來,真是難得啊,難得!”
我謙虛道:“要說吃苦,老師您比我可辛苦多了,我這才干了多少活啊。”
他愣怔片刻,說:“你小小年紀(jì),又能吃苦,又謙和,真是個好孩子,等以后出診,你就跟著我吧?!?
他遞給我一個小瓶:“女孩子都愛美,這瓶是我自己研制的防曬油,外敷用即可,別小瞧它啊,市面上可沒有?!?
我握著這小瓶,心里激動雀躍。
才一個學(xué)期,我就能出診了。
我馬上就要成為真正的大夫了。
吳教授出診都是義診,不收錢的那種。
因此來看病的大多是窮苦人家。
與前世姜玲瓏抱怨的一樣,患者多種多樣,但都有一個共同點:
臟。
有的是建筑工人骨折了,有的是孤寡老人長瘡了,有的是孤兒說不清病因。
但我無論面對什么樣的患者,總是面不改色,一視同仁。
傷口沾灰,我就清理傷口。
說不清病因,我就細心檢查。
吳教授問我:“你個女孩子,居然不嫌臟?”
我笑笑:“他們只是衣服上身上有些灰塵,洗干凈就好了,再說了,我就一個大學(xué)生,人家都還沒嫌棄我虛假行醫(yī)呢!”
吳教授哈哈一笑,手指點著我:“你啊,你啊,真是個好孩子!”
他交給我試驗田的鑰匙:
“以后可以多去試驗田觀察觀察草藥,記得做筆記啊。”
我如獲至寶。
試驗田里的草藥數(shù)不勝數(shù),我得空就蹲在那兒一待就是一天。
遇到難以分辨的,就拍下來請教吳教授。
時光荏苒,我每日都有新體會,充實又忙碌。
能夠成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yī)生,是我長久以來的夢想。
就這樣,當(dāng)我大三的時候,我已經(jīng)是圈內(nèi)小有名氣的“小姜大夫”了。
一些富豪圈里的太太先生們,想用中藥調(diào)理身體時,約不上吳教授,就開始約我的時間。
沈太太提出要高價請我給姜玲瓏調(diào)理身體時,姜玲瓏不可置信:
“她?已經(jīng)能單獨出診了?”
前世,是沈太太請了吳教授,吳教授吩咐姜玲瓏來打下手。
而如今,是沈太太派人客客氣氣地請我安排個合適的時間。
沈氏女子學(xué)院的學(xué)生公寓是單人單間。
每個房間配備洗浴室、梳妝臺、全身鏡、更衣室。
就連床,也是鋪著最好的鵝絨絲床單。
姜玲瓏坐在里面,穿著粉色的長裙,頭發(fā)散在肩膀,就像我前世的打扮一樣。
而此時的我,一身灰色運動裝,手里提著手提袋,雖然沒曬黑,但儼然不是從前那個千金小姐的模樣了。
姜玲瓏笑得十分開懷。
“那老頑固還是這樣,以折騰年輕女孩為樂,還是沈家大方,瞧瞧我這兒的裝修,雖然是宿舍,但是比一般人家的住房都好?!?
“妹妹要是受不了了,就求求我,我在沈家給你說說好話,你去沈氏集團干個前臺小妹,一個月三千五,怎么樣?”
我點起電磁爐開始熬藥,“沈家哪里是這么好混的,人生是公平的,先吃苦就要后享福,先享福就要后吃苦。”
姜玲瓏不屑一顧:“對,你上輩子享福了,這輩子就得吃苦,我上輩子吃苦了,這輩子就得享福?!?
我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只將藥包放到鍋里。
這便是沈太太要的調(diào)理身體的藥包。
能調(diào)理脾胃使人口齒留香、更能保養(yǎng)私處讓人銷魂,用來拴住沈崢再合適不過。
只是,是藥三分毒,用久了,容易腳底板疼。
走平路如走刀尖,步步扎心。
二這,只是微不足道的代價之一。
姜玲瓏只知道我被沈家的繼承人看中,卻不知想維持這份看中要付出什么。
保持美貌只是表象。
更難的是學(xué)習(xí)搔首弄姿的艷舞。
沈太太為我找了十幾個舞廳里的頭牌,讓我跟著她們跳舞。
渾身只穿內(nèi)衣,對著男人抬腿挺胸。
或者是在沈崢心情不好時,放低姿態(tài)取悅于他。
這些,別說豪門千金,就是普通女孩,也是萬萬不樂意學(xué)的。
前世,我就無論如何都不肯學(xué)。
于是,沈太太再將我關(guān)進了黑屋子。
漆黑一片,毫無一丁點光亮。
她告訴我,什么時候點頭了,愿意學(xué)了,什么時候再出來。
姐姐,這樣的日子,你能忍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