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過無限流的電影嗎，就是那種一進去之后會在各種不同的危險環境中求生，然后不斷變強的電影。”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雖然一時間想不出來辦法，但是我也不想讓場子冷淡下去。

當我們變得麻木和習以為常之后，會演變成一件特別危險的事情。

老實不會叮囑學生在考試前睡覺，只會讓你在前一天休息好。

哪怕極度的疲倦，在考試前最好也要找感興趣的東西，例如隔壁桌的青春男高，例如前桌口袋里快要掉下來的小抄。

總而言之，一切能夠激發活力的事物，都是考試時候的關鍵。

停止思考，會陷入不及格的邊緣。

我不想讓我們陷入無休止的沉默，所以選擇打破了平靜。

喬瑟夫點了點頭：“當然看過，不過，電影名字不太記得了。”

“其實也只是套用不同的電影素材，進行不同的劇情罷了。”

“在這個題材內，劇情似乎可以無限延長，只要主角的背景和故事足夠精彩。”

喬瑟夫像是打開了話匣，短短幾分鐘內講個不停。

“我記得有一部關于地心歷險的電影，不記得是不是無限流了，有人從地面上摔下去，掉進一個直達地心的深洞。”

“他從開始的害怕吶喊，到最后的睡著，經歷了一個漫長的等待死亡的過程。”

“后來才發現，原來周圍的都是虛假的掉落，是有科技在模擬這個掉落的過程，他只要做出一些改變，導致身體平衡不能維系，就會發現，原來一直在幾米高的地方徘徊，差點餓死。”

身體平衡的維系？

我想起來另外一部電影。

“你說的我好像看過一部類似的，不過只是現象類似。”

“有人前去一個地宮中盜墓，發現在地宮內就像是在太空中，重力的影響減到最小，能一躍數十米。”

“不過，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在于，一旦身體達到了平衡，那么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會永遠停留在原地。”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身體和周圍環境處于平衡之中。”

正閑聊著，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聊到了電影上，大貨車亮著燈駛來，車身上掛著水珠，嘟嘟的喇叭聲響個不停。

我們提前下車，干脆也懶得找刺激，就走到車后面的位置，等待翻車的降臨。

等我們走到一定位置的時候，我們才想起來一件事情。

“等等！”

“我們可以下車？”

我略微疑惑地看向喬瑟夫，發現他也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每次我們都是在大貨車翻車的時候，才選擇跳車。

或者是撞上去的時候。

我們一接觸到地面，就會立刻重啟這個過程，就跟無限流的動漫電影一樣。

可我們現在走了那么遠，一點事情都沒有。

“喬老板，在大貨車和私家車撞在一起之前，我們可以隨意走動。”

察覺到這一點的我們，似乎抓住了某種破局的關鍵，只是能下車，是不是意味著能逃脫呢？

車還在這，有沒有可能，我們逃離了車禍現場，就不會被牽連。

這里的循環，將會終止。

“跑！”

我反應迅速，拔腿就跑，嘟嘟的聲響越來越近，喬瑟夫的速度也不慢，我們幾乎并列齊驅。

從小在山上修煉的緣故，我的速度還可以更快，但是現在不是身后有老虎，只要跑的比同伴快就沒事。

我們要保證兩個人都沒事。

很快我們就脫離了大貨車與私家車相撞的視角，但是我們的步伐也隨之消失。

我們再次出現在了車座上，掌握著方向盤，喬瑟夫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頭發沒有被雨水打濕，但是出了些汗。

嗤！

他用力的剎住了車，我們再次回到了原來的境地。

“還是不行嗎？看來我們一定要組織車禍的發生，而不是脫離范圍就可以。”

喬瑟夫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我們要不要試試，往前跑？”

往前跑？

嫌棄自己死的不夠快？

我用不解的眼神看著他，他緩了一口氣，喝了紅酒，這才說出自己的主意。

“相信你也看明白了，我們要阻止車禍的發生。”

“那個小女孩的出現，不會和這件事沒有關系的。”

我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嘆息道：“沒錯，如果我們一頭撞上去，只怕身上的墮落意志，從此以后再也無法消解。”

“我們本來是要逃離墮落意志，不僅僅是逃生，如果我們真的昧著良心撞死了小女孩，或許我們能夠逃生成功，但一定不會逃出墮落意志的掌控。”

“相反，我們會永恒沉淪。”

選擇題只是個陷阱，從頭到尾，我們都不能選擇撞死小女孩求生。

喬瑟夫接著道：“所以我們要做的，有沒有可能是除了阻止車禍發生的同時，還要救下她？”

“她悶頭跑過去，按照速度計算，有可能被大貨車撞死了。”

我有些疑惑：“可是我們并沒有在現場，看到有什么小女孩？”

喬瑟夫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那樣的大貨車，小女孩可能已經被撞飛了，可能被壓在車輪底下，我們沒注意到也是很正常的。”

很正常嘛？

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畢竟確實看到了小女孩從面前跑過，方向還是朝著大貨車沖過去的。

“你打算怎么做？”我試探性的問道，摩拳擦掌，吐著濁氣，身上的黏膩被我松散開，做好了準備。

喬瑟夫皺眉說道：“我們距離事發地點越來越近，可能是一件好事。”

“說明我們離小女孩更近了，可以更快一步出現在事故現場，或許我們可以把她抱走？”

“然后我們再回來開車？三人同行？”我接過話茬問道。

喬瑟夫搖了搖頭，給我做了一個詳細的解釋：“我們應該兩邊同時進行，接下來，你來開車，向前行駛，跟在我身后。”

“我下車先跑過去，把小女孩抱回來。”

“小女孩不在路上攔著，那么我們可以在兩輛車快要接觸的瞬間，加速沖過去，我先前就是想那么做的，我也做過判斷，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