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聞余到底是誰啊？”
“不就是陳梓奇后面給了點資源的民間大神嗎？”
“哪啊，陳梓奇算什么，你沒看到林新宇早就先下場了嗎？”
“這不就是林新宇打造親和的人設嗎？”
“你不懂，你一點都不懂，你知道現在是誰在打聽他嗎？于明！”
“于明是？”
“怪不得你什么都不懂，于明沒聽過，那張紀庸總聽過吧？”
“大胡子啊，這還能不知道？”
“就是這個大胡子的御用導演，于明！”
“啊！這……還有張紀庸不知道的信息嗎？他還要往外打聽？”
“你別說，還有東耳導演御用的武術指導！老武行。”
“東耳導演的武術指導？港圈的？”
“算你有點見識，不過也許正因為是港圈的，所以不知道的多。”
“東耳導演北上有些年頭了，感覺也不至于多閉塞吧。”
“所以說明李聞余來頭不小，這么一說，也難怪林新宇這么個新星給他造勢了。”
娛樂圈流言蜚語，何止這兩個不知道身在何處的人，總之，一下午的時間，李聞余的名字忽然就在各種“內行”圈子里瘋狂流傳了。
一切都源于李聞余回頭的一句問話。
張紀庸一下被這句話問得，不知道該怎么對待李聞余了。
陳梓奇的確是托人讓張紀庸關照一下，張紀庸也撥出了一個中等體量的角色等著讓他上了。
他要演陳近南，的確是文戲說服了于明，武戲說服了趙健，延平老師因為檔期也的確是要求削減戲份，剛好成人之美，也就把陳近南給他了。
他怎么還惦記上沐劍屏了？
張紀庸都還沒說是誰呢，李聞余像個愣頭青一樣就給他推薦劉菲菲了，不是，他丫誰啊？哪有剛攀上個配角，就干涉主角人選了——沐劍屏再怎么是七分之一，那也是韋小寶的老婆，一個女主演！
“這小姑娘，真的就是原著里走出來的，沒跑！”李聞余還在斬釘截鐵地輸出。
“你都沒聽我說現在定的誰，怎么就知道劉菲菲更合適？”要不是剛答應了李聞余，這么多人看著，張紀庸恨不得直接把他轟出去，還演陳近南？演武藤蘭吧！
“我本來倒挺想知道的，”張紀庸的反應完全無法改變李聞余的態度，“但現在想想，何必知道自己得罪了誰呢。”
“你可千萬別告訴我。”李聞余還補充了一句，“總之，劉菲菲絕對是最好的人選。”
張紀庸恨不得立刻打電話告訴那個演員，就是李聞余這個人莫名其妙把她換掉的，但他要克制，他只能說：“可以，我會好好考慮你的建議的。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先走吧。”
“副導演大哥，你沒聽制片說吧，趕緊把劉菲菲的簡歷給制片看看啊。”李聞余仿佛完全沒有聽到張紀庸的后半句話，吩咐起副導演來了，副導演在這個面試場只聽過張紀庸下指令，突然有別人吩咐，竟然下意識地就做了。
張紀庸牙都快咬碎了，接過副導演遞來的簡歷，還在心里安慰自己，這愣頭青沒有叫副導演把劉菲菲直接叫過來很不錯了。
“外面的人，制片人要見一下劉菲菲，勞駕把劉菲菲叫過來吧。”李聞余的一聲大喊，讓張紀庸在心里把自己的烏鴉嘴狠狠罵了一遍。
張紀庸剛想阻止，一個演員就爭表現似地拉著劉菲菲進來了，誰叫劉菲菲想知道李聞余的面試情況，離大會議室太近了，而且生性太活潑了，聽見她自己的名字傳出來之后表現得實在太明顯了，一下就被別人察覺了，哄抬中一個演員抓準機會就把她帶了進來。
“張導，她就是劉菲菲，我叫王世誠，是來面試……”那個演員高舉著手，雀躍著。
“行了，王世誠，我知道了。”張紀庸多懂得人情世故啊，念了下這個演員的名字，一下就止住了他的自我介紹，“你先出去吧。”
“導演，你找我什么事？”劉菲菲本就跟林新宇有舊，想來也見慣了大場面，而且生來性格就外向活潑，倒是毫不怯場。
“聽說你要來面沐劍屏？”張紀庸也懶得再叫李聞余出去了，直接對著劉菲菲就問，同時悄悄地用腳踢了踢一邊的于明，于明心領神會。
“不是，我就是來面沐劍屏的丫鬟的。”劉菲菲也注意到了李聞余用表情給她遞的話，“不過聞余哥哥說我跟沐劍屏很像，所以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想試試。”
“唉，可惜沐劍屏……”
“如果你叫我三聲好哥哥，起碼我死也死得瞑目，將來我的鬼魂一定纏著你，不停的叫好妹妹。”于明得到了張紀庸的示意，準備婉拒，沒想到李聞余啪得一聲倒在地上，揉著胸脯，皺著眉頭，以十足韋小寶的態勢給劉菲菲遞了段臺詞。
“啊！”劉菲菲很是機敏，立刻捂住胸口，驚呼了一聲，接著怯懦懦地說，“你，你可別纏著我。”
劉菲菲輕輕喘了幾聲：“我，我叫就是了。”
“好哥哥、好哥哥。”
“好哥哥你安心地去吧。”劉菲菲急得快哭了，淚眼婆娑煞是動人。
“怎么樣？”李聞余一溜煙地爬了起來，“她演得不錯吧。”
“一段戲不能代表什么。”于明果斷地阻止了李聞余的賣瓜行為，“定主演我們都是全方面考察的……”
“不需要對劇最終的呈現效果負責嗎？”于明氣啊，虧自己剛剛百般維護這個陳近南，轉首回旋鏢鏢自己身上了，李聞余真是不放過打斷他每句話的機會。
“沒有人說那位演員的呈現效果會不好！”張紀庸的語氣有點重了，現在被李聞余抬到整部戲的呈現效果了，張紀庸要是再不表態就真說不過去了。
“但最好的沐劍屏，就是劉菲菲啊。”李聞余這時候就有點混不吝了，不以為然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揍他一頓。
“胡鬧！”張紀庸拍了桌子，所有人都被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