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罰站
- 都重生了,這一次就不愛你了
- 小九九熊字餅
- 2456字
- 2024-05-14 11:53:08
《悲傷逆流成河》,售價38元,詹顏自然舍得抄起來干架。
詹顏是神經病,并且心理逐漸開始變態,費可不應該提醒她。
詹顏的母親是第一個從羊城將超市這種東西帶回平安縣的人,開創,以及一段時間的壟斷,足以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
費可比詹顏高一個頭,伸出手,應該可以摁住這個小短腿的頭,讓她進退兩難。
她惡狠狠的像小老虎要吃人。
費可沒準備跟她一起罰站,好心勸道:“馬上就要晚修了,老師快來了?!?
他沒有做錯什么,只是善意提醒同學而已。
詹顏緊握著卷成棍的《悲傷逆流成河》,眼睛里都是獵殺,變紅,撲通,她終究還是捅了出去。
她要用最簡單的方式,讓別人都知道她不是好欺負的。
費可早就防備著她,側身,伸腳,輕輕一拌,化解了紛爭。
平地摔在水泥地上,應該很痛。
突然的變化,以及電光火石間的平地摔,讓高一(七)班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半晌。
詹顏茫然的抬頭,爬起,鼻頭紅紅得像害羞。
紛爭變大。
他們在教室中拉扯,甚至拳腳相加。
教室里的其他同學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整個教室瞬間變得亂糟糟的。
有的同學驚恐地看著,有的同學試圖勸解,還有的同學趕緊跑去找老師。
書本和文具被扔得滿地都是,桌椅也被推得東倒西歪,整個教室陷入了一片混亂。
啊?。?!
尖叫讓墻壁上的玻璃抖動,費可用手堵著耳朵,仔細的觀察。
詹顏張牙舞爪的殺向他,她太年輕了。
其實……費可還可以側身。
“老師來啦!”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費可停下了側身的舉動,選擇了退后躲開。
詹顏沒有發泄出來情緒,自然不會停下腳步來,兩人就跟猴子打架一樣,一個逃,一個躥。
整個高一(七班)亂成了一鍋粥。
不管孫猴子怎么躥,唐師傅總是能把它摁住。
局面即將失控的時候,老師及時趕到了現場。大聲呵斥道:“住手!你們在干什么?”
他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費可跟詹顏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呆地站在原地。
老師走上前去,嚴肅地看著他們。
娃娃臉,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儒雅隨和,物理老師詹文彬一出場,就強控住了局面。
詹文彬對學生總是笑臉相迎,只要他不笑,嚴肅與不怒自威就來了。
對著兩個猴子。
詹文彬嚴肅且活潑著,不容分說:“你們倆,出去站著?!?
還特意說明,“男左女右?!?
詹顏的心被詹文彬拽住了,不甘心的收手。
接著,詹文彬讓其他同學幫忙收拾好教室,將桌椅擺放整齊,并撿起散落一地的書本和文具。
費可沒有不滿與解釋,朝詹文彬微微彎腰點頭,聽話的往門外走去。
乖乖的站在門口左側,腳尖踮起,站起了軍姿。
倒不是他故意賣乖,純粹是年少的身體有些駝背,干脆利用起來整治一下,聽話的猴
詹顏紅著鼻頭,忍著淚光,站在門口右側,后背靠墻,倚靠著頭。
她像一個倔強的猴兒。
他倆就像門口的石獅,一個鎮宅,一個避邪。
任由人來人往,任由各色目光。
等到晚修結束,詹文彬都未曾讓兩人停止罰站,更別說調解糾紛。
教室里人走得差不多了,詹文彬才漫步到教室門口。
“你們回去吧?!?
他平靜著臉,不笑不怒,看著詹顏,單獨處罰:“明天給我一份檢討。”
想來他心里知道霍亂因誰而起。
費可識相的沒去參與這倆舅甥間的對抗,趕緊離開。
“詹老師,再見。”
他禮貌告辭,腳步輕快。
費可踏出校門,輕呼一口氣,想著以后還是離詹顏遠些。
這家伙在省城的貴族學校號稱十朵金花,就跟霍亂一方的毒菌一樣,好事兒不干,破傷風的事兒必定有她。
他以前很喜歡跟在她后面,一起干壞事,刺激又快樂。
要不是她舅舅詹文彬還硬控得住她,只怕詹顏她媽只能無奈把她送到國外去了。
按道理,這家伙應該還會偽裝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亂發狂犬病。
翌日。
課堂十分平靜。
詹顏又恢復了宛若無人的高冷,繼續悲傷逆流成河。
第一節課是地中海王時念的,他教的數學,教得不怎么好,也不怎么壞。
費可以前聽不懂他有些生硬的講解與引導,曾給他掛上了“教書匠”的稱號。
只是一個“書匠”,算不得老師。
第一個單元是《集合》,王時念粗暴的讓高一(七)班集體背誦:一般地,我們把研究對象統稱為元素,把一些元素組成的總體叫作集合(簡稱集)。
邏輯的幾何化,最簡單的空間,確定的東西,這些東西他是一點不說。
這不怪他,他也曾是個農家娃娃。
費可沒有吐槽和抱怨,只是思緒有點遙遠,王時念這樣的老師,已經是這山溝溝里教學不錯的人了,平安縣下面的學校里,多是“半個王時念”。
教育是國之大計,對于他們這些山溝里的孩子們來說,是命運的轉折。
費可想得有些入神,尖銳的聲音暗藏著不滿。
“費可,你說一說什么是集合?”
教師站在講臺上是可以清晰的看見堂下的所有的,誰在走神,誰在偷吃零時,誰在傳小紙條,大多數的老師心里門清。
想不想管,跟看不看得見沒有關系。
費可的寸頭王時念是很滿意的,只是新課第一天,這寸頭就變得有些刺眼,他又不滿意了。
費可臉上稍微有些歉意的羞澀,沒有抗拒的緩緩站起來,大約想了幾秒,確定的說道:
“設 X為射線[0,+∞),Ω包括?,X以及所有滿足 a≥0的射線(a,+∞),證明Ω是一個拓撲結構。
根據定義,?和 R均為開集,那么?α(aα,+∞)=(infaα,+∞)也是開集,其中 inf是下確界符號,同理可得:
?k=1n(ak,∞)=(maxkαk,∞)。
王老師,這就是集合?!?
高一(七)班默契的開始沉默,甚至有人眼睛里開始轉圈,不約而同的思考:費可說的是個什么東西?
這個東西就是集合?
這就是高中數學嗎?
有幾人甚至努力的把書往后翻。
王時念的老鼠眼里青光跳動得厲害,他愣了幾秒,拿起講臺上的保溫杯開始喝水。
嗓子被溫水濕潤,王時念的聲音變得不那么尖銳,“費可,你去外面冷靜一下。”
罰站,這年頭不犯法,也不違規。
費可心里有些疑惑,難道他說錯了?
踏步往門外走去,路過講臺的時候他還是問了王時念一句:“王老師,那不是集合嗎?”
拓撲學原名叫做位置分析,是研究圖形(或集合)在連續變形下的不變的整體性質的一門幾何學。你要說它是集合,廣義上也沒問題。
可是,王時念讀的是學科師范,他又不是純數學的,他不懂,而且還有點震撼。
王時念強裝著鎮定,強硬的捍衛道:“不是,一般地,我們把研究對象統稱為元素,把一些元素組成的總體叫作集合,那才是集合。”
費可點了點頭,自若的站在門口右側開始罰站。
大約10分鐘。
左邊也站了一個人。
昨晚,男左女右。
今天,男右女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