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燕的課桌里開始時常有一封封的情書,五顏六色,各式各樣的。看到這些情書的時候,蘇雨燕心里還是歡喜的,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誰不喜歡背后有幾個異性追求自己。但是這樣的追求,卻也招到了同性之間的攀比。
班里面有幾個長得還不錯的女孩看到她這樣受歡迎,心里面不是滋味。她們自認為自己長的也還不錯,卻沒有像蘇雨燕那樣的被那么多男孩子送情書,這可惹的她們在心里上產生了很大的落差。
同樣都是好看的女孩,為什么沒人給自己送情書。嫉妒一旦在心里產生就會像病毒擴散一樣占據著自己的大腦,開始有幾個女孩子在背后傳她的壞話“誒呀,這個蘇雨燕成天的收到那些男孩子的情書,你們猜是不是已經和那個男孩子好上了。欸欸欸!你們聽說了沒,她好像和隔壁班的某某某,在學校操場旁邊的小樹林里面那個了?”
“那個?哪個?”這樣的話題一旦聊開了,周圍好事者立即就圍過來一起討論了。“還能是哪個,自然是親嘴拉,說不準還把自己的那個給了人家呢。”
“啊!不會吧,她平時看著蠻好一女孩,不可能干出這種事情吧。”“人不可貌相,你別看她平時一副乖巧的樣子,但是暗地里桃花泛濫,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多的男生喜歡她呢。”
“你還別說,昨天我看到李睿也給他送情書了。在上完早自習休息的時候,她出去上廁所,正巧撞見了李睿,李睿把一封情書塞到了她的手里。她還朝著李睿泛起了桃花,那樣子真是騷氣的不行。”
李睿是學校里面的一個混子,但是人長的蠻帥的,有好事者還給評了一個校草榜,李睿在校草榜上能排進前十呢。
這幫人是越說越來勁,聲音也是越來越大。從一旁走過的薛城言聽到了一段,心里火氣立馬壓不住了“你們這些人在這里瞎說什么呢,都給我閉嘴吧,她怎么可能是你們嘴里說的那樣的人。”
一個好事的女人橫眉挑了他一眼,“哼,薛城言。別以為你和她是鄰居,又是發小,就這樣幫著她說話,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況,你自己是不是也想和她發展點什么哦!哈哈哈哈!”
周圍的人也哈哈大笑起來,薛城言聽完是一肚子的火,就連臉上也是滿臉通紅,他憤怒的質問著這個女孩,“你再瞎說什么?你再給我說一遍試試?”
“我再說一遍怎么了?你能拿我怎么樣?我再說一遍,你是不是也想和她發生點什么?不都是搞破鞋的嘛,她是,你媽也是。”
薛城言聽完這話,整個人都要氣炸了。他不再顧及,眼前這個人是女孩了,上去就朝著她的肚子就是一拳。那女孩沒想到他真敢對自己動手,在震驚之余捂著肚子倒在地上。
那女孩身邊的朋友見狀立馬就把薛城言圍了起來,怕他逃跑“好啊!薛城言,你敢動手打人,還是打女生,你真不是個男人。”
薛城言打了人,也是豁出去了,“打了又怎么樣?你們說誰都行,就是不能說我媽還有蘇雨燕。她說我媽,難道我不該打她嘛?還是應該罵回去,說她媽搞破鞋?”
他話音剛落,剛才挨了一拳的那個女生忍著疼痛站了起來,一臉的憤怒“我日尼瑪,你媽搞破鞋,在你們村都傳遍了還不承認,還誣賴別人,你和你媽一樣,都是破爛。”
她的一番話,讓薛城言的腦子都嗡的一下,怒火已經侵蝕和占據了他整個大腦。周圍人再說什么,他也聽不進去了,他現在腦子里就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弄死面前這個女生。
雖然面前圍了好些人,但是他渾然不懼。抬腿就朝著那女生沖去,周圍人見他還想動手,紛紛上前攔住了他。薛城言縱然是有再大的力氣,周圍這好些人把他給圍住了,他沒辦法沖過去。
他被兩個男生死死的按在桌子上,任憑他此刻怒火中燒,使出再大的力氣也無法掙脫。
被他打了一拳的那女孩走過來,掐住他的頭發呵呵笑道“哼,還想打我,只會打女人的孬種,你怎么了?起不來?你怎么不打你身邊這倆男生呢?哼,真是沒用。”
薛城言,還想反抗著站起身,但是那倆男生的力氣也不是蓋的,他根本沒辦法掙脫,雙手被反扣在后背,有力氣也使不出來。
那女孩覺得不過癮,反手就給了薛城言兩個耳光,直打的薛城言眼冒金星。“你再牛啊!你學習成績好有什么用,還不是要被按在桌子上讓人打。”
那女孩接連的嘲諷,這讓薛城言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種子。就在這時,上課鈴響了起來,眾人這才作罷,把薛城言給放開了。眾人又回到了座位上,班級里也由喧鬧變的安靜了下來。
眾人在安靜中等待著老師的到來,薛城言的內心此時卻平靜不下來。他感到了莫名的恥辱,被人按在桌子上,自己卻無能為力,被別人言語侮辱自己的母親,還有雨燕卻沒辦法反抗。
這讓他頓時感到自己的無能和沒用,不遠處的蘇雨燕朝著他這個方向看來過來。她在下課的時候出去了一趟,再回來的時候上課鈴聲剛響。她只看到了薛城言被兩個男生從桌子上放開,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薛城言為什么會被人按在桌子上,這讓她多了點擔憂。
薛城言此刻心里滿腦子都是想的那些人說的那些話,并沒有注意到蘇雨燕投來的擔憂的目光。當一個人被仇恨和自責占據了大腦的時候,腦子里就再不會有別的東西了。老師上課講了什么,他是一點都沒聽進去,以至于老師突然間讓他回答問題,連叫了兩聲他都沒站起來。
直到身旁的同桌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