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再講下去了,聽不了一點,我現在都覺得我的后背涼颼颼的。”蘇雨燕往薛城言身邊靠了靠,薛城言莞爾一笑,“就你這點膽子,還敢聽鬼故事,我的故事還沒講完呢,要不要繼續聽下去呀。”
薛城言看著蘇雨燕,唔嘴直笑。蘇雨燕嘟起嘴“哼,你講的故事一點都不好聽,我才不要聽了呢,我們還是早點回家吧。”
薛城言點了點頭,看了下四周的環境,“也快了,過了前面那個石橋,我們就到村口了。還有哦!明天上學的時候別忘了帶手電筒哦!走夜路的時候,沒有手電筒,還是有點危險的。”
蘇雨燕滿不在乎的說“嘻嘻,城言哥不是還有你在嗎,有你在走夜路我也不怕。”薛城言笑了笑,兩人在夜色中慢慢向著家的方向走去,雖然沒有燈光的陪伴,但是身邊人卻比燈光要更溫暖些。
兩人走到村口,林韻和蘇家大姐早已經等在那了。看見兩人平安回來,也不禁放下了心里的石頭。蘇家大姐當先開口數落起來“蘇雨燕,你這什么腦子,出門都不帶手電筒的,明知道上了高中會有晚自習,晚上走夜路,沒個手電筒多危險。”
一旁的林韻也開口說道“城言,你們倆也真是的,出門都不帶手電的,讓我和你蘇姨擔心了好一陣。”
兩位做母親的在一旁不停的數落著兩個孩子,但是她們嘴里的責怪,卻是關心的外在體現。蘇雨燕看向母親,上前抱住了她,撒嬌道“媽,我知道錯了,我明天一定不會忘記帶手電筒了。這回母上大人就饒了我這一次吧,下回不敢了。”
“你還想有下回?”蘇母瞪起了眼睛,蘇雨燕趕忙陪笑,“哪敢,哪敢,沒下回了。”蘇母見她那滑稽的表情也是沒忍住笑了起來“你這小滑頭,知道媽媽和爸爸有多擔心你嘛?你爸在家早已做好了飯,都熱了兩遍了,就等著你們回來吃呢。”
她轉過頭看向林韻和薛城言這邊,“林家妹子,城言,你倆都來,她爸今晚坐了好幾個菜呢,人多熱鬧,都來我家吃。”
“好嘞,蘇爸做的飯最好吃了。”林韻瞪了他一眼,薛城言瞧著林韻瞪過來的眼神,嬉笑的臉色頓時收斂了。
“蘇家大姐,你太客氣了,我們在家也做了飯了。”
“誒呀,客氣個啥,聽我的,咱們走,倆孩子第一次上晚自習平安回來,該熱鬧熱鬧,你倆人在家太冷清了,來我家人多,熱鬧些。”
蘇家大姐還是那樣的熱情,縱使林韻平時像個冰山一般,在她面前也冷不下臉來。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雖然林韻不是寡婦,但是薛青山都走了這么久都沒回來了,村里那些個老光棍,多少有對林韻的美貌所吸引的,常去她的門前騷擾,說些不清不楚的黃話。
若是林韻給他們好臉了,他們反倒是得寸進尺了。所以林韻在村里一直是冷著臉過日子的,只有在蘇家大姐這里,她還是那個她,喜歡笑的林韻。
蘇家大姐和他們做了那么多年的鄰居,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也時長幫著林韻趕跑那些個另有企圖的混蛋。若不是她幫忙,林韻此時還不知道會是個什么樣呢,城言也還是個孩子,也幫不到自己什么。這些年吃了多少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不止一次的埋怨著,薛青山背叛他們的愛情,拋棄她和孩子,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這么多年杳無音訊。夜里獨自對著天花板,不知流過了多少的淚。
“走,去你蘇姨家吃飯去。”薛城言一聲歡呼,蘇大姐,蘇雨燕,也是開心的笑了起來,四個人,借著昏黃的手電筒的光,在這夜里唱起了歡快的曲子。
有時候,人是要往前看的,過去的困難并不能跟著我們一輩子,好好把自己眼前的生活過好,過開心,過踏實,也就行了。林韻,有著高貴的性格,不屈服于命運給她的安排,一次次的挫折,磨滅不了她對命運抗爭的心。
薛城言和蘇雨燕兩個人是鄰居是發小,也是同學。倆人在學校,在放學后都是形影不離的。
高中了,男孩女孩對于兩性之間的關系也漸漸的有了懵懂的感覺,班級里時不時的就會出現一對男女開始談起了戀愛。
愛情,是兩性關系升華后的產物。在高中這樣青澀的青年歲月里,愛情的萌芽早已經形成。
班級里很多人都以為薛城言和蘇雨燕兩人是一對,還有好事者當面求證薛城言,薛城言回答說:發小。而女生那邊也八卦的問著蘇雨燕和薛城言的關系,蘇雨燕回答前偷偷的朝薛城言那里看了兩眼,小聲的回答說:鄰居。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當知道蘇雨燕沒有男朋友的第二天,她在收拾書桌上課的時候,就在書桌里看見了一封情書,白色的紙張,上面特意噴了一層花露水。
蘇雨燕愣了神,她看著上面寫著的雨燕兩個字,并沒有立即打開,她知道這不是薛城言寫的,薛城言的字她認識。
她轉頭向兩邊看去,尋找著和自己對視的目光。尋找了一圈,最后在一個角落里,看見了一個挖著鼻孔的長發男生在看向她,那長發男生也察覺到了蘇雨燕在看他,忙露出了自己那一口黃牙。
蘇雨燕趕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果斷的把這封情書給撕掉了。那個長發男生見她撕了自己的情書,原本打著雞血的額頭,瞬間耷拉了下來,病懨懨的趴在課桌上。
俗話說,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那長發男生開了一個好頭,后繼者緊跟而至。
雨燕原本就長的很好看,雖然在村子里,沒事就要下地幫忙家里干活,臉蛋曬的有點黑,但是微黑的臉蛋,卻也擋不住她的天生麗質。在班里,也只有劉潔能和她一教高下。。